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的她却没有那么做。而是学着程菲那阴阳怪气的调调,对陶词此前的行为进行了光明正大的冷嘲热讽。
大概离他们五米远处的陈队听着身后的声音,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小刘警官,没说什么。
而小刘警官则是把阮昕优问的话默默地记在了自己的随身小本本上,一会儿回了警局再细细的盘问他们。
“我记得程菲女士今天一早进来的时候手里可是拿着钥匙的,只是那个钥匙看起来并不像是你手里的那一把!”
阮昕优像是刚想起来一样,对着陶词一副疑惑重重的样子问。
“诶,程菲女士说她一直在我家门口蹲守着,你们回来的时候应该是碰面了的,你该不会没把钥匙要回来吧!
我可告诉你呀,无论家里的钥匙在谁手上,或者是谁私自配了钥匙留下来了一把。只要我们两个主人在,那钥匙就是我家的!
如果,那个人不把钥匙交出来,我可要告她非法侵入他人住宅喽!”
阮昕优刚刚用怀疑的语气说出了她早晨见到的钥匙,又想到了程菲逼逼赖赖的在见到扫黄打非组的警察同志们的时候就交代的事实。
她目光若无其实的扫了人群中的某人一眼,对着陶词继续说。
“嗯,你说得对!”,陶词刚想像往常那样不耐烦地呵斥阮昕优。但是,他抬头看到了三步外的大姨姐,五步外陈队和小刘警官,以及十步以外的其他的警察同志们和他的同事们都用余光若有若无的看着他。
他不得不把到了嘴边的羞辱人的话又咽回了嗓子里,对着阮昕优温和的说。
说完后,他‘砰’的一声拉上了家里的门,越过阮昕优姐妹俩走到了他的同事们跟前。
小刘警官接收到了陈队的眼神,继续手下刷刷刷的快速记着。心里想着,到时候记得一定要问一下,再让技术科的同事把他们的钥匙都放在一起比对一下。
阮昕优见陶词不像往常一样说一句‘她只是同事而已,或者钥匙只是让她偶尔过来家里拿东西方便一点才给她的’之类的话又来堵她,阮昕优的心里隐隐发笑。
现在连装一下都懒得装了吗?
你就这么能忍是吧!
你丫的,嘴硬的像蚌壳一样就是不说是吧!
你对家没有归属感是吧!
在公司里真真假假的贬低我这个女主人很有意思是吧!
给别的女人模模糊糊的暗示,让人家到家里来对付我是吧!
狗东西,要不是老娘在梦里有了更加辽阔的心胸和远见,有了更加丰富的阅历和见识。老娘还真的要被你们这一对臭鱼烂虾给耍的团团转呢!
既然人生有很多种活法,那么,我放手让你的青云路更加顺畅些,如何?
……
一行人同时等来了两趟电梯,两趟电梯也正正好的把所有人都恰好塞下。
在警察同志和陶词的同事们有意无意的护送下,阮昕仪姐妹俩在人群当中全副武装的和几个女生上了陈队他们开来的车。
而陶词、程菲和另外几人则是被安排在了扫黄打非组的警察同志们开来的车上。
在小区里的大妈察觉出不对劲、提着菜篮子、推着婴儿车、带着老姐妹往这边赶的时候,两辆警车没有鸣笛也没有开道的情况下,就这么平平淡淡的非常低调的来了又走了。
让风风火火、气喘吁吁跑来看热闹的大娘、婶子、爷爷奶奶们只看到了后车屁股上那浅灰色的尾气,和没有任何异样的单元楼。
一路无话,十五分钟后阮昕仪看到了非常醒目又庄严肃穆的xxx公安局第一分局的一排建筑和迎风招展的五星红旗。
她不是第一次去各地区的公安局,但是这一次的体验却很让她感到十分的新奇。
以前都是她去所里保释别人,给别人寻求庇护。这一次她却是来给自己和阮昕优自证清白的。
她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亲身感受委托人在无端端的受了委屈后求助警局的心情和诉求。
咚!
“丫头,低血糖犯了吧!”
阮昕仪感觉自己的耳边隐隐约约的传来了陈队关切的声音,和阮昕优慌忙从她包里掏糖却找不到的慌张的声音。
接着,她就晕晕乎乎的被人抱进了警局里。
她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给她喂甜丝丝的糖水,还有人问她身边的人她的这种症状什么时候可以缓解。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昕仪感觉自己好像又在不知不觉中睡了一觉。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听到小刘警官说:“阮昕优女士的血液化验结果和体液化验结果都已经出来了。
她的身体里除了有点轻微的缺钙贫血。没有任何毒.品残留,没有任何性.病病毒,她的身上也没有任何吸.毒的痕迹和残留。
我们是否要等阮律师醒了以后,把她的化验也一起做了?”
坐在办公桌前的…陈队犹豫了一下,对小刘警官说:
“你先去查一下他们小区的监控记录。按照阮律师说的,把经常出现在阮昕优女士身边的可疑人员都排查一遍。
然后,把那个单元楼上的楼道监控也一并筛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