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芍药听了巫胜衣的诊断,跟当时按着曾峻岭那俩保镖相互对视一眼,心里都暗自惊异。
他们觉得好像没踢咋样啊,怎么巫胜衣一说,这还挺严重是咋回事儿。
可他们不像刘胜利,常年不在三不留派和留谷里待着,不知道战巫族圣女的厉害。
他们几个可跟战巫族的人太熟了,人家这圣女的医术,那是登峰造极的存在啊。
甭管人家怎么诡异、邪门,好用就行。
从打战巫族加入到三不留派以来,那可真是活人无数啊。
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敢质疑巫胜衣的诊断结果。
那就掏钱呗,要不就得给人家掏腾珍贵药材,两样总得选一样,不然咋整。
这么老些人看着呢,明知道曾峻岭那小崽子故意哭穷,他们也得受着,谁让他们是理亏的一方呢。
姜芍药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掌门呢,兄弟这也是失手了,没寻思能把孩子给踢得这么重。
这事儿,属实是我做错了,我得认错。
还有,大侄子的医药费,我全包了,这哪能让你们爷俩为难呢。
孩子的伤是我造成的,合该由我来承担所有的费用。
待会让巫丫头合计出来了数,钱我掏。”
刘胜利搁鼻子里“哼”了一声,恶声恶气地说道:
“这钱不你出谁出啊!瞅瞅好好个孩子,让你给踢不能动弹了,你可真能耐了呀!
你还想踢谁?想不想踢我?
要么咱俩来练练?”
姜芍药吓得直摆手,他是会两下子,可真就是两下子呀,跟别人许还能过两招,跟刘胜利那纯粹是找抽呢,绝对不行。
一想到刘胜利八成不好明着打自己,估摸着想趁练手的机会,暗搓搓把自己一顿胖揍。
这自己能答应么,敢答应就是傻子。
只能连连赔笑:“老哥,你兄弟这俩下子,那跟您哪能比得起呦。
我就好比那草丛里滚粪球的屎壳郎,您是那水里头游的白天鹅,比不了,比不了。
一比八成我这屎壳郎就要滚不成粪球了。
这,这带的几个崽子,还得好好教教他们呢,可不能跟您练手,再给我练得动弹不了,不能指导他们了可坏了菜了。
老哥呀,您大人有大量,可饶了兄弟我吧,成不?
算兄弟我求您了!”
姜芍药这是暗示刘胜利,可别动手打他呀,他现在可不是一般人,他身上还有任务呢,得带领掌门候选人参加试炼。
可不能因为私人恩怨,因私废公,耽误选掌门人的大事呀。
刘胜利听了姜芍药这一番话,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
其实自己也就是吓唬吓唬姜芍药,真把他打个好歹的,还真就不行。
毕竟他现在是带队长老,手底下可还有两个掌门候选人需要教导呢。
只能咽下这口窝囊气,心里话,姓姜的,你个欠登,你给我等着的,等掌门候选人试炼结束那一天的,我非得痛打你一顿不可,我得给我徒弟报仇。
所以刘胜利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从牙缝里挤出来几句话:
“那你可一定要好好教导候选人呢,可千万千万别出啥意外。不然,你可就没有保命伞了!”
姜芍药知道,自己这是彻底把刘胜利给得罪了,可他就是火气上来了,没搂住脚,谁会想到把人家孩子给踢那么重啊。
没法子,有心想带着他的这些人马撤离东北,可看巫胜衣和扒拉狗子,好像都没那意思。
万一自己说要带着他们撤,他们不跟自己走,带队长老带不走队员,那岂不是更磕碜了。
只能强忍着气,憋得自己好不难受。
本来他就够窝囊的了,可没想到,陈秀秀说出来的一番话,让他更觉得窝囊了,更生气了。
陈秀秀说啥呢?
她直接就对姜芍药说:“姜长老,通过咱们这次短暂的接触,我看呢,咱们八成天生八字犯冲啊。
您带的这些孩子们,我们恐怕不能接收到队伍里去。
您看您是不是另寻他处?”
意思就是我们不伺候了,你们爱哪儿去哪儿去吧,赶紧给我滚蛋。
姜芍药这气一下子又上来了,心里寻思,麻蛋的,就踢了一个小孩子一脚,我都说医药费我全包了,还想咋滴。
我为了留下来,都这么忍辱负重了,咋还往外头赶我们呢,我姜芍药差啥呀,干啥这么窝囊人呢。
他眼珠子都气红了,嗷唠就吼了一嗓子:
“我错也认了,医药费也同意包圆了,咋的,这还不行啊?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姜芍药也确实气狠了,他从小到大,都是旁人巴结奉承他,可从来没有过让人往出赶的时候。
这是恼羞成怒了。
刘胜利也诧异地望着陈秀秀,这么大的事儿,这孩子咋没提前跟自己商量一下子呢。
尤其往外头赶的还是他带来的人马,当下老脸通红,感觉陈秀秀这是拆他台,让他没面子了。
所以你看人就这么复杂,刚才刘胜利还想着等试炼结束了,要痛打姜芍药呢,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