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很吃惊,因为坐在校长办公室的的人并不是校长。
可这里是安瑞尔,又莫名其妙的正常起来了。
安瑞尔把手里的羽毛笔随手插进墨水瓶里,转头看向哈利:
“好了,哈利,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想了想,安瑞尔补充了一句:
“最好理由充分点,不久前才传出你会蛇佬腔的事,这次你就在案发现场出现了。”
哈利顿时语塞,说句公道话,就算是让他站在安瑞尔或邓布利多的角度为自己辩解,他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嘿。”
安瑞尔看着哈利委屈地都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暗笑一声,随手把分院帽从柜子顶上拽了下来。
“来,把它戴上,有什么问题先问一问这老不死的。”
帽子没对安瑞尔这番失礼的话有什么过激反应,它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哈利猛瞧。
哈利不知道安瑞尔打算做什么,但他现在脑子很懵,迷迷糊糊地从安瑞尔手中接过那顶破帽子,顿了一下后扣在了了头顶。
帽子很大,遮住了哈利的两只眼睛。
两人寂静无声,帽子也没张嘴说话,安瑞尔知道,这是哈利现在正在自己的脑海里和帽子进行一番激烈的辩论。
辩论内容是,哈利究竟应不应该被分进斯莱特林。
想来,用不了多久,哈利就会把帽子从自己头顶扯下来,然后比较失态地冲着帽子大喊一声……
“你错了!”
很好,他真的这么喊了。
“呃……安瑞尔,我……”
不理会相当尴尬的哈利,安瑞尔从他身边路过,走到那一托盘火灰边上,伸出魔杖捅了捅。
“叽——”
短促的一声过后,福克斯的幼体从火灰堆里探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
“砰!”
门被大力推开了,海格挥舞着他那只死鸡,冲了进来。
“教授!我发誓不是……噢,安瑞尔,是你啊……”
似乎,海格显然认为他会在这间房间里看到一个怒气冲冲想要把哈利开除的邓布利多,和一个惊慌失措、面临和自己五十年前同样处境的无辜的哈利·波特。
“放轻松,海格,你可以回去了,我替邓布利多批准你的请求,在鸡棚周围施个驱逐咒或者障碍咒什么的。”
安瑞尔回头看了眼哈利,后者眼中满是感激,至少海格也是相信他的。
“啊,看起来波特先生很感谢你为他说话。”
海格脸上没被胡子遮住的皮肤红了一块。
他拎起自己手里的死鸡,晃了晃,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哦……对,对对……没错——哈利的确是无辜的。”
海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不放心地强调了一遍。
他还是显得比较激动的,毕竟,现在哈利面临的是一项五十多年前他本人曾经受过的指控,只是目前没有人死而已。
但海格不知道的是,这两次密室被打开的情况,都已经出现了死者……
当年被坐实罪名的海格如果没有邓布利多担保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几乎就是阿兹卡班保送生。
现在的哈利虽然因为不属于半人类,人们不至于对他有那么大的恶意,但也绝对好不了就是了。
安瑞尔点点头,摆摆手,示意海格可以离开了。
海格身后的那扇橡木大门自动打开,安瑞尔看着海格一步三回头地走出门后,直接关上了门。
海格看起来不是很放心——
他是为数不多的,还没把安瑞尔当教工看的人了,他比较迟钝,并没把安瑞尔的实力同他的身份联系到一起,没把安瑞尔本人和那名义上的学生身份区分开。
“好了哈利,我们现在知道了,我们的大个儿朋友对你有着绝对充分的信任。”
安瑞尔看着墙上银闪闪的挂钟,周围的校长肖像也大都在场,尤其是阿芒多·迪佩特老先生,他调整了自己的助听器,专心听着房间里的所有词句。
“可,你真的没有什么能告诉我的吗?”
哈利低头看着桌面,似乎突然对桌子的木头纹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
安瑞尔也有一双深邃、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但和邓布利多那种温和的、时间沉淀出的稳重不同,乃至截然相反的是,安瑞尔的眼中没有那种平静的光,没有那种让人放松、坦然的力量。
这双异色的双瞳中充斥着侵略性,锋锐,野心,以及野兽般的威胁性。
一定要找一个比较对象的话,年轻时的阿拉斯托·穆迪的目光和安瑞尔比较像。
仿佛是奔走的凶兽,高天的猛禽一般执着、坚定、锐利,发出摄人心魄的寒光。
哈利无法和这样的眼睛对视,趋利避害的直觉告诉他,这会让他受伤。
见哈利不说话,安瑞尔斜睨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准备下一剂猛药:
“比如……你是否在和你的二年级朋友们偷偷熬制某种禁忌的汤剂?就在某间阴暗的小扫帚棚里,或是某个喷水的废弃盥洗室里?”
这话一出口,哈利心中大惊失色……哦,不对,城府不够的他不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