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萱带着疑惑的口吻,问道:“母亲,您说没有下一次是何意?您是说,要在昭华大长公主的宴席,解决掉苏婳那个贱人?”
朱氏脸色阴冷,沉沉道:“昭华大长公主的寿宴,没人敢造次,坏了宴席的喜庆。”
“母亲,那咱们是要怎么做?”苏萱寻思一动,道:“莫非是在来回的途中下手?”
“嗯。”朱氏凝声道:“这也是你祖母的意思,这一次,务必快刀斩乱麻,绝不让苏婳这个麻烦,继续留在跟前碍眼。”
苏萱:“母亲,杨姨娘还有三妹四妹她们……”
朱氏当即就将苏萱的话打断,道:“此事无需再提,关于这件事,你祖母和父亲是彻底封锁了消息。至于府中有毒蛇这种事,我也命人仔仔细细的去彻查了,萱儿无需害怕。”
苏萱:“有祖母、父亲、母亲在,萱儿不怕的。”
朱氏拉着苏萱的手,放在自己掌中,温柔的拍了拍,“杨氏她们几人之死,无论是否和苏婳有关,不管她因溺水死里逃生,得了什么机缘,这次她在劫难逃。”
苏萱听得明白,对她而言,只要苏婳一死,那她就是丞相府独一无二的嫡女,无人能与她争高下。
只是,一想到先前这么些年的布置,将苏婳贬到一文不值,上次荷花池溺水,本可了结了她,谁知还有这样的意外出现。
加之,这数日功夫下来,弄出来这么多的变故,还有外头关于苏婳的传言,竟是扭转了许多。
苏萱越想越气。
朱氏抬手轻轻抚摸着苏萱的脸颊,“萱儿,别多想,我的萱儿才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了。”
就在这时,外头一侍女进来禀报:夫人,老夫人身边的许嬷嬷过来了。
随之,侍女将人引着进来。
许嬷嬷朝着眼前二人恭敬的福身行礼,“夫人,二小姐。”
朱氏:“许嬷嬷这会儿过来,可是老夫人还有什么别的嘱咐?”
许嬷嬷走上前去,直接从袖口之中掏出来一枚漆黑的令牌。
朱氏接过手来,“这是?”
许嬷嬷警惕的环视一圈,见无碍,这才开口道:“此令,乃进出隐杀楼的凭证。”
“隐杀楼?”朱氏目光落在手中的那枚令牌上,这不是江湖之中,有名的杀手组织,听说他们拿钱办事,里面的人,行踪成迷,没想到,老夫人手中竟然会有进出隐杀楼的令牌。
“这不正是夫人现下所需,夫人觉着,老夫人会害夫人?”
朱氏:“自然不会,只不过……这隐杀楼太过隐秘,不知,我该如何才能接触到他们的人?”
许嬷嬷直言道:“城北三里亭,夫人只需让人将此令牌系于腰间,一炷香之内,必有人来寻。”
朱氏听着许嬷嬷这语气,从中猜测,显然老夫人并非第一次和隐杀楼的人接触了,“好,许嬷嬷回去告诉老夫人,我已知晓,这件事我会办好的。”
许嬷嬷:“是,夫人的话,奴婢会如实转告老夫人的,老夫人那边也预备着要去灵禅寺了,奴婢就先回老夫人身边伺候了。”
朱氏:“嗯。”
许嬷嬷:“奴婢告退。”
待到许嬷嬷一走,苏萱也是将注意力落回到她母亲手中的那枚令牌上,“母亲,隐杀楼,这是何种存在,我瞧母亲似乎颇为畏惧?”
朱氏:“那是连官府都棘手的存在,那里面都是一群亡命之徒。”
苏萱:“有这样的人出手,苏婳那小贱人,是必死无疑了。”
朱氏:“嗯,萱儿不必多理会,这些事,你都不要沾染分毫。”
苏萱点点头,寻思着,问道:“母亲,那祖母这架势……”
朱氏当即就将苏萱要往下说的话打断,定声道:“萱儿不可妄加揣测。”
苏萱也是意识到自己所想有些不妥,轻“嗯”一声,道:“母亲,我知道了。”
朱氏:“萱儿,旁的事你都无需理会,接下来昭华大长公主的寿宴,才是重中之重,此次你还是以靖王未婚妻的身份赴宴,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苏萱:“母亲放心,女儿不会丢丞相府和靖王的脸面。”
朱氏:“我的萱儿便是最好的,我自是一万个放心的。”
……
花舞轩。
苏秉衍躺在那摇椅上,柳姨娘则歪靠在其怀中。
柳姨娘白皙纤细的手指在苏秉衍胸前打圈,娇媚的声音缓缓吐出,“相爷,今儿个杨姨娘她们突然就死了,也太吓人了。”
苏秉衍:“这事儿休要多提。”
柳氏轻声应着,低着嗓音,尽是诱惑之态,轻启唇瓣,言道:“相爷,妾身懂得,这种事情,是不可以外扬的,妾身才不会让相爷有失颜面,只是妾身细想那些事,心中害怕。”
说话间,她故意勾着苏秉衍的手,贴放在她胸口,哼吟道:“相爷,您摸摸,妾身的心跳是不是很快?”
苏秉衍一只手搂着柳氏的细腰,贴在她胸口的手,就势覆在那抹柔软上,揉捏一下,垂眸锁视着怀中之人,“你个小妖精。”
柳氏故作娇气的说着,“相爷不喜欢?”
苏秉衍:“喜欢,当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