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众人,听到苏婳所言,应该画了一幅荷花图,好像还赋诗一首。
不过,关于苏婳这个相府嫡长女的传闻,他们耳闻依旧,无才无貌无德,还被靖王殿下退了婚。
今日亲眼所见,并非那等上不得台面的,反而言谈举止都很妥当,才情如何,就得看这幅作品了。
但且不论,这幅作品具体呈现的成果如何。
这么短的时间内,处变不惊的当众做出一幅画,还题了诗,即便不尽如人意,那也是不错的。
沈家三兄弟坐在那边,此刻也稍稍安定了几分。
苏秉衍略有些诧异,没想到苏婳还真能弄出一幅像样的作品出来。
朱氏脸上就没那么好看了,若让那小贱人在这等场合翻了身,她这个当家主母,要被人怎样诟病。
苏萱面色逐渐难看,不可能,那小贱人能在书法、书法、诗词上有什么造诣,肯定没什么好东西。
绝对不可能!
苏婳的作品,率先呈上去给皇上、皇后娘娘、昭华大长公主鉴赏。
言婉看到那幅画,和那首题诗,皱了皱眉,看向下方淡定伫立在的少女。
顿然间只觉坊间关于苏婳的那些传闻,可笑至极。
言婉的视线扫过那边坐在苏秉衍身边的朱氏,再落到坐在墨靖尧身边的苏萱身上。
丞相府肆意放纵外面对苏婳的那些传言,这母女俩,恐怕功不可没。
墨凌天审视苏婳这幅作品‘接天莲叶’‘映日荷花’,倒真是写的极妙。
诗和画互相呼应,让这画呈现出来的意境,更上一层楼。
更值得一提的是,苏婳这手字,匀衡瘦硬,大有斩钉截铁之势,点画爽利挺秀,骨力遒劲,结体严谨,没下苦工,是做不到这等程度的。
臣子府中后宅的事情,他堂堂帝王,自不会去过问干涉。
只是,谣传竟到了这般地步,当真是误人不浅。
不否认,苏萱也不错,但此时此刻,真要论起来,苏婳这首诗、这笔字,其才华造诣,远在苏萱之上。
这样一做对比,他这六弟是丢了宝,反而让墨千寒捡了漏。
昭华大长公主欣赏一番,同样也是惊讶。
乃至在旁的镇北侯楚灏也是诧异万分,属实没料到,一个被传的那么不堪的人,竟是才情万丈。
而后,昭华大长公主就命下人,将苏婳的这幅作品拿下去给人传阅。
在场赴宴的官员,女眷,那都是上三品之家,即便有些武官,诗书这些东西不大通,可好看不好看,那还不是谁都能分辨的出。
而那些文官之流,尤其是御史台、翰林院的那些要员,岂会不清楚这个中分量。
最后流到那些公子、小姐手中传阅,一个个的,都是傻眼了。
若苏婳这幅作品是私下里所做,最后拿出来呈现,他们还有理由怀疑,可当众作画、当众题字赋诗,这还能有假。
沈家三兄弟相视一眼,他们小妹这才是真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适才与苏婳相互认识的玉沁和南宫玥两人,看过苏婳的作品后,也是连连称赞,画好、诗好、字更好。
苏秉衍看过苏婳那幅作品后,不由得冷了眼在旁的朱氏。
朱氏感受到相爷冰冷的目光,心中也是咯噔一下,如今想要再掩盖苏婳的光芒是不现实的。
可恶,还真让那小贱人翻了身,从前他们都被这小贱人蒙蔽了。
不!她所准备的天罗地网,就等着这小贱人落网,越是如此,越是不能留下苏婳的活口。
而苏萱这边,彻底黑了脸,她辛辛苦苦挣得的名声,岂能被苏婳那个贱人轻易就夺走,她才是冠绝京城的相府嫡女。
墨靖尧坐在那,端起桌上那杯酒,一饮而尽,从前呆愣毫无情趣的苏婳,竟变得出挑,充满魅力。
他注意到墨千寒看着苏婳时,满脸的笑意,感觉自己先前的想法,全都错得离谱,这哪是羞辱,简直是让墨千寒如获至宝。
墨凌天也是留意到了自己亲弟弟的神色,不管怎样,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不可更改。
“你倒是谦虚,这可不算拙作,这画、这诗、这字,单拿出来都是上品,你这个年纪,怕是无人能出其右,而三者合一,可谓极品。”
苏婳福了福身,行了礼,道:“皇上过誉。”
墨凌天:“朕实话实说而已。”
言婉这种时候,自当扮演好贤后这个角色,“皇上所言极是,苏大小姐这些,确实是难得。”
昭华大长公主:“苏丞相适才还说苏大小姐素来病弱,不曾在这些上头专注费神,这要是把精力都投入其中,那还了得。”
苏秉衍见势,也只得一一应和,但他脸上不免显露尴尬。
然而这种时候,苏婳的作品越是得到肯定,苏秉衍的脸上就火辣辣的疼,至于朱氏这个苏婳的继母,那更是无地自容的很。
只是,没人会在这种场合,当面去戳丞相和丞相夫人的脊梁骨。
可单从苏婳被误传了那么多谣言,丞相府都没人出来为苏婳正名,足见丞相府后宅的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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