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
苏婳和苏萱两人已然到了这方别院的正门口。
苏秉衍和朱氏两人立于那马车前。
苏婳一眼看过去,很显然,苏秉衍和朱氏的脸上,都写着‘不高兴’。
可他们高不高兴,苏婳可不在乎。
苏秉衍对着苏婳,沉沉一句,“今日谁让你上去卖弄的,当时我给你台阶,还不知道顺着下。”
“卖弄?”苏婳讽刺一笑,“我为我自己正名,父亲不痛快了?早知今日,当初父亲做什么去了?以父亲的能耐,还能断绝不了外头那些妄议?”
朱氏:“大姐儿,怎么同你父亲说话的,别失了规矩。”
“我同父亲说话,哪轮得到你多嘴。”苏婳冷嗤一声,继而说道:“父亲,关于我的事情,说来父亲顶多是背一个疏忽之职。”
“毕竟我一个女儿家,常年待在后宅,这背后的缘故,谁才是真正恶毒之人,大家都明白的,影响不了父亲多少。”
此话一出,朱氏脸就黑了,这不是直戳戳的说她,黑心、恶毒继母。
苏秉衍:“听听你自己嘴里说出来的都是些什么话,这些年是我们对你疏忽,但……”
苏婳冷硬的将苏秉衍的话打断,“父亲非要在这与我争辩下去?”
苏秉衍眉头一皱,嘴边的话却也是顿住。
朱氏见状,就在旁劝和着说道:“相爷别生气,到底是妾身的过失,大姐儿心里有气也是理所应当。”
“今日大姐儿凭自己的本事,为自己正名,咱们该为大姐儿高兴才是,咱们做长辈的,丢点面子又何妨,怎能为此而多做计较。”
随即,朱氏又对苏婳温缓的说道:“好了,大姐儿,你也少说两句,你父亲一向操劳,别气着你父亲了。”
苏婳瞧着朱氏那副嘴脸,朱氏越这样说,就像是一根软绵绵的刺,看似无害,但插入心里,一样让人膈应。
而且,就朱氏的心思,巴不得她死,岂会有真心为她好的想法?
苏秉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半分你妹妹的柔婉、稳重都没有,回去好好学学,否则以后得了。”
苏婳故意往他们身上扎刀,玩味的说道:“父亲忘了,今日是我得了魁首,拿到了昭华大长公主的全部奖励,才为咱们相府争了光呢。”
对于苏秉衍和朱氏而言,苏婳表现如此优异,反而外头关于苏婳的谣言,丞相府从未出面压制,这哪是争脸,分明是狠狠地打脸。
苏秉衍被气的胸闷,甩袖上了马车。
朱氏看了眼旁边的苏萱。
苏萱:“母亲,女儿陪您一块,去陪父亲说说话吧,也好让父亲消消气。”
苏婳瞧着苏萱跟在朱氏身边,上了最前面那辆马车,这母女俩,一看就没憋好屁。
云霜侍立在旁,“小姐,相爷好似很生气,这事儿……”
苏婳直接问着云霜,“今日所为,一举去掉了你家小姐身上,外头误传多年的谣言,可觉得爽?”
“爽。”云霜点点头,认真道:“夫人在世时,就亲自教导小姐,夫人过世后,他们不管小姐,虽说揽月轩过的拮据,但小姐也是知书达理,是那帮人困着小姐在后宅,任由外头那些谣言肆意传播。”
“今日小姐,在这等场合上,将长乐郡主和二小姐都压制住,估计这会子,消息早已传遍整个京城,看谁还敢瞎说小姐是无才无貌无德之人。”
苏婳笑笑,“好了,先上马车。”
她们上马车时,苏秉衍朱氏他们那辆马车早已先一步驶离。
苏秉衍所乘坐的马车内。
苏萱挨坐在她父亲身边,轻柔细语,“父亲,您且消消气。”
“还是我们萱儿最懂事,不像你姐,不分轻重。”
“父亲,大姐也是想为自己正名,哪顾得了那么多。”
“她想不知道早早地和我们说,非得当众弄这样一出,以为自己拿到魁首,就耀眼夺目了,害的我们被人诟病,对她有何好处。”
苏秉衍气愈发的上来了,“当日掉进荷花池溺水,就此去了倒好,省的日后还不知道要给我惹出多少麻烦。”
此话一出,朱氏当即给苏萱一个眼神暗示。
苏萱徐徐道:“父亲,若是大姐真的死了呢?父亲当如何?”
苏秉衍:“正常给她料理后事,给外头一个交代,不然还能如何?”
朱氏和苏萱当然不会去说破与老夫人那边的设计,就此点到为止。
苏秉衍位居丞相之位多年,眼前二人这点心计,他要看不出,那也是白活了,自是由得她们去,他不出面插手,事情就只是后宅争斗,闹再大,他也可以抬手镇压。
他虽不管后宅之事,但从先头苏婳强势从朱氏手中夺回沈氏所有嫁妆,即便苏家本身根底不差,可少了那么大一笔巨额收益来源,诸多方面,他也是能感觉到拮据不少。
所以,苏婳死,对他而言,也是利大于弊,既然朱氏要下手,那就任她们去折腾便是。
……
这边,昭华大长公主别院,后院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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