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亚斜靠在榻上,经过夜晚和邓布利多的谈话,此时的她已然睡意全无。
修长白净的指尖轻轻夹着一根纤细的女士香烟,另一只手则是不停地抛动着打火机,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伴随着一股淡淡的火油味。
她活了太多太多年,实在太累。
西尔维亚踏遍千山万水,历经世间百态,目睹了无数人的爱恨交织与恩怨情仇。她曾失去一切,却在斯内普身上体会到了,什么叫情感。
她不知道为什么斯内普突然反悔,要独身一人去趟过这片浑水。
但斯内普是她疲惫生活中的唯一慰藉,她又怎么能够轻易丢下。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的。
他拧巴、别扭、甚至有些敏感,但这都没关系,她会让斯内普慢慢改变。
正出神想着,窗外闪过一道红色惊雷竟透过水面,生生在水中劈开一条路。
这动静吸引了西尔维亚的注意。
她走至窗边,双手轻点在玻璃上,唇边抿着微笑。
“父神,我明白,必要时,我会请求您的帮助的。”
红色惊雷缓缓消失,西尔维亚吐出一口浊气。
连父神都已经出面,看来未来的场面一定会……比她经历过的还要混乱。
不过,这倒是正好瞌睡来了送枕头。
她已经剥离了继承者印记,未来会在这里度过余生,所以,这里就是她的家。
家里不要的东西,扔了就是,可她这么金贵的人,哪有时间一点点自己安排、打扫,总得需要佣人吧。
这下有两个免费劳动力上赶着给自己打扫卫生呢。
虽然二人脾气犟了些,但等他们打扫好了,花些功夫也总是能收拾了的,届时连带着那些垃圾一起扔了。
说她过河拆桥?
不好意思,西尔维亚是商人,所以…加隆要花在刀刃上,能免费的为什么要付钱?
虽然这么想着,但她明白,未来的场面不是现在的她能够应付的,她还需要更多准备。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西尔维亚身子顿了顿,现在将近凌晨两点,谁会在这个时间敲她的房门。
她拉开门一看,门口只站着一只身形壮硕无比的猫头鹰,咕咕叫了两声,十分灵性地抬起一只脚,露出腿上的信件,示意她拆开
是雪花。
它被养的很好,身形又壮大了些许。西尔维亚拍了拍猫头鹰的小脑袋,后者兴奋的眯起了眼,享受着许久未曾有过的熟悉气味,金鸡独立的姿势都有些站不稳,歪歪倒倒的。
西尔维亚失笑,赶忙拆下它腿上的信件,又塞了好几块零食给它,雪花才抖抖翅膀飞进屋里盘旋几圈,最终落在西尔维亚刚刚坐着的榻上,十分自在地眯上眼睛睡觉。
西尔维亚没去管它,手指抚摸着卷起来的信件。
这倒是怪了,猫头鹰平常送信都是叼在嘴里的,这种“飞鸽传书”的习惯只有在东方有,而她身边的东方人只有尤里卡。
这家伙…
半夜紧急送信多半遇到了什么紧急事,西尔维亚也不再多想,拆开信件读了起来。
这一读便被吓了一跳。
居然已经有摄魂怪开始游荡,已经发现了十名麻瓜和混血巫师被吸食灵魂,变得疯疯癫癫,目前克洛已经开始控制舆论局势,来询问她是否需要出手制止。
摄魂怪啊。
西尔维亚揉了揉眉间。
摄魂怪在黑暗和绝望中茁壮成长,虽然有一些薄弱的自我意识,但加兰德身上的黑暗对于他们而言就像是世界上最为美味的东西,那些稀薄的可怜的意识也便随之消失殆尽。
加兰德也一刻也不消停,控制摄魂怪既可以为伏地魔的归来闹出点声势,更重要的事情是,可以恶心她。
加兰德搞这么一出无非就是想传达一个信息。
——你即便弄伤了我,但我还有其他人手,这些蝼蚁你弄死了也不关我的事,我就是要来你面前恶心一下你。
西尔维亚索性不管了,她的L.A又不是魔法界的免费保镖,正好将烂摊子甩给魔法部,清清里面的蛀虫,让她的人上位。
话说回来,在校长室的时候,邓布利多说要告诉她一个消息,结果她没听完就走了。
该不会是这个吧?
此时,邓布利多正躺在床上,任由困意侵蚀着他的大脑,逐渐进入梦乡的邓布利多脑子里闪过一句话。
“我当时要告诉西尔维亚什么来着…不是,她怎么能没听完我的话就走了?!”
西尔维亚可并不知道这些,她大笔一挥迅速写好回信,转头却看见睡的香甜的雪花,只好闭上眼,念出嘲哳难懂的咒语。
几分钟后,一个身影缓缓从黑暗中显现,顺从的接过信件,一手还恭敬地呈上一幅地图,随后消失在黑暗中。
这是她的底牌,叫做影子。
实际上真正的影子只有十人,可以做到真正地潜入黑暗中蛰伏,其能力不可估量。
那是她曾经“恶”达到最巅峰的时候,想要做一些坏事的时候所随手捏造的,但等她意识清醒之后自己已经弄出好几个了,索性也就这么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