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年本来下意识的想说还行，但灵机一动又摇头：
“不好，还是做梦，而且梦境越来越真实越来越可怕，有时候睡醒我都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安全屋已经囤了很多东西，程境回来肯定是瞒不住的，得尽量多的打点预防针。
程境眉头蹙了起来：
“具体做的什么噩梦可以跟我说说吗？”
看来真的很严重啊。
“当然，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就怕你不听……”
姜年当即放下小龙虾，脱下手套擦了擦嘴巴，表情严肃正襟危坐，还调整了一下手机摄像头的角度。
程境担心的点头：
“是我疏忽了，你说，我什么都听。”
“境哥。”
姜年斟酌了一下才开口：
“或许我说的听上去有点离谱，甚至感觉像神经病，但我希望你稍微相信我没有生病，如果我说的事情到了时间没有发生，那么之后我就去看医生，好不好？”
程境也认真的点头：
“好，你说，我相信你。”
姜年深呼吸一下，梳理了一下信息，把上辈子的经历挑拣着说出来：
“自从我妈去世后，我就一直反复做一些有关世界末日的噩梦，跟那些影视剧的剧情差不多，天灾、病毒、丧尸……而且这些梦是连贯的，还有比较具体的时间。”
“我梦见这场大旱将在月底结束，之后会下一场恐怖的毒雨，被雨淋到的人会感染一种未知的病毒死亡后又复活，变成了丧尸。”
“丧尸凭着觅食的本能行动攻击活人，被攻击受伤的人也会感染变异，然后，在这种灭顶之灾的强压下，一些人觉醒了异能……总之很乱很恐怖，我很害怕……也不敢随便说出来。”
姜年说完深呼一口气，盯着程境的反应，生怕对方忍不住笑场或者说他得了妄想症，虽然看上去确实很像。
可是程境没有，只是表情严肃的盯着他，显然是听进去了，或者是出于对心上人的信任和尊重，但这也足够了。
好一会之后，程境问：
“月底干旱会结束？”
原来不是被坏人或者组织盯上，而是真的做噩梦，但是，有具体时间的噩梦太真实了，也很少见。
不过他也听过一些相关报道，在一些大事件发生前，有些比较敏感的人确实会有征兆。
姜年点头：
“是，在27号左右会下一场带着致命病毒的毒雨，毒雨过后丧尸出现末世降临，大概就是这样，我觉得任何大灾难都有征兆，所以随着梦境越来越真实，我想做些防备。”
程境表情微动：
“怎么防备？买东西，囤物资？”
安全屋，囤物资，真的跟那些应对末世灾难的攻略一样，太离谱了。
“对。”
姜年回答，思索片刻索性直接坦白：
“我还把租房改造成了安全屋，把这几天买的东西都放里面，不敢跟你说实话是想先斩后奏，反正你回来我已经买得差不多了，大不了到时候没事发生就拿去捐给贫困山区什么的，也不会浪费。”
“聪明。”
程境夸他一句，是个很好的解决方法，进退都把他的钱安排得明明白白。
姜年继续说：
“如果真的发生大灾难，在等待救援的时候就不用担心物资问题了……我在梦里看到自己最后因为没有物资被丧尸咬死了，你没事，但来不及救我……”
说罢看到程境脸色难看又补充：
“境哥，我没有撒谎，这也是我之前死皮赖脸要来找你的原因……如果真的世界末日降临了，不能跟你和好得多遗憾。”
上辈子那样的悲剧不会再发生，但回想起来还是很难过。
程境双手搓了搓脸深呼吸一下说：
“不会的，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在一起，不会出现来不及的情况，我保证！”
真的世界末日，他只留在姜年身边。
“我相信境哥。”
姜年笑起来，然后问：
“那境哥相信我吗？”
程境微笑：
“是单纯的噩梦还是灾难的征兆很快就能得到验证，我相信你，到时候如果什么都没发生，咱们就把你买的物资捐出去，然后带你去最好的医院检查，但这些话你不能再对任何人说起！”
姜年用力点头：
“当然啦，我知道的，我只信任境哥你。”
如果他真的是生病，所认知的上辈子都是噩梦一场就好了。
挂上电话，姜年继续边吃夜宵边网购，程境让他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卡里的钱管够。
那他当然就不客气了！
既然得到支持，那就多买点，等程境回来天气预报也差不多该发布了，到时候他们再做进一步商量。
……
8月24日晚，程境回到青云市，去公司把一些工作处理完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
姜年开着车来接人，没有去办公室打扰，直接在大厦一楼访客区点夜宵等待，还邀请大厦值班的保安大哥一起吃。
没多久就末世了，他要抓紧时间吃吃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