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教授的猫丢了。
几乎整个学校都知道了这件事。
因此,四个学院的计分器中的晶石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麦格教授想起自家学院的计分器,更是心疼。
她将手里的健齿魔药递给对面的人,试探性地开口:“你要不去劝劝西弗勒斯,在这样下去,恐怕今年的学院杯都没有胜负了。”
“因为都是零分。”
邓布利多一脸视死如归,苦哈哈地喝下魔药,又快速地拿出一颗糖塞进嘴里。
斯内普的魔药真的是越来越苦了!
难以下咽!
他摆了摆手,看向对面一脸愁容的妇人:“他的猫是真失踪了?”
麦格教授提起这个就有些无奈,回应着邓布利多:“刚听见这个消息我就去地窖看了,他连猫猫用品都收起来了,是真的。”
她又揉了揉太阳穴,“问他怎么弄丢了也不说,就在那里发呆…我真怀疑那是不是西弗勒斯,他像是被施了夺魂咒一样。”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站起身来:“是有必要去看看了。”
说罢便钻进了壁炉之中。
校长室的壁炉连通了地窖的壁炉,但非特殊情况不会使用。
地窖里阴沉沉的,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着四周。冰冷的石墙仿佛能吸走所有的温暖,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一个面容阴鸷的男子正坐在一张办公桌前,手中握着一支羽毛笔,专注地批改着面前的一堆羊皮纸。
邓布利多一来便看见这样的景象。
他浑身有些发冷,快步走到斯内普面前坐下,给自己弄了一杯茶喝了几口,才感觉回温。
“西弗勒斯,你的地窖真的需要一些改造了,说真的,你不需要换一个办公室吗?这里真的是有些冷了,夏热冬冷的,我建议搬去赫奇帕奇那里,毕竟那很温暖,如果不行,拉文克劳的……”
斯内普的手顿住,略微抬眼看向邓布利多,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不需要。”
他收起羽毛笔,双手抱胸,“过来要健齿魔药?我已经给麦格教授了。或者说,你嫌味道不够‘甜’?”
邓布利多眯了眯眼,苦口婆心地劝慰道:“当然不是,听说你的猫丢了……”
斯内普一听到后半句便噌地站起身,指着壁炉:“慢走不送。”
邓布利多稳坐如山,笑呵呵地朝着斯内普招手,示意他坐下:“再找找就是了,能找到的,放过那些可怜的孩子吧。”
斯内普听见他的话,缓缓坐下,眼盯着办公桌的一角发愣。
那是之前他办公时,西尔维亚最喜欢坐的地方。
她就在那里乖巧的坐着,在这里陪着他。
斯内普只觉口中满是苦涩,“找不回来了。”
邓布利多敏锐的觉察到斯内普并不是在说这件事,便没有开口说话,沉默的望向他。
斯内普觉察到邓布利多的视线,嘴角掀起苦笑。
他现在,只能问邓布利多。
他的一切,除了西尔维亚以外,只有邓布利多最为清楚了。
于是斯内普缓慢地开口,恨不得将单词掰开了说:“你认为,什么是爱呢,又…如何去爱呢?”
邓布利多没想到一向沉闷的斯内普居然会问他这个问题。
他是一个相信爱的巫师。
“爱,是最古老、最高深的魔法,它能够使裂缝愈合,也能抵御外来的伤害,能够让人从失意和低落中渐渐地站起来。”
邓布利多几乎没有斟酌,将多年来的思考说了出来。
“如何去爱?这得靠个人了。不过……西弗勒斯,我能够明白一点,你不知道该如何去爱。”
“对于莉莉,噢…我很抱歉提到她,但你也知道,那确实是一个遗憾,不是吗?”
邓布利多下意识地想到,明年便是她的孩子入学的时刻了,计划也要慢慢开始了。
斯内普依旧沉默着,任由邓布利多继续在他耳边絮絮叨叨。
直到邓布利多把自己讲累了,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斯内普,转身离开了。
爱能够让人从失意和低落中渐渐地站起来…吗?
那个记忆中,西尔维亚总是如同一个温暖的阳光,照耀着他那阴暗的世界。
她总是在第一时间将好东西递给他,不论是那个时候罕见的糖果,还是珍藏的书籍,她总是毫不犹豫地将它们放到他的手中。
还教授他知识,和他一起成长。
让一个原本脏兮兮的鼻涕虫变成一个沉稳的孩子。
而在这里, 她总是以一种无比坚定的目光注视着他,仿佛他是一颗璀璨的明星,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照亮她的世界。
西尔维亚总是不断地肯定着他的价值,肯定他的一切,好像…他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他是最好的,不可替代的。
好像……无论如何,西尔维亚总会毫无保留地对他好。
而他呢,又做了什么。
一次又一次地推开她。
还,伤害了她。
斯内普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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