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杨姨娘退下后。
苏萱看着她母亲,出言问道:“母亲,杨姨娘这法子倒是妙,就只不知,那控蛇之人,能否真能像杨姨娘所说那般神乎其技。”
朱氏放下手中茶盏,一脸淡然的说道:“萱儿不是说,咱们作壁上观,她们动手,咱们啊,瞧着就好。”
苏萱点了点头。
当下,侍立在旁的李嬷嬷,轻声道:“夫人,小姐,关于杨姨娘说的,奴婢倒是略知一二,此人算是隐雾山一带有名的毒医,通晓控蛇之术,饲养毒蛇无数,若杨姨娘她们真请此人出手,应是问题不大。”
朱氏语气阴冷,“上次溺水没能淹死那小贱人,若被致命毒蛇咬上一口,还弄不死那小贱人,这才是真真见鬼了。”
苏萱愤愤道:“母亲,上次是意外,就苏婳那贱人侥幸存活而已,贱命一条,真人菩萨岂会护佑那小贱人,笑话!”
……
翌日,清早,揽月轩内。
云霜服侍着小姐起床洗漱、更衣、梳妆好后,小声的问道:“小姐,咱们真的不去福熙堂给老夫人请安吗?”
苏婳起身,移步至外间,膳桌前坐下,用着早膳,随意的说道:“从前就没去过,现在就更不必去。”
夏嬷嬷问道:“今早济生药材行那边的伙计来传话,说药材行出了些状况,请小姐过去看看,小姐用了早膳,可是要出府去?”
“既然我已全权接掌,自是要去的。”苏婳眸色一冷,“要只是寻常状况,宋师傅便可处理,多半朱氏那堂弟在背后搞鬼。”
云霜脑子灵活,“小姐,您是说,药王阁那边?”
夏嬷嬷面露担忧之色,“小姐,若真是和药王阁牵扯,那这事儿可就困难了。”
苏婳悠悠道:“药王阁之大,岂是朱氏那堂弟能左右的,顶多也就是和药王阁的管事有些关系罢了,小小管事,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夏嬷嬷:“小姐,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苏婳淡声道:“不妨事,想借药王阁的势,来打压我,那也要看他们够不够分量。”
一时,用过早膳后,苏婳就带着云霜出府,夏嬷嬷则留守在揽月轩中。
……
这边,福熙堂外。
此刻,朱氏等人向老夫人请安结束后,一齐出了福熙堂。
苏萱、二姨娘杨氏、三姨娘韩氏、三小姐苏蝶、五小姐苏菡都随在朱氏身后。
唯独四姨娘柳氏在旁,敷衍的福身一礼,“夫人,妾身昨夜伺候相爷辛苦,累得很,妾身就先回自己院中了,妾身告退。”她和她们从前就不是一路人,如今更不是,她才懒得像柳姨娘和韩姨娘那样,凑在在朱氏面前,虚与委蛇、阿谀奉承。
杨氏望着柳姨娘离去的背影,冷嗤道:“狐媚东西,她还真当自己是刚入府那时候。”
韩氏亦附和一声,“可不是,夫人都未发话,她竟敢先一步走。”
朱氏眸光冷若寒冰,锁视着已然走远的柳姨娘,即便如杨姨娘所言,但今时今日,相府后宅,还是柳姨娘最得相爷宠爱。
她先前也想过,再弄个新人进府伺候相爷,分宠制衡柳姨娘,但又想,若再来个恃宠而骄的,反而麻烦。
左右柳姨娘不能生,她乃当家主母,执掌中馈,膝下儿女双全,只要威胁不到她的地位,又何苦再弄个麻烦进府。
朱氏:“好了,不必多说。”
转而,朱氏看了眼杨姨娘,问道:“你要办的事,开始了?”
杨氏应道:“夫人放心,妾身已经派人去了,想必不日就会有结果。”
朱氏:“这些日子,苏婳都会出府前往济生药材行,时机,可得好好把握。”
杨氏:“是。”她自是清楚夫人话中之意,苏婳这时候死在济生药材行,比之死在相府,对外给出的说辞更容易。
韩氏在旁听着,虽不知具体,但夫人和杨姨娘话中说及苏婳,这背后的筹算,便已不言而喻。她原是还想问问夫人,对于柳姨娘和苏婳有所往来,是怎样的态度,现下看来,压根不必多问,苏婳终是一个毛丫头,还想翻出夫人的手掌心,简直做梦。
……
花舞轩。
四姨娘柳氏院中,屋内。
侍女芳绮贴身伺候在柳姨娘身边,奉上茶,说道:“姨娘,大小姐给您的东西,那效果也太好了,今早相爷出您院子时,奴婢觉着,甚至都比相爷第一次来您院中过夜后,还要高兴。”
柳氏岂会不清楚,“这才刚开始而已,昨夜那些,更能确定,我跟随大小姐,大小姐对我说的,都可以实现。哼,朱氏不也是从妾室扶正成为相爷的继妻,我又有何不能。”
芳绮:“姨娘说的是,大小姐自打溺水昏迷,命悬一线,死里逃生活过来,就变得很不一样了,姨娘所求,肯定能心想事成。”
柳氏:“芳绮,你是我带着进入相府的人,也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这些事,你心中有数就行。”
芳绮:“姨娘的话,奴婢会牢记在心的。不过,大小姐那边的处境,奴婢是担心,夫人她们岂会善罢甘休。”
柳氏心有思忖,缓缓道:“昨日我已出言提醒,大小姐一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