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就业机会白白浪费掉,王惠芬心有不甘。
“儿子,妈跟你讲,现在工作可难找了,村里出去的女孩子全到广粤打工吃点青春饭,过几年就回来嫁人生子。”
“男的就只能做些装修工,有本事的带个外地女的回来结婚,没本事的只能娶个村妇。”
刘西城下乡当过知青,如今又是政府的工作人员,他妈说的这些他再熟悉不过了。
但这又能怎样呢?他总不能涨他人士气而灭自己威风吧。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
他不同意。
“妈你别说了,弟弟妹妹的工作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替他们找到工作,让弟弟找个城里人当老婆,还让妹妹嫁个城里人,一家人都留在城里。”
王惠芬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实在是太遗憾了。
“那行吧,我们在家等你的好消息。”
之后几天。
许星竹每天按时上下班,也没等来王惠芬。
不用猜都知道,刘西城和许星洁两个人都爱慕虚荣,死要面子,是绝对不可能接受她给他的两个弟弟妹妹找工作的。
这不正好吗,反正她也不想给他们介绍工作。
上辈子王惠芬的两个孩子就是蛀虫,啥本事没有,只会贪图享乐,好逸恶劳。
工作不找,啥事不做,就想吃他哥的喝他哥的。
他哥刘西城凡事大包大揽,本事没多大,偏要逞强。
在家中吃过晚饭,许星竹腹部隐隐作痛。
上了一趟盥洗间,才发现自己来例假了。
怎么又提前5天呢?
每个月她都会提前,而且每次来例假都有恶心、头痛、体寒、长痘、腹痛等毛病。
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确实长了一颗红痘。
现在已经是初夏,她还觉得四肢有些发凉,于是披上了一件薄外套。
这腹痛实在难忍,腹部的绞痛令她满头大汗。
她只好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
见她上去这么久没下来,上去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
厉景逸有些担心,走上去探个究竟。
“怎么啦?身体不舒服?”
他边问边走去看,见她脸色如此苍白。
厉景逸探头试了一下额间的温度。
“没发烧,是不是肚子痛?”
许星竹痛的实在难受,只能无力地点头。
“我那个来了,每个月都这么痛。”
“别怕,我去给你拿热水袋来。”
他说话非常的温柔,走去衣柜里取出热水袋,从里面倒进开水,拧好盖便取来给她,敷在她的腹部上,并且把被子盖好。
“铜板,你怎么这么细心?是不是伺候过别的男孩子?”
厉景逸被她的话差点呛到,“都疼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开我玩笑,快闭上眼睛睡觉。”
“嗯,”许星竹嘴角扬起,点了点头。
可翻江倒海的痛,令她根本没办法安心入睡。
辗转反侧,还是睁开了眼睛。
倏地,看见他的脸凑过来。
一张大头贴。
“你干嘛呀?”
“这不是担心你太痛,怕你发生些什么嘛?你不想看见我,那我就走了。”
当女人实在是太辛苦了,除了生孩子痛,原来来例假也痛。
厉景逸心疼地看着她,见她没轰自己走,他干脆扶起她的腰,抱她入怀。
右手直抚在她的腹部上,掌心的温度袭来,竟像是施了魔法一般,真的没那么疼了。
不知他抱了多久,许星竹痛得迷迷糊糊地醒来,见他还抱着自己,心里觉得暖暖的。
“铜板,你还是带我去医院吧,我真的痛的受不了了。”
“好,坚强点,我马上送你去。”
厉景逸好不容易扶她坐正,想站起来时,才发现自己两条腿都麻了,动也动不得。
抖了半天,才站得起来。
半夜,豪车风驰电掣。
来到京南市人民医院门口,厉景逸横抱起许星竹,给她挂了个急诊科。
听见动静的张婉丽也随之跟着过来,在急诊科医生诊室,张婉丽着急地走进去。
看着儿子怀里的儿媳妇小脸苍白,软软糯糯的,张婉丽心疼的不得了。
当着急诊医师的面斥责自己的儿子。
“星竹身体不舒服,你白天就应该知道了,怎么大半夜的才反应过来送医院,你这个丈夫一点都不称职。”
见张婉丽来了,许星竹轻轻推了一下厉景逸的手。
她要下来站着,一直抱着多尴尬。
“妈,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景逸怕我痛,一晚上都在照顾我呢。”
戴着口罩的医生见这位中年妇女如此斥责自己的儿子。
同为男士,禁不住替厉景逸说几句。
“阿姨,你儿媳妇就是一般的痛经,给她打点滴就好了,不用过度紧张。”
张婉丽这才放下心来,看着医生问道。
“医生,我儿媳妇这么痛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开单给她做个全身检查,要用最好的仪器,最好的药物,总之要确保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