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村民们七嘴八舌这么一说,高矬子等人更感觉前途无亮了。
他们没想到,走投无路之下的选择,竟然是首先要学会讨好女人。
这村子绝对有毒,老娘们不光敢打老爷们,还都是老娘们当家做主。
不过暂时来看,他们也没有挑挑拣拣的余地,这里要是不收留他们,他们还真没有更好的去处。
罢了,入乡随俗吧,不就是比女人低一头,任打任骂么,他们忍!
董翠花被几个赌坊伙计搀扶着路过此处,看着这些投奔而来的伪满军,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心中暗道:真个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就王老虎那瘪犊子玩意,前一段时间还不过就是自己赌场的一个小头目,需要自己赏他几分面子才能活得光彩,现在居然就敢上脚踹自己了。
搁过去自己风光的时候,啥时候自己受过这委屈。
王老虎的仇,自己今个算是记下了,总有一天,要让王老虎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但害自己落到这步田地的罪魁祸首陈秀秀,也别想好过喽。
想到此处,董翠花嘴角露出一抹狞笑,对搀扶着她的董家赌坊伙计说道:
“你到崔家找崔林,告诉他, 我想我那好大儿崔勇了,让他把崔勇交给你,带来给我玩儿一段时间。
他要是敢阴奉阳违地不把崔勇交给你,你就告诉他,对于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我惯常是很有手段的。
别以为我董翠花现在落魄,就敢违背我的意思。
我对于敢反抗我的人,可是很没有耐心烦的。
如果那老东西还不肯就范,你直接把崔勇给我抢来。
去吧!”
伙计答应一声,转身就往天宝镇而去。
到了崔家,崔林出来接待的。
伙计把来意一说,崔林脸都吓白了。
当年独子崔玉和一死,他和老伴那真是生不如死。
可怜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还死的不明不白的,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给害死的。
家里就剩下当初过继来的孙子崔勇,在他们老两口膝下承欢,多少让他们得到些许慰藉。
可现在就连崔勇,董翠花都不肯放过,还说什么接过去给她玩玩儿,真是岂有此理。
自从儿子崔玉和死了以后,这么多年来,每每想到就是因为给儿子娶了董翠花这贱人,才让儿子短暂的一生,受了那么多委屈。
更因为受不了董翠花的暴戾无礼,才去外头寻欢,以至于招惹来杀身之祸。
他恨杀了儿子崔玉和的贼人,但更恨董翠花。
他这一生,最后悔地就是给儿子娶了董翠花这贱人。
如何还能把孙子崔勇再交到董翠花的手里。
听到董家赌坊的伙计,竟然还厚颜无耻地威胁上自己。
气得崔林直哆嗦,只恨自己年老体衰,不能把董家这帮子烂人全部弄死。
崔林的媳妇更是气得破口大骂:
“你们这帮子强盗啊,害死了我儿子崔玉和不算,竟然还要来祸害我孙子崔勇!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你们不得好死啊!”
伙计“哼”了一声:
“我看你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敬酒不吃吃罚酒。
今日你们愿意把崔勇给我得给,不愿意给,也得给。
可由不得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说了算!”
说完一把推开崔林和他媳妇,进后屋就把躲在门后的崔勇,一把扯到身前,不顾崔勇拼命挣扎嚎哭,硬拽着就往外头走。
崔勇就是崔林老两口的命根子,见此,俩人不由得怒发冲冠,目眦欲裂。
崔林上来就欲待抢夺崔勇,被伙计一个窝心脚就给踹翻在地,“哇——”吐出一口鲜血来。
崔林媳妇奔入屋内,手拿一把锃光瓦亮地菜刀,扑向伙计。
伙计回头轻蔑一笑,抽出腰间长刀,只听见“沧啷啷——”一声响,斩了崔林媳妇一刀。
见崔林和他媳妇再也动弹不得,这才拽着崔勇,狂笑着飞奔而去。
崔勇也不过十多岁,见这人把爷爷奶奶都给打了,还硬是拽着自己走,恨得不得了。
张大嘴巴,“啊呜”一口咬在伙计手腕子上,把伙计疼得“哎呦”一声,披头给了崔勇一巴掌。
把崔勇打得眼冒金星,嗷嗷就哭嚎上了。
伙计听得心烦,又怕崔林夫妻找人帮忙过来阻拦于他。
只想快点离开此地,把崔勇带回去给董翠花交差。
于是拿出一段绳子,不顾崔勇极力挣扎哭嚎,把他两手往背后一绑,嘴里塞上破布。
横放到马背上,骑上马就往陈家磨坊方向而去。
到了陈家磨坊近前,董翠花早带领着人马,在指定地点等候。
伙计把崔勇放下来,松了绑绳,刚取出他嘴里塞着的破布,崔勇就“哇——”地一声,吐了个满地。
他在伙计那马背上横放着,一路颠簸,不是嘴里塞了破布,早就忍耐不住要吐了。
他这一吐,董翠花嫌恶地后退一步,吩咐几个伙计:“把他拖到小河沟子里好好洗刷洗刷,他身上这味儿可太难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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