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用左手抓住匕首,朝威天阳狠狠瞪了一眼,便朝着那个士兵冲了过去。
那士兵惧怕威天阳,扭头就要跑。
威天阳却无声无息的瞬移到了士兵逃跑的路线上。
那士兵知道自己跑不掉,脸上便露出凶恶的表情,回身面向刹那。
带着锯齿的匕首冲着腹部杀来,刹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然而,士兵好歹是个成年男人,他猛地擒住刹那的左腕,咔嚓一下就轻易掰断,接着,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刹那趔趄了几步,摔倒在地,脸上肿起来大块,脑子晕乎乎的。
还没等他清醒过来,士兵便捡起匕首来到他面前,膝盖死死的压在了他的脖子上。
刹那喘不过气,用断掉的左手腕拍打那男人的大腿,眼睛里,看到威天阳站在不远处袖手旁观。
士兵看他还在反抗,就朝着他的面颊狠狠揍了几拳。
鼻梁骨传来碎裂的声音,一股热流涌出鼻孔,刹那感觉自己的鼻腔里全是血。
接着,他感觉肚子一阵绞痛,那士兵用匕首朝着他的胸腹连续捅了七刀,衣衫被血浸成了红色,脸颊上疼的冒出虚汗,刹那全身都在哆嗦,咳了一下,呕出来一大口鲜血。
那士兵拔出匕首,跨过刹那的身体就要跑,此时,他却僵如雕像,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无法动弹,身体还轻轻飘了起来。
威天阳来到刹那身前,他左手拎着士兵,右手叉着腰,冷漠的看着躺在血泊之中的刹那。
“你连一個赤手空拳的喽啰都打不过。”他道。
刹那全身发冷,有气无力的瘫在泥地里,鼻腔被粘稠的血塞满,喉咙里也全是血,肺无法呼吸,脸因窒息而发黑,双眼翻白,眼珠子不停在眼眶里抽动。
威天阳朝他的腹部踢了一脚,刹那疼的想要蜷缩起来,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听我的话,我就救你。不然,你就死在这里吧。”威天阳道。
刹那能听到他的声音,他还不想死,他想要复仇,想要变得强大起来,如果死在这里,那就真的一文不名,毫无意义了。
威天阳看着他,双眼透视着刹那的柔弱身躯。
他的躯干被连捅七刀,有三刀插在了肝脏上,肝被戳出来三个窟窿,这是致命伤。
还有一刀把胃也捅烂了,胰腺中了两刀,小肠中了一刀,脏器被粪便污染,生命垂危。
现在把他送去理事会的医院,不借助超能力士兵的帮忙,那里的医生也只能强行给他移植人造器官,他的后半辈子都得把抗排异药物当饭吃了。
“向我证明,以什玛利,你值得被拯救。”威天阳道。
刹那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失明,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双腿了,但他还是强迫自己,想办法控制起四肢来,那弱小的身躯摇摇晃晃,将他的头和上半身支撑起来,整个人从侧卧的姿势转变成平板支撑的动作。
他一转换姿势,腹部伤口就撕裂开来,一截小肠流出体外,而血液也像被捏爆的柿子般泊泊涌出,他的脸色从发黑变为苍白,短短两秒后,他再也没有了力气,趴在了血里。
威天阳伸出左手,将刹那的身体抓在了手中,一眨眼,那右手上的士兵突然面露苦色,疼的翻起白眼。
他将手上的两人都丢在了草地上,双手抱胸,静静的看着。
刹那瞬间坐起,他一脸的惊恐和后怕,赶紧解开自己那被血浸得通红的衬衣,检查腹部的伤口。
只见那血乎乎的腹部,抹开血迹之后,什么伤痕都没有,完好如初。转眼看去,一旁的士兵已经是濒临死亡,气若游丝。
“你又被杀了。”威天阳道。
刹那说不出话来,低着头,双眼噙泪,为自己的弱小和无能而悲伤。
“你的愤怒,没有力量作为依托,于是,就只能让自己走向灭亡。”威天阳道。
他抓着刹那飞上天空,犹如流星一般,飞回了黑塞德州。
下午3点的光景。
海伦明娜来到酒店拜访,距离上次到来,也就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她在拉达冈的陪同下乘坐专用电梯来到了28层,威天阳正在房间里看书。
在她进入酒店的那一刻,威天阳就知道她来了,而且也知道了她到底是为了何事而来。
最近,他又带回来一批孩子,在没有经过任何人,包括孩子们本人的同意之下,他擅自将他们安排在了酒店里。
根据各国法律和国际人道组织的评判标准来看,他的这种行为,显然和“绑架”没有什么区别。
海伦明娜轻轻敲门,他一挥手,门便开了。
拉达冈朝他点头,随后便下去了。
两人坐在了桌边,咖啡器具自动运转起来,为她送上了一杯热咖啡。
“我不会把孩子送回去,对于他们而言,那是最大的不幸。”威天阳开门见山道。
“我知道,我不是来劝你的。”海伦明娜笑道。
“你还是他们的顾问?”威天阳道。
“不,他们知道你不喜欢彭斯,所以,把我请了回去,我再次成为了联合理事会的理事长。”海伦明娜摇头道。
“但你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