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朝着墨千寒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而流星也是推着自家王爷朝着苏大小姐那边过去。
随在苏婳身后的云霜和宋药师两人,恭敬的朝着眼前之人行着礼。
墨千寒抬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苏婳目光落在墨千寒身上,开口询问道:“王爷怎么这会子来了此地?”
墨千寒迎上苏婳的目光,直言道:“若我说,我知道苏小姐在此,故而特地前来此处?苏小姐可会介意我冒失唐突?”
苏婳淡然一笑,说道:“当然不会。”
墨千寒:“说好的,想请苏小姐去宁王府一游,听人说,苏小姐出门了,所以特地亲自过来邀请,苏小姐来药王阁,可是有事要忙?”
苏婳:“该忙的都已经处理好,现在正好得闲,王爷特来邀请,自当前往。”
旋即,他们就往那边停着的宁王府的马车过去。
苏婳吩咐一声宋药师,让他先行回济生药材行,且墨千寒又说,待会儿他会派马车送她回府,她便让丞相府的马车也先行回去,只留云霜随行。
马车内。
只有他们两人在,苏婳倒是没有避讳,笑着说道:“看样子,京城之中的动静,王爷的眼线还是非常之伶俐。”
墨千寒对上苏婳的视线,说道:“苏小姐是我想关注的人,苏小姐出了丞相府的行踪,自然是都能知晓,只不过,京城之地,各方势力错杂,很难面面俱到。”
苏婳听他这话,只是一笑,不多时,马车已经在宁王府门外停下。
二人从马车上走下来,苏婳放眼望去,门口两尊恢弘的石狮子,‘敕造宁王府’的门匾,更是气势如虹。
虽说对于当今的皇帝而言,宁王是不受重视的,但宁王亲王的身份,乃是先帝在世时册封的,这宁王府该有的尊荣富贵,那是一点都不虚的。
苏婳同墨千寒一起,进入这宁王府内。
也未在这前院逗留,径直就到了王府后院。
王府内,一山一石一花一草一木,院中亭台楼阁、水榭歌台,廊腰缦回,无不精妙绝伦。
可见,当时建造之时,便是非常讲究。
廊下挂着的鸟笼,清脆的鸟鸣之声,倒是悦耳。
没一会儿,两人行至后院一方内湖前。
而随在后头的流星和云霜两人,也是识趣的远远在那边候着,不凑在跟前搅扰两人独处。
此时已入夏,湖边微风徐徐,池中莲叶青青,只是还未到荷花盛开的时节。
苏婳看了眼在旁边的墨千寒,“再过段时间,荷花盛开之时,王爷赏荷倒是便利。”
墨千寒:“昨日苏小姐那幅画,想来苏小姐也是喜欢的吧,过些时候,荷花满池,苏小姐尽可以再过来,一同观赏。”
苏婳:“王爷都说了,到时候肯定要来的。”
墨千寒:“不过,城郊之外的南湖,那是京城地界范围,最大的湖,那里的荷花,才是最盛大的,那儿才能真正算是衬得起苏小姐所作的那首诗中说的‘接天莲叶无穷碧’。”
苏婳笑笑,说道:“王爷,这首诗,我说我只是取巧而已,实际并非是我所作,王爷可信?”
墨千寒略感疑惑,“这首诗,是第一次出现在大众眼前,何来取巧一说,更何况昨日姑母的寿宴上,那些文官,对这些可都是了如指掌。”
苏婳:“王爷可信有另外一方世界之说,我若说我写的那首诗,正是来自那个世界。”
墨千寒:“传言,苍穹之上,乃是仙界,苏小姐是说这个?”
苏婳:“也可以这么理解。”
墨千寒:“诗放一边且不说,但苏小姐那手字,和那幅画,都是苏小姐亲手所作,是不可替代的,不是吗。”
苏婳见他这么说,终是没有去细说,只是点了点头。
因着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在,加之又是在宁王府内,根本就没有外人,墨千寒并未坐在轮椅上,而是直接站起来,引着苏婳往前边走,逛着宁王府的院子。
说来,苏婳在丞相府也是见识到了,相府的园林风景,而昨日去了昭华大长公主寿宴所在的京郊别院。
但,此时此刻,身在宁王府的院中,真真是佩服,打造这方园林的匠人,鬼斧神工,她算是见识到了何为一步一景。
在这湖中,是有一条廊桥横跨其中,而在湖中心,则是有一方亭子。
亭中石桌之上,早已有人备好了茶点。
墨千寒示意苏婳坐,亲手倒了一盏茶,放到苏婳面前。
苏婳端着墨千寒递过来的茶,于鼻间轻轻嗅了嗅,茶香清冽,轻抿一口,品了品,茶香清冽,入口润喉,回味无穷。
“好茶。”
墨千寒:“苏小姐觉得不错,便是这茶的荣幸。”
两人闲话、言笑之间。
墨千寒随之又道:“从昨夜,到今日上午,京中牵扯到苏小姐身上的那些言论,就没有消停过,尤其是牵涉到苏小姐那位继母。”
“可后面京兆府尹,将丞相府那个马夫的死,归咎到马夫被人追债,所有的说辞都落到那马夫身上,将所有问题都说成是疏忽,以此将那件事翻篇。”
“苏小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