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屏幕里,新闻播报,香港顶级富豪霍家和南亚商业巨头宋家达成合作协议。
视频里一帮西装革履的人站在一块,台下记者们的闪光灯不间断地闪烁着。
一群人中,她一眼就看见那个站在C位的男人。
他面对镜头,虽然嘴角带笑,但神色淡漠。
周围的人都眉开眼笑的,只有他依旧格格不入,孤傲的很。
“哇——”小玉凑近电视屏幕,扭头看向床上的女孩,“孟秋你小舅舅好帅呀!”
可女孩只是静静地靠在床上,一言不发,原本苍白的小脸此时看越发清冷。
小玉不再说话,这几天,孟秋就躺在床上,被子裹得紧紧的。
纪瑾说她生病了,可哪怕是感冒,也不能把被子裹的那么严实吧。
小云进来瞄了一眼那个女孩,明明前不久还开开心心地做平安扣,这几天是怎么了?
她将小玉拉出去,看向正在整理药品的纪瑾。
“纪老师,孟秋这几天怎么了?”
正在整理药品的纪瑾在听见女孩的问题后,明显手中动作一滞。
但很快他笑了笑,淡淡说道:“生病的时候状态都不佳。”
将药瓶放好,他走进了输液室。
电视屏幕还在滚动着播放那条新闻,她就坐在那里死死盯着屏幕。
小脸上没有任何生气,麻木中却让他看到了蕴藏的愤怒。
纪瑾调整好心中繁杂的思绪,他蹲在女孩面前,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他每天对来看病孩子的招牌温暖笑容。
他希望这样可以给她带来温暖。
可女孩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她只看屏幕里的那个男人。
“孟秋...”他轻轻唤她的名字,“阿池其实人挺好的,你和他在一起——”
女孩听见那个人的名字,终于看向他,只是那张小脸上满是彻骨的寒意。
纪瑾咽了咽口水,还是继续说道:“你放心,他要是敢欺负你,我绝对——”
“那你那天为什么不帮帮我?”
她的声音发颤,她在说这句话时,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满是绝望。
“我...”纪瑾愣住了,喉咙好像被割破般,他面对她,惭愧的发不出一丝声音。
对啊,她那天喊了他,一遍又一遍,可他只是蹲在院子里目睹了一场暴行。
纪瑾起身默默走出输液室,脚步沉重。
身后女孩眼泪无声无息落下,不知为何,这几天她的胸口处好痛,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人离她远去了。
她已经失去很多了,还有什么可以逝去的。
————
秦朗刚一落地香港,就马不停蹄地赶到纪瑾的诊所。
“纪瑾,阿池呢?”他看向药柜前站立的男人,不知为何,这家伙看他好像看仇人似的。
“不知道,宋先生大忙人,我一小郎中,哪敢管他的事。”纪瑾面无表情道。
这句话明显是冷嘲热讽,可秦朗顾不了那么多。
“孟秋呢?”
在听见孟秋的名字时,纪瑾倏然抬起头,眼神中满是警惕。
秦朗和阿池那个混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宋池能成为法外狂徒有一半的功劳是因为有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律师跟在身后。
“你找她干嘛?”纪瑾怒道。
“我找她有事!”秦郎不明白为什么要伪造孟致远真正死因,阿池也不和他说清楚。
但现在大使馆已经通知大陆金陵,孟秋妈妈都已经到了南亚了。
孟致远妈妈看到尸体后,人当场就昏了过去。
没想到她妈妈也有心脏病,还好抢救及时,这样看孟致远就是遗传了。
也不知道那个丫头有没有遗传。
不过现在,孟秋老舅要求火化尸体后,带回大陆金陵安葬。
秦朗一想到孟致远去世前还惦念着要见见他的妹妹,所以他也没和阿池说这件事。
算是他的私心吧,他想赶紧带小孩过去。
起码能见最后一面。
他们家里的人也很奇怪,孟致远的事,他把来龙去脉都说了,除了真正的死亡原因,可他们的妈妈却把所有的责任推在了女孩身上。
说是因为女孩要多留在南亚多玩几天,才会间接导致孟致远入狱,说她哥哥都没了,她人还在香港旅游。
秦朗和他们解释无数遍,这些和孟秋无关,可她妈妈仿佛像是个疯子,张口闭口就是要杀了孟秋,用孟秋的命来换他儿子的。
脑海中浮现那个女人抱着她的儿子,悲愤欲绝,哭天喊地,可嘴里最恶毒的话都给了她的女儿。
若不是孟致远离去时还念着孟秋,他才不想带那小孩回去。
那家人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了!
“你少说那么多废话了!孟秋呢?”秦朗冲着纪瑾气愤怒道。
“我不知道!”纪瑾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可不远处,那个女孩默默地站在药房门口。
她在输液室就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声音很熟悉,强忍身体上的剧痛,她翻身下来。
秦朗视线转移,看向那道瘦弱的身影,那一刻他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