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认命了一般,他只是机械的回答着:“本官在任期间…贪污受贿,千万两有余,死不足惜……”
李弋闻言冷哼一声,“那么请问你们的生意,还有与你们合作的商人,他们都跟晋王有关是吗?”
知府沉默不语。
李弋挥了挥手,“既然您不想说,那就先见见您的家人。”
话音刚落,金陵知府的眼皮猛的抬起。
“你…你们!”
没有在意他说什么,狱卒把房门打开,三个老弱妇孺被人赶了进来,瑟瑟发抖的站在一旁。
三位都是熟人,他的老娘,妻子和儿子。他没有说什么,再看到自己老娘那一刻他就懂了,季冥殇根本就没有杀他娘,他也算是可以安心了,于是他再次选择了闭嘴。
“知府大人不打算说什么?”
李弋眼睛眯起问道,得到的依旧是紧闭双眼的沉默。
“哦~我懂了,来人,送公子试试钉板。”
儿子被拉到了爹旁边,翻身趴在地上,一个狱卒拾起墙角一个扎满钉子的木棒。
不出所料,这个儿子再一次哭喊了起来,连求饶带喊爹的。
“住手!江宁侯已经答应放过我的家人,你们怎么还能如此不讲信誉?”
最终,金陵知府还是没忍住,开口道。
那只李弋始终不以为然,“大人您不要搞错了,是江宁侯说放过你的家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码归一码,他放的是你贪赃枉法,现在我也没问这个事啊?继续打。”
狱卒手中钉板挥下,刺入肉中,再次拔出的一瞬间总能带出些血肉来。
“啊啊啊——”
直到他的屁股皮开肉绽,不见一丝完好。
再次挥手示意狱卒,狱卒们立刻上前,将人五花大绑,固定在刑架上。那个狱卒再次走到一旁,拿起一根皮鞭,在众人眼前晃了晃。
“啪——”
随着一声鞭响,皮鞭狠狠地抽打在犯人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绑在架子上的儿子惨叫一声,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狱卒却是不为所动,继续挥舞着手中的皮鞭,一下又一下地抽打着。
牢房内回荡着小伙子的惨叫声和皮鞭的抽打声,仿佛是一首凄厉的交响乐。李弋周围的狱卒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在这阴森恐怖的牢狱中,审问和折磨让总能犯人感受到了无尽的痛苦与绝望,此为攻心。
听着儿子的惨叫,沉默许久的金陵知府居然诡异的笑出了声。
“哈哈哈,打吧……打吧……”
就在这时,李弋却忽然开口让众人停下动作,一脸狐疑地盯着这个男人看。
“知府大人,不知您有何事要指教呢?”李弋语气平常地问道。
只见那金陵知府嘴角泛起一丝阴险的笑容,笑得格外放肆:
“打啊,继续打......
你们根本不可能斗得过他,因为你们心太软,下不了手,你们这群毛头小子永远都没胆量杀人,不光是你,就连那个季冥殇也是一样......”
“你!”
执行鞭刑的狱卒听到这等挑衅话语,气得满脸通红,手中的鞭子挥舞得更加凶狠,狠狠地抽打在知府儿子的身上。
然而,李弋却察觉到了话中的深意,急忙拦住了狱卒。
“所有人,都先给我出去!”李弋大声命令道。
“大人,我们都走了,万一他对你不利怎么办?”一名狱卒担心地说道。
李弋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反问道:“他都被打成这样了,难不成还能跳起来揍我一顿?”
不多时,老方临就只剩下了李弋和金陵知府两个人。
“知府大人,说吧,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金陵知府没有着急回答,而是郑重的看向了李弋,“我要你要保我家人周全!”
感受到他的坚决李弋自然就没有了嬉皮笑脸的模样,而是郑重回答道。
“这是自然!”
“我还要你为老夫平反!”
闻言,李弋皱了皱眉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而且你贪赃是事实,就要看你能说出来什么了?”
金陵知府死死盯着她看了许久,深深叹了口气,认命般地点点头,开始了娓娓道来:“这事说来话长,还要从几年前本官到任的时候说起。老夫刚刚到任金陵的时候,金陵各地的官员和商贾就都找上了门。送钱的,攀交情的,求合作的,老夫本来也不是什么自诩清廉之辈,况且这些人所作所为对百姓来说也无害。该收的钱也都收了,该给的方便也就给了。
后来我发现了一些问题,不管这些人生意如何,最后大部分的钱货都会流入晋国,即使这些生意并不如在南边赚的多……”
“完了,还有呢?”
李弋一边听着他的陈述,一边飞速地记录着口供,待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正好写完了最后一个字。
她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将笔搁下问道。
“我就只知道这么多了,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也许你可以按照我说的这个名单去查。”金陵知府语气平静地说道。
李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