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冥殇出了午门外,就看到六部旁新盖起来的小院子。
“这是……”
“江宁侯有所不知,这是新设立的少监司,是为集中管理行为不俭的王公贵族,达官显贵,豪门世家的二代们。”
远远看去,正有人出操,个个满头大汗,熟人还不少。
“那我……”季冥殇忽然想起了自己平时所为。
“侯爷多虑了,你现在也是官嘛。”
“啊,这就好,这就好。”
不知怎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祥的预感。
出了午门,季冥殇直接向丞相府后门走去。
走正门是不可能的,翻墙倒是出了心得。一步扒上墙头,两步落地无声。
“看不见你我想你,看见了你,我更爱你……”
正当他落地一抬头,就看见了罗琳乖巧地站在老父亲身后,罗威目光不善的盯着他,手里还攥着崭新的马鞭。
“啊哈哈,那什么,岳父大人,好巧啊,又见面了,要不说咱爷俩也缘分呢?小婿先告辞,再见。”
季冥殇略显尴尬的挠挠头,又是两步,原路翻墙翻了回去。
季冥殇走后,罗威松了一口气,又像是被抽空全身力气。
“爹…”
“没事,你去休息吧,别出家门。”
其实罗威就很不能理解,明明早晚都要成婚,这两个小年轻为什么非要往外溜,就真的等不了这一年?
其实也不是不行,只是现在确实不是时候,大刀阔斧的变革已经让这个国家很动荡了,如此敏感的时期,还有季冥殇敏感的身份,想想就头疼啊。
看了看远去的女儿,罗威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去处,少监司,去了那,季冥殇总不能跟着了吧?
季冥殇悻悻的回了家,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
想天,想地,想明天,想念老赵每一天…老赵,你在哪儿啊!你快回来……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远在天边的羲和龙曜本来早就打算回来,只是在看了他那封信之后决定不走了。
还在北境组织起了大型演武,具体有多大呢?范围包含三州之地,人员包括了各兵种共计十万人,分黑白两方。一方由吕鹏,陈举带领。另一方则是羲和龙曜和刘栋,至于羲和虎臣这个小冤种,则被留下管理边防,训练新兵。
事情还要从十天前说起。
“各位,规则如下,双方各五万士兵全副武装,在不使用火炮的前提下,以各种办法划定在范围之内歼灭敌人,若一方将士全部阵亡,双方两位主帅都被擒或被当场斩首,演武立刻结束。时间限制为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演武自行结束,存活的将士回营,按照人数划定胜负。”
十万大军营以上的指挥都在大帐中,羲和龙曜解释着规则。
陈举第一个发了问。
“哦,懂了,就是跟真打仗一样!以全歼敌人为目的,是不?”
“对。”
有人再次开口。
“那城池怎么算……”
“没有攻城战,所有士兵不许扰民,否则军法论处。”
“那怎么算阵亡?总不能都打趴下吧。”
“跟普通演武一样,用白灰。以身上有三处白灰痕迹为准,致命处以两击为准。重甲则以五处为准。阵亡将士在打扫战场之前一律不许透露消息,不许移动,但可以原地休息。”
众人听着都点点头,唯有陈举又想到了什么。
“万一有些小兔崽子不守规矩呢?”
“一样,军法论处!”
“搞这么正式,那如何奖赏?”
这么一问,倒是问到所有人的心坎上,和平年代,他们都快闲出屁了,而且没仗打,上升无望啊。
羲和龙曜闻言,笑道。
“所有战功,都与实际战场一致,最终论功行赏。军演一年两回,人员交替,也是给所有人一个上升的路径。”
众人闻言心里都激动起来,在他们看来这军功可比真刀真枪的干要轻松多了。可事实真能如他们所愿吗?
吕鹏则是感叹起来,“好啊!如此,所有文臣武将都有一个上升的路子,也能解决很多矛盾。”
化身好奇宝宝的陈举再次发出疑问。
“俺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啊,真的什么招都能使?”
羲和龙曜再次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笑。
“如果你能想到,能使出来就使,一切以真实的战场为准。立了功就能升。”
这话直接让人沸腾起来,看向对面的同僚,眼里迸发出火花,心里突然就有些上火。
“下去准备吧,务必保证每一个将士都清楚规矩。三日后大军兵分两路各自为战,十日后演武正式开始。”
如今,吕鹏和陈举已经率军到达了肃州边界。
“老吕,咋办,现在咱也不知道道他们去哪儿了?”
“先把人撒出去查探吧。如今他们应该也不知道我们在哪儿,都是两眼一抹黑。”
他们此次带出来的五万人,有一万骑兵,三万步军,一万水军,其中轻步兵两万,轻骑兵七千,其余皆是重甲兵。
大部分水军陈在渭水,粮草大部分也在水军的船上。
其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