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的航班降落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落地后,婉晴给老公发了信息,说她已经平安降落浦东,然后又给母亲发信息报平安。
当她打开手机微信,发现除了孩子在她起飞前发送的:“妈妈一路平安,到家发信息。”几乎再没有谁问候,她顿感失落。和她来多伦多时,打开手机蹦出近百条未读微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才走了几个月,我就在众人记忆中消失了?走的时候我还买了那么多礼物,这些闺蜜很多人都知道我回国时间啊,她们还约了,我一到就去好好吃一顿……唉……”
顾不上想太多,由于是加航倒国内航班,出海关、取行李后,她还要赶往下一个航班办理登机托运手续呢。
加航飞行航段,婉晴订的是商务舱,托运行李两件,每件重量不超过32公斤(70磅)。假如是经济舱,有的航空公司限额是两件行李,有的就是一件,而且每件行李不能超过23公斤(50磅)。
国内飞行的航段,她没有买商务舱,因为觉得就两个多小时的航程。但是她忘记了,国内航段经济舱的行李托运标准,是每人一件行李,重量不超过20 公斤。她的两个行李,超件数又超重,就要按照全价机票的1.5%计算每公斤的超重行李费。
她在柜台办理超重行李费,交了一千多块钱,这比打折后的国内机票还贵!
在登机口休息时,她给几个闺蜜发信息说,自己已经到上海了,倒是很快得到回复,有闺蜜约她吃饭的,也有草草道一句:欢迎回国!
“我是老外吗?什么话?欢迎回国?我是回家啊!”想着超重行李费,她的心情更不好了。
“都怪老妈一定要买这些保健品,这些瓶瓶罐罐的,死压秤!烦死了!”她嘟囔着。
“婉晴!回来了!刚才我在开会呢,不方便给你电话!想死你了!我去机场接你吧!”这是侯文莉的电话。
“老公说过来接……”婉晴有些歉意。
“对,对,对,你们小别新婚先洞房花烛一下,我估计你都饥渴死了吧?哈哈哈……”文莉笑道。
“当然啦,我不像你,你家老牛整天犁地,你倒是从来没闲着。”婉晴低声回击道。
“他?就他那‘三钱贱具’?真是印了那句话‘自家本钱没有别人三分之一,还要去偷……’切!”文莉这文邹邹的一说,婉晴有些懵了,不知道这小妮子说了些什么。
“好吧,要不明天晚上,约几个姐妹,我们聚一下,顺便我把带的东西拿给你们。”婉晴说。
“一言为定,地方我来找,人呐,你看,想叫谁提前告诉我,我通知她们。今天晚上,就交给沐洋老弟好好整治你了!嘻嘻……”文莉说。
休息的时候,婉晴给孩子打过去电话,叮嘱孩子不要总是熬夜,要注意休息,注意饮食。
“妈回国的这段日子,你们好好照顾好自己,尽量自己做饭,少点外卖,我看,你们点的外卖都太油腻,太不健康了。要不然你们脸上都长痘痘了,不好的!”婉晴叮嘱道。
冬令时的多伦多与国内时差13个小时,婉晴的意思是希望他们早点休息,这会儿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
进了家门后,婉晴迫不及待地打开行李,将这些东西一件件取出:“这是给你和哥的,这是给你爸妈的……”
确实是久别胜新婚,洞房花烛之时岂容你抖落这些没用的东西?沐洋一把抱住她,并在婉晴的帮助下,迅速褪去她的衣服,两个人纠缠在了一起,开始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程序……
婉晴闭上眼睛,突然脑海里产生了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个陌生人强奸了那样。不,那肯定不是的,因为,快感也迅速袭来,她有些晕眩。当她正在开始准备肆意享受一波又一波的惊心动魄,沐洋却缴枪了,他疲软了下来。
“我去洗个澡,对了,晚上我和哥、嫂子请你吃饭。”李沐洋随口说道,将躺在床上的婉晴撂下,独自走向卫生间。
“难道,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回来急于相见的爱人吗?”婉晴躺在床上,拉上被子。她感觉有些累,也许,是时差作祟,也许,是没有得到满足后的失落感令她疲惫。
多伦多的场景历历在目,迅速在她脑海里回放。
她初到时的紧张、困惑,看房后与老公探讨买房时的兴奋、失望,租车时的喜悦,还有那些看似碌碌无为的一天又一天,她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境。
她走之前给东明打了电话,东明坚持要送她去机场,被婉晴谢绝了,她知道,东明很忙,这种去机场的事情没有必要麻烦同学。
孩子们叫了一个Uber,两个人一起送她到了机场,帮她办理了手续后,小哥俩儿离开,他们说坐公交地铁回去,不用妈妈操心。
离开孩子的时候,婉晴不争气的眼泪扑簌簌地流下,她赶紧扭过身去,生怕孩子们看见伤心。她看到,孩子们都大了,也成熟了。在这里的几个月,她从孩子们那里学到了很多知识,孩子们也改变了她的许多习惯,使她更像一个生活在多伦多的人。
然而,飞行上万公里回到家,她却感到与老公之间的隔阂,虽然老公亲自开车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