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炮火声在大漠中回响,不曾间断。
此时处于炮火中心的龟兹城却是除了城墙半分未伤,城中之人只觉天旋地转,就连最中心的龟兹王庭都听到了那恐怖的动静。
“哈哈哈,打得好,好,给我轰!你他娘干嘛呢,别给老子省炮弹,快点!”
足足一个时辰,炮火声才渐渐停了下来。
外面炮火连天,龟兹的王室,士兵,甚至百姓都战战兢兢的缩在角落里,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这一个时辰的炮火龟兹城里的人都快整麻木了。等到外面声音彻底停止,才陆陆续续有士兵从地窖钻出。
只是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有些陌生,城墙呢?只见原先近三丈高的城墙已然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了些一人多高的乱石堆,还有些落下的石块正好压住了地窖口,里面的人一时被压着出不来。
等到有人大着胆子爬上乱石堆朝外看去,哪里还有敌军的身影,只有耳中传来的渐渐远去的马蹄声。
“哈哈,过瘾呐!”
陈举放声大笑,好不痛快。吕鹏也是嘴角带笑,只是他忽然看到了羲和虎臣那张心事重重的脸。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哦,没事,如今立功回朝,自然欣喜。”
吕鹏都无语,就你小子脸拉那么长,上面还写满了“有事”,还说没事?
这时,一旁的刘栋发话了:“这小子发春了。”
“啊?”
“啊个屁,他自个儿告诉我的,是这么个事……”
刘栋向吕鹏陈举说明了羲和虎臣在楼兰的事迹。
“靠,还真有西域娘们儿能看上这小煤球。”
吕鹏闻言冲他脖子就是一下,打得陈举嗷得一嗓子。
“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没好到哪去,远看还以为熊瞎子跑过来了,还不是让你成了家了?”
不过,听了这事,几人也都思索起来。
想了想,陈举率先开口问道:“想啥啊,就说你小子能不能看上就完了,看上了就领回去呗”
吕鹏打断他道:“这么着,我立刻上报陛下,看看陛下的意思。我们先去楼兰坐坐,给你把把关。”
……
几天后 北境
羲和屠看着最新的军报面色古怪,羲和龙曜见他这副样子也是心里一咯噔。
“父皇,可是二弟出了什么事?”
羲和屠瞥了他一眼,“嗯,出大事了。”
羲和龙曜眉头一皱,当即拜道:“儿臣请命,愿率大军征讨……”
没等他说完,羲和屠就笑着打断了他。
“他倒是真出事了。不过,是终身大事!楼兰的大公主看上他了,呵呵…”
羲和屠是真的很开心,八成羲和虎臣也看上人家了,要是没看上他就不用回报这个了。这么多年了,看样子,这小兔崽子打算收心呐。又看了看大儿子,嗯,没什么希望。
此刻的羲和龙曜脸色已经黑的像锅底了,白担心一场。
埋怨的看了看父亲,手指抬起,嘴唇微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见他这样子,羲和屠打起了哈哈。
“那什么,你怎么看?就你弟弟这事,该怎么办?”
羲和龙曜想了想:“先带回来看看,另外他们不是打下了莎车和疏勒吗,直接让楼兰接手吧。一来作个添头的聘礼,二来也好让西域诸国看看我北境的态度。”
“嗯…”
羲和屠闻言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旋而叹了口气。
“我说的是你弟弟的婚事,不谈国事,这是咱的的家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丧嫁娶,全凭父亲做主。”
羲和龙曜转而又极其平淡的道,羲和屠白了他一眼:“呵,全凭我做主,我让你立刻成家,你成吗?”
只听羲和龙曜不咸不淡的来了句:“那草民便只好挂印封金,辞去太子之位,隐于山林……”
听得羲和屠太阳穴一鼓一鼓的,青筋直跳。
“得得得,咱还是说你弟弟吧……”
次日,前线捷报传遍天下,楼兰接管莎车,疏勒旧址的诏令跟着下聘礼的队伍一起去往了西域。
知道二皇子即将纳妃的百官全都很高兴,乐呵呵地准备礼物去了。
这天哭着脸出宫的倒也有一位,户部尚书,钱铎。
“这几个人能不能先把大军带回来,国库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花钱如流水啊!”
是的,且不说作为聘礼的财物,就是这几个人带出去的一万多骑兵,人要吃饭,马要吃饭,送饭的也要吃饭,人不回来这些还就不能断供。
别看这些东西对偌大的国库来说不算什么,可钱铎成天和这些打交道,对于这些可谓极其敏感,那可真是攒钱如细水长流,花钱如开闸泄洪啊。
说白了,他钱铎心疼啊。
楼兰王庭
与钱铎的愁苦不同,出门在外的人可嗨了,整个楼兰王城也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让大伙把粮都拿出来,留个几天的口粮就成,再派人去催催户部,让他们快点。”
吕鹏,陈举,刘栋,羲和虎臣和楼兰王坐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