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了高地。
但......
“就这点人???”门德斯坦因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整个队伍起码有20人!”
“我们就发现了这些人。”
“难道他们只是留下阻挡追击,其他人早就逃了?”
门德斯坦因站在高地的小坡上,看向前方层层叠叠的树林,之前对这支护卫队的兴趣已经少了一大半:“有活的么?”
“有两个,但他们都没有军衔领章,看着只是普通士兵。”
“普通士兵?”门德斯坦因不信,“你们快速打扫战场,然后让奥珀去问问他们是不是第六军的士兵......嗯?奥珀呢?”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原本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副官不见了,很快就有一位士兵带来了坏消息:“中尉他......”
“他怎么了?”
“可恶的奥地利人拿石头砸坏了他的脸......”
“什么!?”
奥珀手握上了刺刀的步枪,带着士兵第一个冲上高地。见山坡上阻击的士兵数量很少,以为可以像以前那样轻松结束战斗。可惜,这种侥幸和轻敌让他吃了一个大亏。
对方根本没考虑自己的生死,在被刺刀贯穿了身体后竟然顶着刀刃反把奥珀压在身下,用手里尖锐的石块勐砸他的面门。
中尉从没见过这么凶悍的士兵,第一击就直接被干懵了。要不是身边有其他人帮忙,他的脑袋肯定会被当成南瓜砸成碎块。
“奥珀,奥珀!!!”
奥珀神志倒还算清醒,左眼眶周围皮肤肿胀撕裂,但靠右眼还能看到来的人是门德斯坦因。不过他的嘴巴伤得很重,上下嘴唇裂开了好几道口子,有些地方还能看到白色的骨头,张嘴强行说话也只能勉强听清一部分而已。
“......高地......拿......我没事......”
在见惯了各种血腥场面的军人眼里,眼前中尉伤势似乎并不严重,可门德斯坦看着他碎开的脸心里依然不是滋味,很快这种情绪就转化成了难以平息的愤怒。
他很快让人带来了那两个存活的奥地利士兵,在知道没办法撬开他们嘴的情况下,效彷对方的手段,用石头把他们活活砸死。
泄愤很爽,但不能解决问题。
摆在门德斯坦因面前的是一道选择题,队伍多出了十来位伤兵该怎么处理。
按照一般处理方案,现在就应该调转方向,将伤兵送回军部,由军部的外科医生来治疗。只不过他们和军部之间还隔着奥方的第六军,和提前绕后不同,现在回去绕开前线走,起码要花费大半天的时间。
他可以弃掉骑炮炮弹,腾出马车空间给伤兵使用,但却不敢冒险回头。
万一第六军向他这里撤退,路上碰到了该怎么办?
万一前线打成乱局,战线彻底铺开了该怎么办?
万一他们熬不过路上的颠簸,死在半路上,又该怎么办......
“地图!”
作为侦查骑兵的指挥官,在作战之前明确接下去行动路径周围的地图标记是基本功:“这里离加布伦茨并不远,周围有不少小城镇和村庄,那儿说不定会有医生......”
“应该都跑了吧。”
“没有医生也会有民房,能给他们找个好好休息的地方,安心等待我们的军队攻上来。”门德斯坦因看着地图,认为这才是最安全的办法,“我们现在在加布伦茨东边30公里左右的地方,离这里最近的城镇......应该是这个方向。”
这个决定在其他士兵眼里比较奇怪。
因为就算真的安全抵达城镇,没有专业外科医生是没办法好好治疗的。虽然那些医生看上去并不专业,治疗的死亡率也很高,但至少比没有要强。
如果城镇里的居民没有走,他们还要提防这些奥地利人的排外情绪,甚至还要考虑对方是否有武器,是否会反抗。
总体来看,回撤到自己的军部才更明智。而去所谓的城镇做修整,等待军队上前找到他们,其实更像一种赌博。
门德斯坦因承认自己在赌,不过赌的是护卫队保护对象的逃跑方向。
在夺下那处高地小山坡,看到自己之前的判断失误后,他其实已经放弃了继续追击的念头。阻击挡住了自己相当长时间,对方逃到了什么位置没人能下定论。自己还有许多马匹和骑炮在大路边,擅自撇下这些步行追击确实不够明智。
但奥珀面目全非的伤势让他实在气愤,面部被打成这样等同于毁容,下巴骨头碎裂,以后恐怕连吃饭说话都会有麻烦。
门德斯坦因不甘心,他想抓住这条大鱼来给自己的战友邀功。军衔越高,军功越多,战争结束后得到的奖励也就越多,至少也要让奥珀下半生衣食无忧才行。
在他眼里,继续往城镇方向走有一定的风险,但往回找军部也并非绝对安全。
利弊权衡之下,考虑到自己的目标,他还是决定继续向前追击。
对方指挥官的每一道命令都做得很果决,作战经验老道,也必然和自己一样知道周围地形和重要地标。补给和交通工具被留在了路上,躲在荒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