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场中不断传来爆响,炸起一团又一团绚丽的火花。
无时无刻都有一柄妖刀在崩碎,一片龙鳞在断裂,一杆长枪在爆开。
徐越立马横枪,手中法诀不变,强悍的修为四散而出,狂发乱舞,如同战神一般屹立。
这一幕,深深印进了许多人的脑海中。
“姐姐!他比那时候,强了好多啊!”
蓝如烟眼中冒着小星星,拉扯着蓝晴的衣袖,指着场中的徐越,高兴地跳了起来。
“他强,你报仇的机会不就小了吗?那么高兴干嘛。”蓝晴无奈道。
“哎呀你不懂!”蓝如烟嘴一撇,不再理会呆闷的姐姐,继续津津有味地看向场内。
“这”
司徒宇喃喃,他在苍云山碰到的固灵境修士,如今已经这么强了吗?
“三千枪道?老大有才,有才啊!哈哈哈!”
远处,萧护一边抚掌,一遍哈哈大笑,直到看见商君冷漠地看来,才立刻收敛,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商君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转头,看着场中那万众瞩目的身影,脸色漆黑无比。
方才,在徐越喊出那离谱的法诀后,至少有近十道目光同时落在自己身上,带着疑惑和古怪。
就连一旁的花魁,也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后立刻捂嘴,偏头不言。
他三千剑宗的绝学,三千剑道,就这样被徐越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的盗用了!
“徐越我特么”
商君冲动了,咬牙切齿地往身后一拍,剑匣就开始疯狂颤抖,随后分出一剑,被他捏在了手里。
轰!
但最后,他也只是猛地将剑一挥,泄愤般在前方路面上斩出一条数米深的沟壑后,收剑,平复心情。
他的立场与目的,不能下场参战。
就算要下,也不是对付徐越!
轰!
终于,随着前方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三道惊世法诀展开了最巅峰的碰撞,霞光耀天,万道轰鸣!
嗡!
碰撞到达极点后,一切又发生了改变。
那片空间似乎泯灭了,在修为低下的弟子看去,只觉得战场很平静,什么爆炸声都听不见,只有柔和的光不断射出,刺激着他们的双眼。
然而,如果这时候有人站在他们前方,就会发现这些人早已七窍流血,眼瞳涣散,甚至能从眉心处看到他们的识海都在干涸,灵魂在颤抖。
倚帝山的众多弟子,此时便是这等情况。
嗖!
白溪一个闪身来到众弟子面前,然而这些人仿佛没看到他一样,依然死死盯着战场中心,神情麻木而呆滞。
“退!”
白溪大喝,一个甩袖,狂风骤起,直接将数千倚帝山弟子全部掀飞扫退!
砰砰砰!
一个个弟子落地,猛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双目黯淡,眉心刺痛,肉身亦感到疲乏无比。
“我我耳朵怎么流血了!”
“就在方才,我仿佛参悟到了绝世玄功!”
“太、太强了!这就是最强一代的实力吗?”
“我等仅仅是在远处观战,身体和修为竟然承受不住,险些化道了!?”
一个个倚帝山弟子惊骇,随后在长老的命令下,又往后退了数千米,才堪堪停下。
他们已经知道了,以自己的实力靠得太近,别说被三人攻击的余波杀灭,就连观战都承受不了!
只有前方十数个帝山老者以及五位候补帝者,才能稍稍靠前,近距离观摩这场龙争虎斗。
“司舵主,就是他吧?”众人中,有外姓长老沉声问道。
司玄早已双目通红,此时听到问话,咬牙道:“没错,就是他!攻打了我苍云山分舵,也是他,杀了我的孙子,候补帝子司闲!”
司玄看着场中那道与段牧天和宗擎力拼的身影,为自己灵虚境的修为感到深深的无力。
“恳请宗门下令,诛杀此贼,否则我倚帝山将颜面无存啊!”司玄朝着九位长老捏紧了拳头,用力一拜。
“弟子亦求!望宗门为我弟弟报仇!”司临也两个踏步来到自己爷爷身侧,直接对着九人跪下,行大拜之礼。
“这”
九人面色严肃,对视了一眼后,均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白溪向前一步,叹道:“司玄啊,徐越身份特殊,牵扯甚广,若我倚帝山轻易出手,恐怕不妥。”
“那白长老的意思是,任他逍遥法外吗!”司玄愤怒,刚才宗门没有在第一时间下令斩杀徐越,就已经令他非常不满了。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一旁有声音传来,是牧家的牧远。
司玄抬头看去,对面色冷峻的牧远浑然不惧,狠声道:“我方才说过了,宗门强者应当立即出手,擒杀此贼!”
“不可能!”
牧远猛地大喝,引得周围一群倚帝山弟子纷纷看来,神情惶恐。
白溪皱眉,手一挥,他们几人所处的区域就全部隔绝,外人不可窥探。
“帝山若这个时候下场,无疑就是在帮牧天神宗和帝妖门,与他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这是我牧家绝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