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皇上发话,很快,禁军在后殿的一处房间里,发现了胡允深。
皇帝带着淑妃和众人过去,大太监先行赶到的。
大太监看了里头一眼,有些为难地对淑妃拱手:“娘娘,要不,您先瞧一瞧,别让胡夫人看见了。”
淑妃眼神凛冽:“让开,本宫看看能是什么脏东西?”
大太监侧开身子,淑妃瞟了一眼里面,顿时转过身。
她怒气冲冲地跟皇上道:“皇上,这里头不堪入目,实在过分!”
皇帝探头一看,也登时龙颜大怒。
“来人,去将他们泼醒!”
围在身边吃瓜的宾客们,就算没看见里面的情形,也猜到会是什么样了。
恰好这会儿,陈清音带着胡绵绵赶来。
众人都在犹豫要不要让她看见时,淑妃招手:“清音,这件事需要你自己亲眼看见,你过来。”
淑妃发话,众人自觉地退让两边。
陈清音拉着胡绵绵上前,恰好看见,胡允深和梁云燕衣衫不整地被禁军从榻上拽下来,扔在地上。
当着众人的面,陈清音错愕震惊。
胡绵绵也小手捂嘴,软糯的声音无措:“我自己的爹爹,怎么跟别的女人睡在一起吖?”
萧靖离走到胡绵绵身后瞧了一眼,冷冽的眉宇凝着几分嗤笑。
世人不忠、自私,一向如此。
他倒要看看这回,这只小狐狸还怎么能说凡人都好。
陈清音哭着吼道:“胡允深,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她抢过禁军提来的水桶,冲进去一下子泼在二人身上,像是发泄一般。
又拿着水桶,在胡允深身上乱砸。
皇帝抿唇不语,他不发话,谁也不敢阻拦。
终于,胡允深疼醒了,梁云燕刚刚也挨了陈清音好几脚,这会儿捂着脑袋坐起来。
“发生什么了……啊!”她还没弄清楚状况,低头就看见自己衣裳暴露。
梁若笙挤进来,站在人群前,眼睛瞪圆了。
不好,这是要出事!
胡允深已经反应过来,他急忙抓着陈清音的袖子,急急解释:“清音,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怎么会跟她同在一起,我是出来找你的,我被人打晕了!”
陈清音泣不成声。
淑妃看见好友难过成这个样子,冲上去揪着梁云燕的衣领,左右开弓,啪啪甩了她两巴掌。
“贱人!”淑妃怒骂,气势雷霆万钧,“清音可怜你丧夫,好心好意接将你们孤儿寡母接到家里照顾,你却当做近水楼台,跟她丈夫偷情?”
梁云燕捂着脸大哭:“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娘娘。”
陈丞相快步赶来,瞧见这一幕,气的怒喝:“胡允深!当初求娶清音时,你跪在我面前是如何发誓的,莫非你都忘了?”
陈家二哥从陈丞相身后窜出去,与自己儿子陈鼎时一起,对胡允深拳打脚踢。
陈将军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打的胡允深抱头哀嚎。
皇帝依旧不管,只皱着眉看着他们。
陈清音伏在淑妃身上哭泣,对胡允深道:“这些年,我为你操持家里内外,孝顺公婆,可你竟这么对我。”
“你拿我的嫁妆去变卖,去讨好她,我不计较是因为我相信你,没想到你们二人早就有了首尾!”
周围围观的宾客们倒吸一口凉气。
晋阳侯夫人甩开丈夫拉拽她的手,冲进来就撕扯梁云燕的衣服。
“不要脸的东西,自己死了丈夫就去抢别人的男人,就该将你抓去浸猪笼!”
随着撕拉一声响,晋阳侯夫人撕破了梁云燕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肩膀。
梁云燕自觉难堪地捂住自己,一个劲往胡允深背后躲。
人群中的扶屠国来使,在看见梁云燕肩膀上的疤痕时,猛地皱眉。
片刻后,他主动走出来,对皇帝拱手。
“皇上,在下虽为来使,不该插手贵国臣子的私事,可在下仍觉得有一些疑惑。”
“你说。”
“今日既为宫宴,诸多来宾赴宴,想必就算这位胡大人跟那位女子有什么私情,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偷偷地苟且。”
胡允深仿佛看见了救星,连连点头。
“皇上,臣哪有那个胆子?何况,臣待清音向来一往情深,梁夫人是臣战友的遗孀,臣除非是禽兽,才会对她不轨啊。”
皇帝眯起眼眸:“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
陈家大哥陈翰墨站出来拱手:“皇上,臣一直对胡大人所说的这位已故战友,抱有疑惑,要知道,去年兵部上报的牺牲将领中,并没有姓梁的。”
胡允深面色一变,解释道:“梁兄只是我手底下一名不起眼的兵卒,自然不像那些有名有姓的将领,能上报到朝廷。”
“兵卒?一个兵卒的遗孀,胡大人就会这么对待,我大燕国已故兵卒有八万六千人,他们都有亲人,怎么不见胡大人伸出援助之手?”
陈翰墨步步紧逼,将胡允深说的无言以对。
陈清音擦去泪水,疑惑发问:“你之前明明告诉我,梁云燕是你手底下副将的妻子,难道不是吗?”
宁观舟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