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婉晴仿佛又回到了银行上班时的场景,而且真实的让她无法分辨,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这个时间段儿,马上就要到年底了,总行要求各分支行拿出冲刺方案,对业绩欠佳的分支行一把手“重点约谈”,虽然她所在的支行业绩还不错,但是最近两个大客户提出需要在年底“帮朋友应应急”,就是想要将一部分存款转出去,来年再转回来。这种行为被总行明令禁止,说年底“藏存款”是一种极不负责任的做法,如果一经总行查出,将问责一把手。
前段时间,总行的王剑光副行长被纪委叫去“喝咖啡”,据说是受贿金额巨大。
根据“消息灵通人士”介绍,这位副行长在之前的一次贷款评审时,无意中得罪了某位大人物,由于贷款未能如期发放,有人放出狠话:“我就不信他屁股底下没有屎?!”于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被设了“局”。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这位王副行长是明年一把手强有力的竞争者,据说省行有三位候选人,目前主管公司业务的杨国栋副行长,主管财务的傅志辉副行长,还有就是他。
好像传出,这位王副行长因为玩弄女性,与某位属下有染,于是被告发。
这种狗血的事情,婉晴早已司空见惯了。
很多年以前,婉晴在与总行几位老总吃饭之时,计划财务部的副总侯文莉就在婉晴耳旁嘀咕过:“你看,国际部的小郭,没有结婚就生了一个胖小子,你见过孩子长啥样子吗?”
“我还真没注意过,小郭坐月子的时候我去看过她,但是对孩子没有一点印象。我只是觉得很蹊跷,她真是在活自己啊!我挺佩服她的勇气的!”婉晴不无感慨地说。
“你看像不像王行长?那眉眼,尤其是那鼻子!” 侯文莉说完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啊?!不会吧?”婉晴有些吃惊。
但是,她也并不相信王行长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更不敢相信,小郭能够如此荒唐。假如事情是真的,那她到底为了什么?是要挟还是为了“真爱”?
其实,当下的银行系统,乃至政府机关、国有企业,这种地下情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了。她所在的银行,尤其是总行的机关部门,男男女女在一起工作,恐怕在单位的时候比在家陪老公、老婆的时间还多,如果有些人的家庭本身就存在一些问题,同事彼此之间互生情愫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婉晴之所以这样想,也是因为在这个事情方面,她也没能摆脱“俗套”。
婉晴本属于长相平平的那种女人,生了两个儿子之后,她在孩子身上付出了很多心血,孩子大了以后,她才将主要精力投入到工作之中。
此时,她已经到了中年,即使她平日里注重保养,每周都要去医学美容中心花重金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捯饬”一番,但岁月的确是一把无情的刀,在她的眼角处、脖子下刻出了痕迹,即使她戴上大边框的眼镜,围着高档的丝巾,也无法摆脱岁月无情这一事实。而且,随着地心引力,她那85C的胸部开始下坠,这本是她曾经引以为傲之处,如今也成为自己的“减分项”。
总体来说,她已属于人老珠黄,或者说是一位“准黄脸婆”。
一直以来,婉晴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同事们聊起她的家庭,还有她特别引以为豪的两个宝贝儿子,谈到她在商界奋力打拼的老公,羡慕之中多少都会带着一些“嫉妒恨”(所以说,羡慕嫉妒恨是自成一体、密不可分的)。
她老公的事业虽然不是特别辉煌,但他们的家庭远超过“小康之家”。
相夫教子,婉晴一直在恪守妇道这方面堪称典范,她对自己的父母,还有公公婆婆也都关爱有加。后来,在他老公的帮助下,她终于跨越副总的台阶,从古城银行的边缘部门——法律合规部副总,一跃成为古城高新开发区支行的一把手。
然而,正如人们所说的:做女人难,做一个成功的女人更难。
虽然总行的要害部门之中,总会有一些利用职务便利吃、拿、卡、要的不法之徒,甚至他们还会对于有些姿色,又愿意上位的女人明里暗里提出“潜规则”的“要约”,他们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但假如能在你身上揩点油,还是乐此不疲的。
这样说,并非可以下结论认为婉晴是通过“美人计”上位的,她做事果敢、泼辣,很多时候嫉恶如仇,那些蝇营狗苟的男人对她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
总行的一些领导或直接或讳莫如深地告诉她: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说得多了,也都被婉晴记在心里。她尽力改变自己说话、做事的风格,虽不是立马就“夹着尾巴做人”,但总也多了一些微笑、理解和宽容,尤其对于那些对她傲人双峰投来猥琐眼光的男人,或佯装看不见,或淡淡一笑。
那些对于她家境颇丰而羡慕嫉妒恨的女同事,她也尽量低调一些,反正大家上班都穿银行统一定做的工装,她也绝不另外搞一些什么“幺蛾子”,就连手上戴的、耳朵挂的、脖子拴的也都能省则省,不要那种奢靡到令大众很难“攀登”到的品牌,做到既显得雍容又没有“显摆”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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