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真假,刚经历了孟建军那档子事,她可不能让陈军冲动。她轻轻推开林梅,从对方怀里脱身而出。
“林梅啊,把你那些不清不楚的话收起来,我和陈军之间,压根儿就没你的份儿。上次你砸了我的店,这次你要是敢动手,我非得再请你到局子里喝茶。”李清蕊笑眯眯地提醒:“别忘了,我和陈军可是有名有实的夫妻,你要是再敢纠缠不清,那就是破坏军婚,如今我可是军嫂,敢对军嫂动手,那后果可不是蹲几天就能了事的。”
孙静在一旁把事情看得明明白白,只是抿嘴一笑,并不打算插嘴。
赵晴一见李清蕊提到自己开店,立刻跳出来为他们辩护,一脸焦急:“我不是说了嘛,在饭店吃就挺好的,非得换个地方,瞧瞧这小地方,乌烟瘴气的,把孩子吓坏了不说,差点连弟妹都受了牵连。”
许秋莲本就瞧不上林梅,这会儿听了赵晴的话,更是抓住机会,挖苦道:“你这样的还敢觊觎别人家的男人?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副德行…呸!真不要脸,一个端盘子的,还敢和我顶嘴。”
她虽然不清楚林梅和陈家的恩怨,但骂人就是要挑痛处,谁让林梅刚才敢跟她嚣张?
许秋莲骂得兴起,最让她生气的还是林梅与她争执的事。
那些难听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林梅的心,翻来覆去地折磨。
而李清蕊那句“合法夫妻”,更是让林梅彻底断了念头,心如死灰。
此时的她,仿佛跌入了冰窖,骂人也无法缓解那股痛苦和寒冷,只想找个出口,将半年的苦楚尽情宣泄。
李清蕊有陈军庇护,前面还有一群人围着,林梅不敢靠近,但那个辱骂她的人却独自站在后面,自然而然地成了她发泄愤怒的目标。
许秋莲脸上挂了彩,衣衫褴褛,那件唯一的体面棉袄被林梅一把扯破,领口破洞露出团团棉絮,让她心疼得直跳脚,嘴里却不饶人,硬是要林梅掏腰包赔偿。
林梅被袁玲半拉半拽,动弹不得,只能和许秋莲你来我往,唇枪舌剑。
小馆子里头,因为这通争吵,变得热闹非常,食客们摇头叹气,纷纷结账走人,有的年轻人义愤填膺,甚至嚷嚷着要打电话给警察。
李清蕊在这场混乱中安然无恙,她对赵晴说:“多亏了秋莲姐,不然我非吃亏不可。这里也没我们什么事了,我先回去吧。”
赵晴应道:“你没事就好,胳膊上的伤要紧,回去好好休息,我们回头再去看你。”
李清蕊心里感激许秋莲的保护,赵晴也为自己之前的失言感到庆幸。
刘明见状,急忙拦住要离开的李清蕊和陈军,“先别急着走啊,我老婆这事儿,说到底还是因你们而起的,咱们一起去派出所把事情说清楚,早点儿解决了大家都安心。”
妻子这次倒是明智,没动手反击,派出所里头,打人的那位得全权负责,连衣服的修补费也得掏出来。
得,几位关键人物得留下来把事情经过讲讲明白,事情才能早点儿了结,陈军两口子可得留步。
就算他们不在场,林梅也跑不掉,责任在身。刘明是想拦下他们,免得麻烦上身。
换成其他事,陈军或许会搭把手,但涉及到林梅,他可是避之唯恐不及。
他对刘明那责备的语气,也相当不以为然。
事情虽是由他们引起,可林梅怎么不打别人?赵晴、孙静、张招娣,甚至最让她讨厌的李清蕊都毫发无伤。
许秋莲那嘴巴不饶人,大伙儿心里都有数,她自己不收敛,偏要在林梅火头上撞。
陈军可不吃这套,对其他人说:“我们先走一步。”说完拉着李清蕊就要开溜。
刘明脸色一沉,又迈前一步。
两人对视了几秒,陈军:“让开。”
论年纪,刘明更长,论资历,部队里待得也更久,可面对陈军那野兽般的目光,他忍不住退了一小步。
就是这小小的一步,让他在这场对峙中落败。
林梅情绪高涨,紧紧抓住陈军的衣袖,双眼闪烁着不愿放手的坚定。“陈连长,我…”她欲言又止,内心恐惧着一旦松手,可能就与心爱的人天各一方。
陈军用力甩开她的手,李清蕊也愤愤不平地指责:“林梅,你这么做太过分了!”
林梅不甘示弱,反击道:“你才过分呢!你这家伙,深更半夜在果园里……”
眼看着林梅就要爆出惊人之语,刘明皱起眉头,沉思不语。
袁玲脑筋一转,赶紧捂住林梅的嘴,急切地说:“林梅,别胡说八道!李清蕊和陈连长在果园时,可是正经八百的谈恋爱,连陈连长的妈妈都点头称赞。你喜欢陈连长我们都知道,但他跟你可没交集,现在人家结婚了,你这么闹下去,小心吃上官司!”
袁玲一心想提醒林梅,也担心给自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心里清楚,陈家的背景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轻易招惹的。
思及此,袁玲下定决心,林梅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赵晴她们几个,听了老板娘的话,面露惊容,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朱成才藏在人群后,他曾好奇地向林梅打探,那个在果园里惊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