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许星竹到人民医院抓调节经期药。
她走上三楼看妇科,妇科旁边,是男性感染科。
刚走过转角,看见前面的大圆柱下,戴着口罩的一男一女两个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这两个人低着头,像是怕别人看到一般,躲躲闪闪。
今天来看病的人多,许星竹跟着人群走过去。
拿到号,前面还有12个人在等待。
这时,感染科的广播传来喊号的声音。
“请刘西城到感染科二诊室就诊。”
许星竹心里一机灵,侧眸看过去,刚才戴口罩的那个男的走进诊室2。
难怪她说眼熟呢,原来是刘西城和许星洁。
许星竹走过去,忽然站在许星洁跟前,许星洁冷不丁地被她吓了一跳。
“三姐你干嘛,大白天的吓唬人?”
“真是搞笑,难道只能你看病我不能看啊,四妹夫这是看的什么病?”
许星洁有点不好意思地抬头看着许星竹。
“没、没啥,他皮肤起了疹子,所以过来看看。”
“皮肤起疹子不是去皮肤科吗,怎么来看治疗功能的感染科呢?”
许星竹这句直白的话,令许星洁更加抬不起头来。
她当然不能当着许星竹的面,说刘西城那方面不行。
婚后这些日子她每次都不能尽兴。
经常是火急火燎的时候,刘西城就败火。
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明明刘西城才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年龄。
却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
就跟鸡打针一样。
唉,中看不中用的东西,难怪连胡子都没有,下颚光秃秃的。
也不明白上辈子许星竹跟他是怎么过来的。
许星洁突然缓过神来,怪不得许星竹跟刘西城结婚几十年,连个孩子都没有。
一个连正常功能都被夺舍的人,房事都没有,更何况生孩子。
命运又一次按住自己往死里戏弄。
即使戴着口罩,也没办法遮掩许星洁哀莫大于心死的落寞。
她苍白无力地回道:“要你管,这是我和西城的事情,你别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西城没有任何问题,他正常的很,他比你老公都要厉害。”
许星竹心里已经在狂笑了。
行不行?厉不厉害?她比许星竹早一辈清楚。
就让她独自盲目傲娇去。
许星竹没有再理她,转身就走下一楼交费拿药。
区政府。
宋建军和刘西城两个人都被叫去领导办公室。
气氛很严肃,宋建军和刘西城觉得呼吸都急促了。
“领导,您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吗?”
领导正襟危坐,手中的茶杯轻轻地放在桌面上,看人的眼神很是严肃。
“近期,京南海关通报了一批走私的典型案例,涉及范围之广,金额之大,令人瞠目结舌,有不可控的态势。”
“接上头命令,专门成立了打私办,协助负责指挥调度侦办走私案件,目前正是缺人用的时候,你们俩虽入职不久,可为人处事还算成熟,业务能力也比较强,所以分你们去打私办。”
刚入职不久,领导就委以重任,宋建军拍着胸膛,胸有成竹地回应。
“一定不辜负领导的信任,坚决完成任务。”
旁边刘西城没有反应,因为他已经沉浸在抓住厉景逸走私的现场了。
经宋建军用手肘轻轻推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表态。
“保证完成任务,请领导放心。”
从领导办公室出来,宋建军和刘西城各自拿着一个小纸箱,走去打私办报道。
打私办刚成立就接了一个大单。
有人从广粤进了一批昂贵的劳力士手表,正准备往北售卖。
目前有传言,跟厉家脱不了关系,但证据尚未落实,大家也不敢轻易下结论。
果然厉景逸就是走私的毒瘤,刘西城主动向打私办尤主任请缨。
“尤主任,我对厉家比较熟悉,这个案件还是交给我去办吧,我敢保证绝对不会徇私舞弊,一定会公平公正地办理此案,把所有的手表拦在京南。”
尤主任对刚分来的刘西城和宋建军都很欣赏,他们年轻有朝气,敢啃敢碰硬骨头,正是最容易出成绩的年纪。
但毕竟近亲者不适合当主办,斟酌一番后决定。
“西城,我能理解你迫于求功的想法,但咱们单位内部有规定,近亲者不能主办相关案件,我看还是由宋建军同志主办吧,你配合即好。”
宋建军当仁不让地应允下来。
刘西城很不甘心,仍死缠烂打地想要当主办人员。
“主任,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个案件只有我能拿下。”
宋建军感慨,这人怎么那么拧,他是不是只有一根直肠,没见人尤主任脸色都变了吗?
果然,不到一分钟,尤主任拍案而起。
“你是主任还是我是主任,领导决策哪是你能左右的?出去!”
结果刘西城自讨没趣,乌泱泱地走了。
一上午,宋建军都在收集整理手表走私案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