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尔坐在自己老丈人对面,笑着拿起了一杯茶水,小啜了一口,内心无比警惕,随时准备启动预备免疫系统。
嗯……?
味道好像还不错?
还行啊这,也不是很难喝嘛……
安瑞尔眼睛亮了亮。
气氛突然尬住了,两人似乎都没什么好说的,谢诺菲留斯眨眨眼——
你甚至能从里面看到一种最天真的,名为无辜的情感。
安瑞尔咂咂舌:
“真是令人神清气爽的茶,洛夫古德先生,这是怎么做出来的?”
“噢,这是我的独门秘方——”
谢诺菲留斯似乎很得意的样子:
“我使用戈迪根……外加鹅耳草……”
安瑞尔静静听着,不时点点头,旋即又抿了一口。
“独门”秘方吗……
安瑞尔突然注意到,谢诺菲留斯眯起的、满是兴奋的眼睛……正在注视他的……
胸前?
等谢诺菲留斯讲完,安瑞尔微微往前探了探身子。
他很高兴看到对方眼中流露出一种感兴趣的神色。
安瑞尔伸手,拽出了自己胸前那三角形的金属饰品。
那条象征死亡圣器的项坠。
“咳——是这样的,洛夫古德先生……
我今天来,除了应邀……我是说,如约来此以外,还有件有趣的事,我觉得您应该会比我清楚许多。”
“噢噢,很好,孩子,这很好……”
谢诺菲留斯瞪大双眼,但安瑞尔觉得,这更多的是因为外貌特点,而不是他现在的心情很惊讶。
他从衣袋里也摸索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
然后两个人在起居室里聊了很长时间……
还好安瑞尔是掐准时间在早饭后来的。
否则大家都会饿坏的……
至于他们聊了什么——以后会知道的。
……。
“孩子,你确定要背负这些吗?”
安瑞尔走向屋外时,谢诺菲留斯在他背后轻声问。
“啊,谢谢您的好意……”
安瑞尔脚步顿了顿,但没有回头。
“不过,这条路我是一定要走下去的。
不用担心,先生,我一直很幸运。”
谢诺菲留斯挑了挑眉,目送安瑞尔走出了门。
“卢娜,该走了,你的箱子收拾完了吗?”
安瑞尔语气轻快地问院子里的少女。
“嗯,早就准备好了,小先生~”
卢娜做了个鬼脸,拖了个长音。
安瑞尔笑着伸出手,在卢娜光滑的脸颊上捏了捏,后者愤愤地鼓了鼓嘴。
行李箱就堆在墙角,安瑞尔打了个响指,一人多高的行李箱在卢娜两眼放光的注视下开始变小……
最终,行李箱变得只有首饰盒大小,被安瑞尔一把抓在手里。
掂量了一下重量后,安瑞尔发现,无痕伸展咒是不遵循质量守恒定律的……
很好,有够唯心,俺寻思之力充沛。
最后看了一眼这栋奇怪的黑石房子,安瑞尔由衷感叹,此行的收获不小。
或者可以说是远超预期。
当然不是指一些奇奇怪怪的动物,就在刚刚,谢诺菲留斯递给了他一袋色彩斑斓的鱼类——看起来安瑞尔可以把这个东西带给邓布利多。
不过考虑到,安瑞尔不想背上谋杀邓布利多的罪名,于是婉拒了这袋淡水彩球鱼。
不过,玩笑归玩笑,谢诺菲留斯为什么知道这么多隐秘呢……
……。
安瑞尔让卢娜坐到身前,抱紧夜魇的脖颈,自己则是两腿一夹。
夜魇振翅飞起,洛夫古德家渐渐的缩成了一个小黑点。
安瑞尔没让夜魇飞的太高——那样太冷了,他怕卢娜不舒服。
虽说现在看来,卢娜似乎是挺享受这种缩在安瑞尔怀里吹风的感觉的。
就这样一只夜骐载着一对小情侣飞向霍格沃茨……
开学季前的最后一个月,很快便以一种令人毫无察觉的速度消失了。
而值得注意的事,似乎也只有那么几件:
由于小天狼星·布莱克的越狱,一些摄魂怪被带来了霍格沃茨,再加上安瑞尔平日就住在学校,所以必然会和它们提前当上邻居。
它们可不是什么友善的邻居。
安瑞尔对此的态度是零容忍——
吓到伤到自己老婆怎么办?
不过有一点需要特别说一句……
安瑞尔对付它们时,甚至都用不着魔咒:
因为它们腐烂结痂,尸体般的身躯;因为它们污浊不堪,邪恶无比的思维(那是绝对不能称之为“灵魂”的东西)。
还有诸多特征等等,无一不在透露着,它们其实是死亡这一神圣国度的在逃犯,正滞留人间,以一种生不如死的状态逃避着死亡。
而这样的一种东西……呵呵,就像死亡之神脚下蠕动的蛆虫。
在面对复活石,这一敢于亵渎死亡的圣器时,除了一种遭遇天敌般的恐慌以外,安瑞尔估计它们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情感。
当然了,摄魂怪或许都不会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