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中意了很久的男人走向另一个女人。
谢惋听不见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是看陈圆圆的样子,气得够呛。
邹庭严拉开椅子坐下来。
许星竹怀里抱着暖暖,一边逗暖暖一边吃饭。
见邹庭严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许星竹开玩笑地问他。
“邹庭严,你这是去见家长了吗?”
被谢惋好一顿白眼伺候。
“邹庭严,是星竹问的那样吗?”
邹庭严扒拉了一口饭,看谢惋的眼神带着探究。
“是啊,让我入赘,然后给我安排进武装部当个官,说是我飞黄腾达了,好日子就到。”
醋意像水泥浇筑一般,把谢惋的心堵的死死的,喘不过气来。
“你答应了?”
许星竹也屏住呼吸,迫切地要听邹庭严的答案。
邹庭严故意卖关子:“我下个月退伍等待安置,有好的去处我当然去,如果陈圆圆帮我让我少走十年弯路,我又何乐而不为。”
“邹庭严!”
谢惋气疯了,“你居然吃软饭,枉我那么爱你喜欢你,所有的男人里我只看到逸哥,最后一个就是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错看你了。”
说到最后,谢惋哽咽落泪。
当着她的闺蜜许星竹,泪水像断了闸的开关,一发不可收拾。
转眼模糊了双眼,她失望地放下碗筷,抹了一把泪水,故作坚强地跑出去。
许星竹看着嘴角扬起笑容的邹庭严,顿时明白过来。
“戏演够了没,还不赶紧去追!”
邹庭严点头如捣蒜,也放下碗筷追了出去。
走出饭店,往右走是一条小巷,行人很少。
谢惋停下来,靠在墙上,号啕痛哭。
没想到这辈子喜欢的两个男人,居然没有一个爱她的。
她上辈子是不是冲了龙皇庙,否则这辈子那么苦,就不能送他一个好男人。
邹庭严竟然为了少奋斗几年,娶陈圆圆。
想到他们两个那么般配,谢惋痛哭流涕。
哭过之后就开始骂:“邹庭严你个王八蛋,陈世美,软饭男!”
骂的好大声,路过的几个行人好奇地打量她。
等行人一走,她又骂:“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才不稀罕你!邹庭严,你会后悔的!”
“我后悔了,我不该用激将法气你的。”
邹庭严看着哭成泪人的谢惋,心满意足地笑了。
谢惋的泪水收放自如,她明白过来,随后小粉拳落在他的胸口。
“坏蛋!你竟敢骗我,你还不是不是军人?!”
邹庭严抓住她的手,往他的怀里带。
泪水染湿了军服。
“我不试探你怎么知道你的心意,这段时间你对我的态度这么不明朗,举棋不定,左右摇摆,我也怕你跟别的男人。”
原来如此,谢惋窃喜。
主动攀上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唇。
“邹庭严,你是我的,我爱你!”
巷子尽头,陈圆圆看到他们两个热烈地拥吻,一颗心当场碎掉。
……
转眼就进入了初秋,天气微凉。
许星竹坐在院子里,让翁姨给暖暖拿来一床小被子。
暖暖的小身板越来越圆润,小手的肉肉跟莲藕似的层节分明。
许星竹看了一眼停车场,只见厉景朝的车在。
往日这个点他不是都应酬去了么?
正猜测时,院子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居然是杨若珍!
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比暖暖大三四个月左右。
“大嫂……”
看起来杨若珍的日子不好过,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星竹……”
她一张口眼泪簌簌往下掉。
许星竹赶紧扶着她坐下来,她怀里的孩子嘴巴含着奶~嘴,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日子怎么过成这样了,妈不是定时给你们打钱了么?”
自从杨若珍和厉景朝离婚后,张婉丽让人每个月都往她的账户里转3000元。
孩子的奶粉钱、育儿钱也另外给,这个钱能确保他们母子俩过上很好的生活了。
杨若珍委屈巴巴地抹泪,“我也听说恩乔奶奶确实给我们母子俩转钱了,可钱被厉景朝转走了,根本不到我们这儿,我生下儿子后就没去工作,孩子都是我带,没有任何收入来源,只能靠之前的那点积蓄过日子,实在没办法了,我才过来找妈解决问题。”
“厉景朝太过分了,怎么做出那么缺德的事情,好歹是你儿子的父亲啊!”许星竹忿忿不平。
见主楼的门开着,张婉丽和厉司闵都在家,许星竹宽慰杨若珍。
“大嫂,你去找找孩子爷爷奶奶,让他们替你主持公道。”
“好,我这就去找。”
杨若珍擦干净泪水,抱着孩子起身,向主楼走去。
那孩子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跟豆芽菜似的。
胳膊还没有暖暖的大,身板也只有暖暖的一半。
日子过得是相当苦啊,许星竹不禁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