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温鹤绵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有点幼稚了。
想也知道叶照旋原本想做什么,只是好心办坏事,自己和他计较什么?
她轻咳了声,正色:“暂时不急着,我看看能不能钓些鱼上来。”
谢琅有点不甘心和幽怨:“祸害的是朕的名声。”
他才不是什么见异思迁的人,因为怀念故人,就把无辜的姑娘掳走关进皇宫里,这种话本里才会出现的情节,绝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温鹤绵眉梢略挑,似是惊讶:“陛下还在意名声?”
觊觎自己的师长也就罢了,暴君这个名头,不还是他自己搞出来的吗?
谢琅:“……”
谢琅熄火了。
眼尾耷拉下来,说不过,有点失落。
被拿捏多回,终于找回点主动权的温鹤绵很是愉悦:“虽然这传闻奇怪了点,但提前给他们些心理准备,到时也好接受。”
温鹤绵有点感慨。
没想到时隔三年再回京城,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她。
也算没有枉费自己当初一番心意。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谢琅对此安排表示闷闷不乐,难得见他吃瘪的模样,温鹤绵没急着哄,而是问:“万寿节快到了,藩王那边情况如何?”
谢琅淡淡:“距京城不远,预计再过一日就能抵达。”
“还挺快。”温鹤绵随口感叹一句,“看来他们对陛下兴趣不小。”
恐怕是狼子野心才对。
谢琅知道温鹤绵清楚这点,没说出来。
近些日子他们相处得还算不错,温鹤绵见他态度有所松动,再次试探性提出:“让我回王府看看?”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踪,一年到头来,连和王府诸人传信的时间都少之又少,温鹤绵挺想回去看看的。
只是没机会,刚回京就被逮住的丢脸经历就不说了,后面则是担心谢琅情绪失控,所以她没有再主动提过。
现在稍微缓和了点,应该……没问题吧?
“不行。”
谢琅拒绝得果断利落。
?
温鹤绵不解:“陛下,你什么恶趣味,就算你放我回王府,我现在也出不了京城的。”
没被发现的时候还好,从被发现的那刻起,温鹤绵就注定出不了京城了,京中遍布禁卫军,纵有插翅也难飞。
“不是恶趣味。”
谢琅意味不明地一笑,手搭在她肩膀上,轻轻捏了捏,声音低哑:“含霜,不要试图和一个得了疯病的疯子讲道理。”
堂堂皇帝陛下,说起自己是疯子来毫不客气。
温鹤绵有意想要说点什么,刚想开口就注意到他暗带期待的神情,顿时没了那闲心思,不冷不热地笑:“你还真是对自己有自知之明。”
谢琅脸皮厚得很,摆明了不在意温鹤绵怎么说他或想他,若温鹤绵能因此惦记上几分,说不定他心头还乐开花了。
“我失去了你三年,你总要补偿我。”
谢琅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温鹤绵一阵麻木:“难道我就不是三年没见过你吗?”
谢琅拒绝交流。
“算了,不出宫就不出宫,我写封信给他们,这总可以吧?”
温鹤绵退而求次。
总的来说,谢琅现在心中的大部分不安感,来源于那三年的分别,头痛也是由此而来,温鹤绵不知道他具体受了多少折磨,但是有心想要补偿。
王府中比较麻烦的事,青云大概知道一点内幕,若听到这传闻,还不知道要怎么多想,温鹤绵得让她稳稳神。
谢琅这次点头了,他主动提出:“让霍平送过去,更有说服力。”
温鹤绵无奈:“只怕会吓到他们。”
谢琅摇头:“朕去过的次数不少,他们早就习惯了。”
温鹤绵:“……你去过多少次?”
“不记得了。”谢琅还真仔细思索一下,斟酌着道,“有空就去。”
怪不得当时柳琼月话里话外都暗示温鹤绵不要回京,就谢琅这微妙的态度,殷勤的作态,估计已经有不少人猜出了端倪。
但就算他们知道皇帝陛下有这样悖德的想法,温鹤绵不在,自然也没人敢没眼力见地说出来,人死债消一说,什么时候都管用。
可知道和亲眼面对,是不一样的。
怎么一天天事这么多?温鹤绵开始认真考虑起来。
“含霜,试试新衣裳?”
谢琅大概知道温鹤绵在想些什么,他没戳破,自然而然的转移了话题。
宫中没有后妃,到处空荡荡的,连宫人都裁剪了不少,尚衣局平时都不怎么忙碌,温鹤绵回来这些日子,才飞速运转起来,新做了不少衣裳。
后宫中就这一位新宠,用不着考虑,宫人们都知道拿出最用心的态度来对待。
这样一来,温鹤绵原本空荡荡的衣柜瞬间膨胀,险些快塞不下。
温鹤绵语塞:“做这么多衣裳干嘛?我一天一套也换不完。”
谢琅:“三年的,朕都给太傅补上。再者,万寿节上,若不穿得好些,大臣们指不定心中要怎么嘀咕。”
温鹤绵毕竟实打实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