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双眼瞪得老大,终是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至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何而死。
苏婳冷眼瞧着地上的横尸,根本没当回事,朱贵和朱氏一丘之貉,在相府见着原主,一贯是欺压、羞辱。
在其掌管济生药材行期间,侵吞财产,还对济生药材行的伙计进行打压,如今竟还联络外人威胁于她。
想找死,那她自然是要成全的。
周荀眼见朱贵在自己面前,骤然间七窍流血,暴毙而亡,一点办法也没有。
虽说朱贵对他而言无足轻重,只是一个能让他敛财的工具人,他看在丞相夫人的份上,给朱贵几分脸面,但朱贵死在他面前,却不是他能容忍的。
尤其朱贵还是在和苏婳说话时,突然暴毙的,他不相信苏婳有这样的本事,可朱贵切切实实是死了。
丞相府的事情他并不太了解,却因着济生药材行这层,所以晓得苏婳是丞相夫人的眼中刺,朱贵是丞相夫人的弟弟,眼下又牵扯着苏婳。
借此机会,助丞相夫人除掉苏婳,朱贵之死,丞相夫人也不会迁怒于他,他甚至还能和丞相夫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当即,周荀怒视苏婳,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药王阁当众行凶,杀害丞相夫人的弟弟。”
话音落下片刻,药王阁一楼各处的护阁守卫,连同药王阁外,皇家专门派来看守药王阁的侍卫,动作极快,全部冲了进来,将这一块团团包围。
进出于药王阁的客人,尽数隔绝在外面,但在药王阁死了人,这样大的动静,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这儿。
周荀厉声道:“你们还在看什么,把她给我拿下。”
云霜见状,壮着胆子,呵斥道:“放肆!我家小姐乃相府大小姐,未来的宁王妃,你们岂敢乱来。”
宋药师在旁,整个人已然是惊住,他万万没想到,大小姐仅是和朱贵打了个照面,朱贵就暴毙身亡。他完全没看出大小姐怎样做到的,可很显然,朱贵的死,乃是出自大小姐的手段。
一时之间,外围那些人,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传出。
“原来她就是相府嫡长女啊,容貌长相也没有传闻的那般不堪啊。”
有人附和道:“确实,有种出水芙蓉的清雅秀丽。苏大小姐早早出来露露面,也不至于被说成那般,所有人都以为她真就是那无盐女呢。”
人群中又有人出言,“传言有误,是谁传出来的,那可就耐人寻味了。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那药王阁的管事说地上死掉的人,是这位苏大小姐做的。”
随之另一人直接道:“刚才苏大小姐和那人好似在说着话,但两个人并无接触。再说了,你们看那人七窍流血、暴毙身亡,再怎样这苏大小姐到底是个闺阁女儿,哪能莫名其妙就让人如此。”
旁边的人也是饶有所思的说道:“可不,这不是药王阁吗?不是有比皇宫太医院还厉害的医道圣手?请出来验一验不就清楚了,药王阁的管事,也忒儿戏了吧,岂能随意诬陷人姑娘家杀人呢。”
周荀被众人这般议论,脸上有些挂不住,恶狠狠的看着苏婳,指挥那些守卫,道:“动手!有任何问题,本管事担着。”
那些护阁守卫和皇家侍卫,原是不敢轻举妄动,在听到周管事发话后,那他们只需照做即可。
宋药师和云霜见此情形,不免也有些慌张起来,但他们依旧紧紧护在大小姐左右。
苏婳示意他们退开,镇定自若,冷冷道:“小小管事,我怕你担不起这责任。”
周荀眉头紧皱,他可是药王阁的管事,一个不受宠的相府嫡女而已,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竟敢小瞧他,“拿下!”
“谁敢动她!”
于人群之后,一道洪亮冷厉的声音穿透而来,众人寻声看去,见到坐于轮椅上的人,所有人尽皆恭敬行礼。
“参见宁王殿下。”
周荀朝着坐在轮椅上的人行着礼,他也是诧异,宁王这个残废好端端的怎么来药王阁了。可恶,这倒是不好办了。
苏婳瞧着坐在轮椅上的人,被推着缓缓至她跟前。
见着这架势,所有人都不再妄动,不得不说,墨千寒即便是双腿残废了,甚至还不得当今皇帝喜欢,可亲王的身份,也绝非等闲之人能企及的。
细想想,身在这方异界,对她来说,多个宁王妃的名头,好像也颇有价值。
但话说回来,墨千寒此时出现在药王阁,她敢断定,并非碰巧。
她也只福身一礼,唤了声“宁王殿下”。
“苏小姐,不必多礼。”墨千寒话落间,又示意在场之人都免礼。
苏婳对上墨千寒的视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与此同时,一名威严的老者也走了过来。
周荀见到来人,比见到宁王还殷勤,“刘峰长老。”
苏婳将落在墨千寒身上的思绪收回。
长老!她刚才就看到此人走来,此人也穿着药王阁的衣服,且一看就知此人地位在周荀之上,没想到还是个长老。
墨千寒道:“药王阁九层,除第九层不对外开放,下面八层,每上一层,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