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避开库房外的层层守卫,到了库房门口。
她看到房门上挂着一把大大的锁,取出一根细长的金簪,插入锁眼,转动一下,轻轻一挑,锁瞬间弹开。
开这种锁,对苏婳来说,简直是小儿科。
进入库房内,这是一所打通了三间屋子的宽阔场所。
她都不带一丝犹豫,三下五除二,就将库房内的所有东西,一扫而空,全部收入空间内。
不得不说,相府库房,还真是丰厚。
接下来,就该是朱氏的私库。
可,据她从云霜那儿所知,外头的各种进项,银钱账目,全都是命人搬到这库房的,并未挪去朱氏的锦华轩。
如此看来,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这库房内,还有隐藏的暗室。
苏婳毫不犹豫,开始探索起来,找机关、开暗室,那她还不是手拿把掐。
很快,她就在最里面的一块墙壁上,发现了关窍,用力摁下,墙面凹陷进去一块。
随之,库房墙角,地面一扇地门出现。
苏婳循着那台阶下去,入口旁边背着火折子和烛台,苏婳就势点亮上边的蜡烛。
将这地下暗室点亮。
烛光映照之下,那边打开的几个箱子,里面成堆的全是金银珠宝,晃眼的很,还有许多没打开的。
苏婳随意的打开几个,里面全是金银细软。
而那边数个格架,各自古玩玉器、玛瑙翡翠。
还有好多个描的十分精致的首饰盒。
这底下的库房,比之地上的库房,库藏还要丰富。
苏婳顺手打开两个近前的首饰盒,瞧见里面的东西,她冷哼一声,这都是原主母亲的嫁妆。
无疑,这里应该朱氏另辟的私库。
依照常理来说,私库自是在自己的小院内,朱氏想的倒是周到,利用府中的库房做掩盖,再弄一个地下库房。
苏婳可没多想,开始将这里的东西,全部收走,一件不留。
全部都收完之后,苏婳原路出来,重新将库房的锁锁上。
离开此地,不留一丝痕迹。
然而,苏婳刚离开相府库房的范围,就听到几个路过的丫鬟在窃窃私语。
“方才我见夫人匆匆忙忙的去了老夫人院中,好像是出事儿了。”
“嘘,咱别瞎议论。”一个稍年长的侍女压低着声音说道。
有一个年纪小的,满是好奇,“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呀,告诉我们呗,我们肯定不乱说。”
旁边那两个小丫鬟也是附和起来。
那年长的侍女,扫了眼周围,话音极轻,道:“我也不大清楚,就只在夫人院中,听说是大小姐从昭华大长公主的寿宴离开,回城途中,出事儿了,驾车的马夫死了,大小姐和她的贴身侍女不见踪影。”
“啊——”
“低声些,你们想受罚了。”那年长的侍女见她们这般惊讶的反应,沉着嗓子呵斥道。
那些个小丫鬟忙捂住了嘴,一个字也不敢乱说。
“行了行了,咱们做奴婢的,主子们的事,哪轮得到我们操心,记住,在没有确定的消息前,管好你们的嘴巴。”
小丫鬟们都点着头,跟在后头,去办她们的差事。
苏婳寻思一动,索性也就没急着走,悄悄地潜进福熙堂。
她藏在外头,听着里头动静。
屋内。
朱氏对着老夫人,请示道:“老夫人,隐杀楼的人怎么回事,就把马夫的尸体留在原地,苏婳和她侍女呢。”
苏老夫人镇定自若的端着茶饮着,“既然是靖王殿下先发现了,你只需要按照规矩,将情况告知京兆府尹,你是相府主母,如何应对,还需要我教你?”
朱氏:“老夫人,妾身明白,可没见到苏婳的尸体,妾身担心……”
苏老夫人:“你觉得,隐杀楼解决掉苏婳那个黄毛丫头,失手的几率多大?”
朱氏:“老夫人的安排,自是稳妥,是妾身多虑了,妾身会处理好此事,让京兆府对此进行彻查。”
苏老夫人:“去吧。”
朱氏福身退去。
许嬷嬷侍立在旁,望着夫人走出去的背影,小声道:“老夫人,隐杀楼的杀手,莫不是把大小姐和她的侍女掳走了?会不会……”
苏老夫人冷冷道:“隐杀楼办事,绝无差池,若这种任务都完不成,那他们也就不配成为隐杀楼的杀手,他们的本事,别人不知,你我还不了解?”
许嬷嬷点点头,可正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见不到尸体,不免让人担心。
此时,于外头窃听的苏婳,将她们的对话尽收耳中。
真真是讽刺至极,这场隐杀楼杀手暗杀的手笔,主谋竟是这位苏老夫人。
原以为,这苏老夫人偏宠朱氏所生的儿女,仅是不疼爱原主这个孙女,再怎样,也不至于对自己的亲孙女下死手。
倒不想,这苏老夫人和朱氏蛇鼠一窝。
细想想,朱氏在其跟前殷勤的很,可见她们背地里利益捆绑极深。
说不得,上次原主掉入荷花池溺水,这苏老夫人全都了如指掌。
呵,老货,外人眼中的丞相府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