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孩子,看到你这么早就来帮我处理这些琐事,真是让我感到既欣慰,又抱歉……”
邓布利多笑了笑,略带歉意地说。
安瑞尔能看出来,邓布利多是真心感到抱歉的——他是真的因为麻烦到了安瑞尔而感到歉意。
“没事的,先生,我理解的——停办这么多年的三强杯要是想在今年恢复的话,有这么多事倒也正常——反倒是先生你,可也别太累到了。”
邓布利多已经转向衣帽架,挂好了身上披着的旅行斗篷,随后来到了安瑞尔身边。
后者索性直接转身看着他问:
“不过我还是那个问题,先生……
您真的能保证,某些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不会在听到我的全名后,直接冲上来和我生死搏斗吗?”
安瑞尔语气揶揄而讥讽:
“当然,我向您保证,我不会输……死的一定是他们。”
邓布利多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有着一丝无奈,可更多的却是坚定:
“而我的回答也是一样的,我的孩子。
我会尽全力不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安瑞尔起身给邓布利多让了位置,微微挑眉:
“希望如此吧——来,让我们看看这个。”
他伸手指向桌面上的一张羊皮纸: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如果真的出现了我刚才说的那种情况,魔法国际合作司会炸毛的……就像一只在睡梦中被狠狠捅了一棍子的猫一样。”
邓布利多无奈地叹了口气——
桌面上的文件……是德姆斯特朗大概率会派过来的访问团成员名单。
而根据一些普遍励志的原因,那些因为格林德沃在曾经的年代里所犯下的累累暴行而失去亲人的家伙们,现在都非常优秀……
就比如某魁地奇世界球星,威克多尔·克鲁姆。
而优秀,正是他们被选入使团的原因。
德姆斯特朗团队的人,不说八九成,至少也要有一半,和格林德沃有着深仇大恨——
而且大概率都是杀父杀母之仇。
鬼知道呢……
格林德沃那些年所带来的恐怖,就算是一百个伏地魔都拍马难及——
之所以后者在英国的凶名更盛,唯一的原因,就是格林德沃从未使自身的势力踏足过英国。
也不知,是顾及了老情人的颜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可这样的话,其他国家就遭了殃,对不对?
就比如,保加利亚……
不过安瑞尔也知道,这件事着急也没有用,只能顺其自然,任其发展。
于是他揭过这个话题,转而和邓布利多聊到了魁地奇世界杯:
“那么,先生,我的意思是,您真的不准备去看看魁地奇世界杯吗?”
安瑞尔看了看桌上的三张球票,就算现在只有三张,可以邓布利多的能力,想要搞到第四张也是很容易的。
“现在还散落在外,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魂器……任谁都没有头绪。”
“啊,我想是的……我就不去了,最近的确很忙,而且我记得,其实你也不是很喜欢这项运动?”
邓布利多避重就轻,好像没有听到安瑞尔的最后一句话一样,把问题又抛了回来,手上毫无瑕疵的批改着文件的同时,打趣安瑞尔道。
安瑞尔笑了两声:
“是啊,我的确不是很擅长使用扫帚——或者干脆说是一窍不通更合适一些。”
他慢悠悠的说道。
“不过卢娜想去嘛……那我就去呗。”
“嗯哼?”
邓布利多轻快的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哼哼,颇有些玩味的意思,丝毫感觉不出这是一个一百多岁的老头子。
“哎呀,都是要互相迁就的嘛……卢娜原来还不太喜欢参加舞会呢。”
安瑞尔吹了两声口哨,边说边走到了窗边,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下,慵懒的眯起眼,伸了个懒腰。
“随便吧,你们玩的开心就好。”
邓布利多耸耸肩,示意自己已经开始不太理解青年人现在的玩法了。
安瑞尔一看邓布利多现在的神情,就知道老头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他也只能无语的翻个白眼。
“也行吧,祝我们玩的开心。”
安瑞尔走到桌边,抓起桌上的三张球票,背身挥了挥手。
几秒钟后,一声轻响,一只苍鹰发出鸣啼,渐渐飞越了山脉与湖泊,化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远方的天际线处。
沙沙的羽毛笔碰撞纸张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下了。
邓布利多轻轻回头,凝视着安瑞尔消失的地方。
他修长的指尖一下一下地,叩击着桌面。
他的脸上,是一种混合着慈爱、忧虑与疲惫的复杂神情……
“莱斯特兰奇……”
……。
他知道了阿兹卡班又一次的越狱事件,或者说这一次应该叫劫狱。
但邓布利多没有证据,他也不知道这是谁做的。
可……
直觉告诉他……
是安瑞尔。
邓布利多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