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西尔维亚并没有想到自己将会被拉入斯莱特林魁地奇队伍。
她已经申请了免课,就等着这周末的考试了,所以也不用去上课。
她倚靠在有求必应屋外的墙壁上,半仰着头,静静地凝望着无风自动的旗帜,手里还摩挲着那个有着精致阵纹的魔药瓶。
西尔维亚很想知道,在这一世一直缠绕着她的,究竟是不是那个人?
他,是不是也跟来了?
想到这里,无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魔药瓶,印红了她的掌心。
并未等太久,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靠近了西尔维亚。
简脸颊微红,还喘着气,半捂着胸口,一看就知道是刚一下课就冲到这里来了。
…真是为难她了。
西尔维亚走上前去,轻轻地给简顺着气,笑道:“不用那么着急。我真怕你事情还没说完就一口气交代在这里了。”
女孩语气中的玩笑意味有意缓解简紧张的心情。
简也大概明白了,西尔维亚这是早有预料。
等到气息渐渐平稳下来,二人便一前一后进到了有求必应屋之中。
门是简开的,西尔维亚一进门便看见了类似兰斯洛特庄园的装潢。
西尔维亚脚步如旧,从善如流地坐下,将一直握在掌心中的魔药瓶递给简。
“这次你叫我来,是为了这个吧。”
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西尔维亚语气中的肯定让简早早打好的腹稿毫无用处。
简接过魔药瓶,眼眸轻轻抬起,小心翼翼地开口:“是,但是……”
她咬着下唇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出口,小心地打量着面前女孩的神色。
西尔维亚神情自若,嘴角挂着她那标准的微笑,也并没有要催她开口的意思。
于是简一咬牙,也不去想说出来的后果了,自顾自地开口:“这魔药瓶里面装的是我的血,你应该知道我的血的作用。”
西尔维亚眉头猛地一跳,却依旧不动声色,等待着简说完话。
“所以我这次来,就是想要告诉你。”
“之前放假的时候去兰斯洛特庄园里面看到了一本书,是关于……诅咒的。再结合你之前的一些症状,我总感觉你和那个邪恶的诅咒有些关系,于是拜托家里人去调查,可是,没想到,没想到……”
说到这里,简的眼眶陡然红了起来,嘴唇也微微颤抖着,却仍旧坚持着要说完。
“我…我以为是巧合,可是……我也没想到你的身上真的背负着这个诅咒。”
西尔维亚淡淡地听着这一切,甚至连眼神都没变过,直到看见简越说越崩溃,她才动作。
手中变化出一张手帕,动作十分轻柔,温和地擦去简脸颊上的泪。
“别怕,我现在还好好的呢。继续说说吧, 关于那个诅咒,比如……叫什么名字?”
简无措地坐在沙发上,感受着脸上轻柔的触感,顺应着西尔维亚的话回答。
“叫做‘叹息’,听名字觉得不可怕是不是?但那是最恶心人的一种诅咒!”
简的肩膀甚至都在微微颤抖着,她无法想象下这种诅咒的人是多么恶毒,多么恶心。
“那种诅咒,会以一种极慢的速度侵蚀一个人。到了一定年龄,或者某种程度,就会在极短的时间内爆发。”
“身受诅咒的人会感受到她的魔力慢慢消失,而这种魔力消逝的感觉却无法阻止,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魔力,失去自己引以为傲的巫师身份,直到变成一个麻瓜。”
“不仅仅如此,那个诅咒还会让人失去听觉,失去视觉,而且……”
“还会继续侵蚀着灵魂…书上说,那是蚀骨之痛,是灵魂被焚烧的痛感。这种痛觉起初是断断续续的,直到后面,要将人生生折磨致死才肯罢休!”
这是简头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但她毫无觉察。
她的声音颤抖着,眼泪不止,仿佛是亲身经历着这些痛苦,手上快速地拨开魔药瓶的瓶塞,将瓶口递到西尔维亚的嘴边:
“我的血虽然不能治疗这种诅咒,但可以压制痛苦。你快…你快喝呀。”
简咬着嘴唇,另一只手紧紧抓住西尔维亚的衣袖,眼睛里满是期待,让西尔维亚一饮而尽。
西尔维亚听完简的话,奇怪的,内心却没有一丝波动。
宛如天神一般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湛蓝色的眸子平静地犹如一滩深不见底的湖水,看向简的眼神微微透着温和。
她接过简的魔药瓶,把塞子重新塞了回去。
西尔维亚洁白柔软的手轻轻握住简因为害怕而颤抖着的手。
简的手因为恐惧而冰冷,但西尔维亚掌心十分温暖,向她传递着体温,安抚着她:“好,我都知道了。”
一只手一下又一下地拍着简,好像简才是那个背负诅咒的人。
简紧绷着的理智在此刻悉数崩塌,她扑向西尔维亚的怀抱,搂着她的腰肢放声哭泣:“你…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是第一个帮助我的人,也是第一个没有对我起歹心的人,是我将永远追随的人,你不能,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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