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桐惊喜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三妹,我真的能进纺织厂吗?”
纺织厂出了名的效益好,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挤不进。
且厉家的纺织厂有职工宿舍,饭堂,工会。
吃穿住都不用愁,生病了也有保障。
妹妹高中毕业才能顶替殷淑兰的岗位,进去当个车间工人。
而她只有小学毕业,想都不敢想。
许星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要是这点忙都帮不了,我怎么当这个特助啊?”
厉景逸在一旁附和:“二姐,别人不一定行,但是我老婆肯定行。”
见他们俩那么和谐,许星桐替妹妹感到欣慰,也有些羡慕。
外界都传厉景逸是个败家子,花钱如流水,做事不着调。
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
简单包扎后,厉景逸、许星竹送许星桐回去。
许家人见许星桐双膝受伤,在许星竹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往屋里走。
殷舒兰对许星竹不闻不问,只给厉景逸搬来凳子。
“女婿,坐。”
厉景逸打了招呼,随即给凳子许星竹坐。
死败家子,上辈子就没见他给自己搬来凳子坐,许星洁气到自闭。
刚坐下,许星竹就听见殷淑兰的大嗓门震天响。
“星桐,怎么回事?今天没搬到货啊?”
许星洁也没有过问二姐的伤势,坐在椅子上嗑瓜子。
“没半点女人样,整天跟男人抢货搬,搬一包肥料才挣那么一两毛钱,让你多读书你偏要养猪,这下好了,长得五大三粗,找个男人都遭嫌弃,找个单位人家也不要。”
许星桐本就受了委屈,回到家里还被这两个女人折辱。
换作以前,她肯定一声不吭,任由她们说去。
但刚才听了许星竹的话,她也不知哪来的底气。
“我一不偷二不抢,出卖劳力挣辛苦钱有啥丢脸,总比有些人好,偷弟弟的钱还不认账,真不要脸。”
许星洁噌地站起来,指着许星桐破口大骂。
“许星桐!反了你了!居然敢当着外人的面说我。”
在房里温习功课的许星霖走出来,笑着跟姐夫打招呼,过问许星桐的伤情,他实在看不过眼,只好替二姐说话。
“二姐没说错,是你偷我的钱还不知廉耻,我真替你感到丢脸,说那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吗?”
许星洁指着弟弟训斥:“都怪许星竹嘴巴大,家里丁点大的事情都要往外说,我说过没偷就是没偷,况且我已经把私房钱给了你,你不要在这啰嗦,滚回你房间复习去。”
许星竹觉得实在好笑,她走到许星洁跟前嘲讽。
“既然你说没偷,敢不敢跟我一起去派出所报案,看民警怎么查,我可是听说等分配的干部因为家属当小偷,政审不过关,后来没办法分配工作的,你要不要试一下?”
吓得殷淑兰急得用身子撞了一下许星洁。
“你脑子短路啦,这事就这么过了,赶紧洗手吃饭去。”
许星洁确实怕刘西城因为自己受到影响,不敢再声张下去。
“还有你,”殷淑兰瞪了一眼许星竹。
“去端菜,别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一回到娘家就呼风唤雨。”
“我只负责把二姐送回来,可没说吃家里的饭。”
许星竹说完话,转身就走。
气的殷淑兰看着她的背影骂道:“那你就滚,滚的越远越好,你不吃我还省一个人的饭,等日后西城当上大官,吃上国家饭,你上杆子巴结我,我也不鸟你。”
许星洁得意道:“妈说的对,以后我和西城养你。”
看着自己三妹整天被这母女俩欺负,许星桐鼓起勇气回了句。
“妈,四妹,都是一家人,三妹对我们那么好,可你们每次都骂她,还骂的那么难听,以后三妹都不想回娘家了。”
“不回就不回,谁还指望着她啊,二姐,你的胳膊肘不要老往外拐,她对我们怎么好了,难道她帮你解决工作了?”
许星洁不屑,从小到大她都看不起这个姐姐。
“你还是想着怎么讨好我吧,以后我老公当官,还能给你安排一份工作。”
听她这么说,许星桐没有透露许星竹帮她安排工作的事。
许星洁就是个祸害精,成事不足败事有。
干啥啥不行,吹牛第一名,许星桐也怕这事还没成,就被她搞黄了。
车子刚停在厉家山庄门口。
厉景逸快步下车,非常绅士地帮许星竹开门。
身后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声音。
“逸哥,特助,你们回来了。”
许星竹看着一身明黄色圆领裙子,白色中跟鞋,走起路来摇曳身姿的颜如馨。
“颜副主任,你来给厂长汇报工作吗?”
颜如馨看厉景逸的眼神多了几分娇媚。
许星竹每次看她在厉景逸面前都茶里茶气的。
“不是呢,我好久没见过干妈了,特地过来探望她。”
干妈?好小众的词汇。
那厉景逸是她何人?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