“如果,我没有在问你们球赛的事情呢?”
安瑞尔笑着问。
没在问球赛……?
两位少女都愣了愣。
“爱尔兰队和保加利亚队,从综合实力上看,哪个更强?”
“当然是爱尔兰队。”
金妮抢答。
“为什么爱尔兰队综合实力强?”
“因为他们的每一位成员都强于保加利亚队除了克鲁姆以外的任何人。”
安瑞尔循循善诱:
“那如果保加利亚队想赢,他们唯一的方法是什么?”
金妮挑了挑眉,卢娜回答了这个问题:
“保加利亚队唯一的赢法,就是克鲁姆在爱尔兰队领先150分以前,抓住金色飞贼。”
“Bingo。”
安瑞尔看向场内混乱无比的“战斗”。
现在的比分已经来到了160比10。
不出意外的话,只等爱尔兰队再进一个球,克鲁姆就会毫不顾及他的队友,选择抓住稍纵即逝的金色飞贼,结束这场比赛。
“没错,这的确是保加利亚队唯一赢下这场比赛的可能。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这么赢下了比赛,那克鲁姆的队友们……在这场比赛中的作用是什么呢?”
作用……
阻拦爱尔兰队得分?
金妮和卢娜交换了一下视线,她们都觉得,安瑞尔想要的答案不是这个。
“是……让克鲁姆自己发挥吧。”
金妮不太确定。
因为按安瑞尔现在的说法,克鲁姆的队友好像没什么用。
“也算对吧。”
安瑞尔点了点头,因为这个答案确实对了一部分。
“是干扰爱尔兰队吧。”
卢娜看向赛场中,只见爱尔兰队又进了一个球,把比分拉大到了170:10。
“只不过,因为爱尔兰队是全员火弩箭,所以这种干扰效果显得很可怜。”
“没错。”
这正是安瑞尔想说的。
“如果不是爱尔兰队全员屁股底下坐着的都是火弩箭,单是保加利亚的那两个击球手就能抽碎几个脑壳子。”
两人哑然。
这比赛,和人心一样肮脏。
“当然了,就算保加利亚用了这种战术,他们也赢不了。”
两人顺着安瑞尔的目光,望向场边上的一个小黑点,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那是克鲁姆。
他……应该是已经看到了金色飞贼。
几乎是在克鲁姆俯冲而下,即将堕地的一瞬间,安瑞尔用一种很轻,却令人印象深刻的语气说:
“他的选择是对的,继续拖下去,比分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一声虽然并不大,却仿佛响彻了整个体育场的撞击声……
“克鲁姆!克鲁姆抓住了金色飞贼!”
巴格曼激动的声音响彻在体育场全场内,隆隆的回音不断回荡。
“看吧,保加利亚的球迷都在为克鲁姆欢呼,爱尔兰的球迷都在为胜利欢呼。
林齐虽然摔在地上,却被他的队友高高捧起。
全场又有谁真正受伤了呢?”
安瑞尔顿了顿,两只手各自摁在两个小脑袋上揉了揉。
“不需要你们现在给我回答,我甚至不需要你们真正有一个明确的回答——
现在,让我们庆祝爱尔兰队夺冠吧……”
两个女孩儿若有所思。
唯一倒霉的……是克鲁姆的队员。
在安瑞尔这场用球赛比喻的社会观里,他们代表的是“废物”的角色。
……。
谢幕仪式很顺利,爱尔兰队的球员显得很活跃,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赢了。
唯一的区别是,双胞胎并没有管巴格曼要钱……
似乎这一次,他们并没有参与他的下注。
人潮汹涌,韦斯莱先生来到了安瑞尔身边,似乎是想告诉金妮该走了。
这位中年男人在这种方面是个迟钝木讷的形象——
他倒也不是看不出来金妮现在的情况,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劝而已。
倒是金妮直接开了口:
“爸,是该走了吗?要不我们等下面的人群差不多散了再下去?”
韦斯莱先生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一屁股又坐回去了。
等到安瑞尔和韦斯莱先生这一批人下楼的时候,就连在天上飞着庆祝的小矮妖都差不多累了。
人群大部分已经散开。
而这也就意味着……
火焰、混乱……与食死徒们愉快的游行活动。
好像根本就没有过多长时间,混乱与无序就像野火一样蔓延开来……
事实上,他们也的确点燃了几堆像这样野蛮的火呢。
四具毫无生气的“尸体”漂浮在空中。
一群兜帽人组成了一个小小的游行队伍,他们狂笑着,点燃周围的帐篷,继续制造着混乱。
他们还时不时的摆弄一下上面的四具提线木偶。
“哈哈哈哈……”
安瑞尔笑出声来,他没回头,只是一扬手道:
“姑娘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