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外头“啪”地一声枪响。
把蔡曼丽惊得一下就站起来了,连陈秀秀都警惕起来。
是不是有敌袭?还是有什么变故?又难道是擦枪走火了不成?
再或者,是董翠花搞的鬼?
不然咋会平白无故地突然响起枪声来呢。
陈秀秀拧眉看了董翠花一眼,就见连董翠花眼里都露出惊异之色。
如果这不是她在表演,那么估计枪响跟董翠花没啥关系。
忙喊来门口站岗放哨地胡子:
“去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儿。摸清情况以后,赶紧过来跟我汇报。”
胡子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崔勇攥紧了衣服兜里的东西,刚才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那点子勇气,经此变动,跟肥皂泡一样,轻轻一戳就破了。
整个人完全松散下来,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偷眼一瞧陈秀秀,见她一张布满疤痕的脸,绷得紧紧的,眼睛里带着汹涌地杀气。
不由得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赶紧转身退到董翠花身边,动都不敢再动一下。
董翠花没好脸色地狠狠盯了崔勇一眼,这孩子跟他爹崔玉和是一样的孬种。
明明早就跟他说好了,让他见机行事,刺杀陈秀秀。
成功了自己保证不会亏待他的。
结果就外头那么一声枪响,就给吓完犊子了。
以后再想找这样能近身接近陈秀秀的机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
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哪像自己的亲儿子,虽然年纪小,可又聪明又勇敢。
只是不知道儿子现在到底在哪里,那些人究竟有没有好好待他。
想到儿子,董翠花对陈秀秀的恨意,不由得又多了一层。
屋子里几个人都没心思说话。
静静等待出去打探情况的胡子回来汇报。
没多大会儿,胡子连跑带颠地回来了:
“报告大当家的,那帮子来投靠咱们的伪满军们,言语间发生冲突,分成两伙打起来了。
打得老厉害了,差点人脑子打出来狗脑子,还有好多人都见了血了。
所以徐松柏为了震慑住他们,才鸣枪示的警。
徐松柏让我回来问您,应该怎么整这帮子闹事儿的伪满军们。
让您拿出个具体章程来,她好在那边处理。”
陈秀秀忍不住一皱眉头:
“他们这才来几天呢,就开始起内讧了?
我看纯粹是闲的,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不说多思量思量到底咋为抗日做贡献,反而他们自己还打起来了,这不纯属没事儿找事儿么。
这么地吧,你告诉徐松柏,先问清楚他们打架的原因,再把从中间挑刺的刺头全部控制起来。
受伤的安排人给他们治疗。
至于剩下的其他人,安抚一下,让他们该干啥干啥。
对了,也别让他们再待着吃干饭了,多找几个枪法好的弟兄,过去教教他们如果瞄准射击。
今晚上我把试炼计划弄出来,过两天就把他们全都撒出去。
不是精力旺盛的只想干架么,那就找日本鬼子们好好干一架去吧。
也好让我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尿性。
一天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净干些起哄架秧子的勾当。”
陈秀秀最烦的就是内斗,有能力去杀日本鬼子去呗,跟自己人喊打喊杀算啥本事呢。
要不就好好歇歇不好么,非得搞这一出,这不是膈应人么。
所以简单粗暴地说完处理办法,就不管了。
甚至连那些人打架的原因都懒得问。
胡子看大当家的脸色不好,一缩脖子,颠颠地又跑去给徐松柏送信去了。
本来陈秀秀还有心想好好地搞一场试炼,现在也没心情了。
看董翠花和崔勇还站在屋里,不耐烦地对董翠花说道:
“既然你把崔勇接来了,那就好好让他陪你乐呵几天。
过几天赶紧把他给送回去。
毕竟咱们这里是要跟日本鬼子打仗的地方,孩子在这儿不安全。
你想跟我置气,我都接着,但别拿个孩子做筏子,没意思。”
直接把董翠花和崔勇给轰出去了。
董翠花这个气呀,出门的时候好悬没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想破口大骂陈秀秀。
不过最后终于还是顾及到自己,毕竟还得仰仗着陈秀秀才能留在这里避难。
忍了又忍,才咽下了那些恶毒地话语,没好气地拽着崔勇走了。
董翠花跟崔勇一走,陈秀秀就对蔡曼丽说道:
“既然这些伪满军不服管,那我就让他们亲身经历一番血与火的锻炼吧。
正好郎大夫交上来的那些日本鬼子的绝密文件,佟修给破译出来了。
里头有一部分,说的是日本鬼子过几天,会有一趟专门运送重要战备物资的列车,经过汪洋镇。
试炼就安排人手,带着他们这些新归顺过来的伪满军们,过去破坏汪洋镇的铁轨,争取让列车发生侧翻,好抢劫列车上的战备物资。
如果日本鬼子太多,不好对付,咱们不能有效地打击道他们,那就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