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
突然其来的怒吼吓了徐越一个激灵,倒不是因为那声音有多大,而是其中包含的恨意和决绝,让徐越感到不适和惊讶。
他不由得转头过去,要看看是谁这么恨自己。
而不仅是他,蓝万初等人都诧异了,就连魔辰,此时也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司玄几乎以一己之力,暂时终止了双方的对垒!
“司舵主冷静!”
“滚!”
下方,看管司玄的几个倚帝山弟子急忙想上前阻止,却被发狂的司玄一击轰飞,重重摔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大胆!”
“司玄你敢!”
远处的白溪等倚帝山长老怒发冲冠,应声而来,其他仙域宗门的人则没有动,因为大家都十分明白,这是倚帝山自家的事情。
“全部给我停下!你们看清楚,这是什么!”
司玄怒吼,扬了扬手中的苍翠玉牌。
“等等!别冲动!司玄你冷静点!”
白溪一惊,身为位高权重的长老,常年管事的他第一时间就看清了那苍翠玉牌是什么,当下一声大喝,制止了一群愤愤而来的倚帝山高层,同时也在劝服疯癫状态的司玄。
那是帝玉!
做为南岭极强的一个仙域巨头,倚帝山幅员辽阔,疆域无边,座下的子宗更是千千万万,数不胜数。
而面对如此多的子宗,倚帝山自然也没有精力去一一管辖,做为宗门最高阶层的他们,认真修炼,与其他巨头博弈,才是重中之重。
于是,帝玉就诞生了。
每一个倚帝山的子宗,都会被放置一块精致的瑰玉,与之对应的,就是本宗内的苍翠玉牌,二者遥相呼应,在危机时刻,子宗可以无视结界距离等干扰因素,催动帝玉,直接与本宗取得联系!
但其实,这只是较为光鲜亮丽的说法罢了。
帝玉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作用,便是掌权者可以通过苍翠玉牌,直接勾动帝玉,引爆倚帝山埋于各个子宗内部的禁制,在万里之外,遥控摧毁那些意图不轨的子宗!
而除了幻皇宗等特殊子宗的苍翠玉牌存放在倚帝山上外,其余众多小宗的“遥控器”,一般都握于各个分舵的舵主手中。
正如司玄,他是苍云山分舵的舵主,他手中,就掌握着南部区域所有子宗的生死存亡。
如今,他已经把这权力之剑,指向南方某个正处于生死存亡的小宗门了。
“徐越!”
喝止了白溪等人,又见徐越终于看了过来,司玄双目血红,对着天空咆哮道:“你终于低头了,你可知我手中的东西有何用!”
他虽在问,但更像是阴谋得逞后的胜利宣言,还没等徐越回答,就继续歇斯底里道:“这是灵剑宗内的帝玉催动器!只要我意念一动,那个被你珍视的小宗就会在瞬间灰飞烟灭!全宗上下数千人口,尸骨无存!”
闻言,徐越的神色骤然变冷,杀意直接震飞了他旁边的陆九州和姜离,让不远处已经停下动作的魔辰都有些诧异,兴致愈浓。
“住手!”
有个老者的怒吼在现场响起,那是灵剑宗的杂役弟子沙沉峰,骑着嘶嚎的玄火马就要冲过去,不过被几个倚帝山的内门弟子及时拦住了。
“立刻停手。”
徐越悬立高空,俯视着那本不欲理会的疯子,声音冰冷。
“哈哈哈!你生气了!徐越,你生气了!”
司玄笑了,一只手紧握着苍翠玉牌,另一只手指着徐越,神色扭曲道:“哈哈!你不仅在生气!你一定还在惧怕!对不对!我虽然没能替孙儿报仇,没能替司家雪耻,但也终于可以让你这小畜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了!哈哈哈……呜……呜呜……临儿……闲儿……是爷爷的错……没有保护好你们……”
司玄先是纵情大笑,紧接着又嘶声大哭,这种极不稳定的精神状态,让不少人微微皱眉,心感不妙。
“司舵主,如今尚未酿成大错,一切回头都还来得及,请你莫要一意孤行了。”
徐越身旁,牧初璇的语气尽量柔和,同时一步踏了出来,身形出现在地面,平视着司玄,慢慢走去。
“牧初璇!给我站住!”
然而这等妥协的姿态,却丝毫没有令司玄让步,反而盯着那已经止步的高挑帝女,辱骂道:“你别跟惺惺作态了!你和徐越就是一对狗男女,狼狈为奸!从百年前就开始针对我司家,现在更是合力害死了临儿和闲儿,简直罪不可恕!之前临儿竟还想争夺帝子,迎你入门?我呸!你这等贱婢,根本不配写进我司家的族谱!奴隶都不行!”
话音落下,几个方向同时传来了惊天杀气,就连牧初璇金色的眼眸里,也是闪过一丝怒色。
咻!
徐越离开了高空,陆九州姜离等人也一起来到牧初璇身侧,面色冰寒地看着司玄。
“收回你刚才说的话,并公开道歉,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徐越寒声道。
“痛快?道歉?哈哈哈,那要不要我现在给灵剑宗的那些人一个痛快啊!”
辱骂了牧初璇后,司玄也仿佛彻底没了约束,放开自我了,紧握着苍翠玉牌,对着徐越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