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与王保民聊起军中岁月,原来王保民曾是陈父麾下的兵,两人话题投机,亲近了不少。
陈母和李母相见恨晚,坐下便聊得火热。
陈军和李清蕊相对而坐,看着对方,长辈们聊得正欢,他们也不好意思插嘴,反倒显得有些拘束。
李母看两人尴尬地坐着,便开了口:“陈军这孩子,别看他不怎么说话,其实是个贴心的小伙子,陈嫂子,你有福气啦。”
想起陈军的承诺和对女儿的关心,李母对这个准女婿是越看越喜欢。
陈母也笑着夸赞李清蕊,眼里满是欢喜。
李清蕊对陈军的性格颇感好奇,便趁机向陈母打听:“阿姨,陈军小时候是不是就比较沉默寡言?”
陈军轻轻咳嗽了一声,李清蕊见状,好奇心更盛。
陈母掩嘴轻笑:“嗯,差不多吧。三个孩子里,小军长得最俊,每次带他出去,总能招来一片夸赞。可时间一长,孩子被夸得烦了,就开始板起面孔,他爸还总说,男孩子嘛,就得有个严肃样。”
说着,陈母摇了摇头,继续道:“时间一长,他就变得冷冷的,喜怒哀乐都不表现在脸上,连我这个当妈的有时候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不过,自从和李清蕊在一起后,他变化可大了,不仅会主动找我聊天,还关心起家里的琐事,表情也丰富多了。”
陈军试图转移话题:“妈,阿姨,你们还是先吃菜吧,别光顾着说话。”
然而,陈母和李母谈兴正浓,哪里肯轻易停下。气氛顿时变得热烈起来。李清蕊坐在一旁,托着腮帮子,听得津津有味。
此时,陈父在车内醉意朦胧地闭目养神。陈母趁热打铁,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你说,李清蕊这孩子怎么样?”
“哈哈,挺好的事儿。”陈父笑声中带着几分酒意,话里带着感慨:“咱家小儿子的媳妇,虽不是亲生的,可亲家也是个实诚人。你瞧,你那厂子刚起步,钱袋子紧巴巴的,但这婚事啊,不能马虎。”
他这番话,心里自有计较。大儿媳那场婚事,排场大得让人咂舌,虽说不上多好,但小儿子这婚事若相差太远,怕是将来要被大院里那些长舌之人笑话,被大儿媳轻视。
李清蕊那丫头,命运多舛,却是个能干的好姑娘,帮着家里打理生意,若让她受了半点委屈,陈父心里不是滋味。
陈母轻轻推了推丈夫,一脸无奈:“你这家伙,专挑不痛快的事说。”
她原本高高兴兴过节,不想这老头子又提起这茬。婚期将近,年底就在眼前,要想风风光光办场婚礼,手头这点钱确实紧张。想起大儿子婚礼那会儿,单是彩礼就花了两万多,首都的排场大,亲家又是官宦人家,排面儿自然要足。
陈母想到当年大儿子的婚事,心头不禁有些憋屈。但看眼前,要办得和那时一样体面,难度可不小。
陈父酒意朦胧,一把拉过老伴儿,笑着说:“得了得了,先放下那些破事,今儿跟我去部队转转,两天后让小刘送你回家。”
他想着,家里大儿媳本就不太受妻子待见,孙女对自己也不是特别亲热,还不如带老伴儿出去透透气,省得在家闷出病来。
心里虽然挂念孙女,但多一天少一天,陪伴的时间并不会因此增多,反而多了离别的忧愁。
陈母无法拒绝,白了眼前面专心开车的小刘,轻声骂了句:“老不正经。”最终还是点了头。
方悦看着家里人都走了,夜深人静,连丈夫也溜出去喝酒,心里头的火气一下子冒了出来。
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本就让人心里发慌,女儿还盯着她看,让她心里直发毛。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股烦躁涌上心头,冲着女儿吼道:“你这是干嘛呢,一直盯着我看?”
妞妞突然放声大哭。
“哭什么哭!就知道哭。”方悦随手从沙发上抓起一个枕头丢了过去,当然,也没使多大劲。
妞妞被枕头轻轻砸中,虽然不痛,却吓得小脸发白。
陈军一进家门,就听见客厅里乱糟糟的,妞妞边哭边喊“找姥姥”,心里便明白了,这孩子平时都是跟着老人过的。
妞妞小脸吓得发白,却还是毫不犹豫地朝陈军飞奔而去。
陈军接住她,手忙脚乱地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轻轻摇晃,一脸无奈地问方悦:“我大哥呢,又出门了?”
“和哥们儿喝酒去了。”方悦心里直犯嘀咕,这小丫头平时除了黏姥姥,就连自己这个当妈的都爱理不理,今儿怎么对一个不太熟的叔叔这么亲热?
陈军小心翼翼地把妞妞放下,谁知她却紧紧拽住他的衣角,他只得带着她一起坐到沙发上。
方悦略显尴尬,硬着头皮找话题,“哎,今天听说爸妈去参加亲家聚会了,这么近还去外面吃,真是的。”
陈军一脸困惑地看着她。
方悦自知这话接不上,赶紧转移话题:“那个李婷丫头,长得挺水灵的,你们都在这边当兵,将来有的是时间相处。有空的话,来首都找我们,嫂子带你们好好玩玩,这儿的乐子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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