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十五胜天仙,白日姮娥旱地莲。娉婷二字,也就姑娘这般的人才方配的上。”
贾政的赞美让葛娉婷脸颊微红,她羞涩地低下了头,轻声说道:“大人谬赞了,民女不过是一介乡野村姑,怎敢与天仙相比。”
贾政闻言,笑道:“姑娘不必过谦,世间之美,各有千秋。姑娘的清新脱俗,正是这山野间最动人的风景。”
葛娉婷闻言,侧头望向贾政,眼中闪过一抹羞涩。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软软的靠在贾政的怀中。
闻着少女发间传来的幽香,感受到少女的依赖,贾政烦躁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宁静。他悄悄圈住葛娉婷的腰,偷偷把她往自己怀中带了带,眼角眉梢尽是得意。
在葛娉婷的指引下,穿过一丛刻意种植的荆棘丛,一座简陋的木屋出现在二人的视野中。
木屋四周是用枯枝围成的篱笆院子,上面开着零星几点迎春花,可能是因为木屋的主人出门太过着急,院门半开,一群不知名的鸟儿正在啄食院中的青菜。
葛娉婷见状,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她轻轻挣开了贾政的怀抱,从马背上滑了下来。贾政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收回了手,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咳,是在下失礼了,请葛姑娘莫怪。”贾政诚恳地道歉,目光中满是歉意与尊重。
葛娉婷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表示并不介意。“无妨,公子也是无心之举。”她轻声说道,随即转身走向篱笆院子,轻轻挥手赶走了那些啄食青菜的鸟儿,并细心地将院门彻底打开。
贾政见状,忙跳下马背,随便找了棵树,拴住了马匹,这才抬步往院内走去。
贾政仔细打量一下四周,只见院中碎石铺路,碎石路的尽头是三间简陋的木屋,看起来一阵风都能吹倒。
在木屋的左侧是一座四下漏风的草棚,里面吊着一口黑乎乎的铁锅,铁锅下是简陋的柴火灶。虽然环境艰苦,但草棚周围却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显示出主人的勤劳与细心。
随着距离的接近,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从最西边的那间木屋中传了出来。听到咳嗽声,葛娉婷脸色大变,不顾自己的脚伤,跌跌撞撞的往木屋跑去。
“哥,哥,你别吓我啊!我有银子了,你的病有救了!”
贾政见状,心中一紧,立刻跟了上去。就看到一位面色苍白的青年躺在床上,气息奄奄,显然是病重已久。
葛娉婷跪在床边,紧紧握住青年的手兄长的手,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落下。青年虽然虚弱,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努力抬起手,颤抖的放在葛娉婷的头上。
“莫……莫哭,哥哥……哥哥没事……”
听到兄长的安慰,葛娉婷哭的更厉害了,就在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青年的目光扫到了站在门口的贾政。
只见他用尽全身力气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向贾政,那只没有被娉婷握住的手偷偷的伸进枕头下面,整个人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威胁。
“你是谁,有什么目的?”青年厉声喝道。
贾政见状,忙后退一步,一脸温和的说道:“在下荣国府贾政,荣国公是我父亲。”
贾政的话音刚落,青年眼中的警惕之色稍减,但并未完全消散。他显然听说过荣国府的名头,知道这是京城中一个显赫的家族,但这也让他更加疑惑,为何这样一个大人物会突然出现在他们这简陋的木屋中。
“贾公子,我们兄妹只是普通人,与您素不相识,您为何会……”青年的声音虽弱,但语气中仍带着几分戒备。
葛娉婷也连忙擦干眼泪,向青年解释道:“哥哥,我……我见你的病迟迟不见好转,家中的银两又所剩无几,一时情急就……”
“你……咳咳……你……”青年闻言一下急了起来,咳嗽声连连,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葛娉婷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兄长,焦急地喊道:“哥哥,你别激动,你先听我说。我在路上碰到了贾公子,他见我孤身一人,便上前询问缘由。在得知我们的身世和你的身体后,他便主动提出要帮你请大夫,并且愿意为我们主持公道。”葛娉婷的声音里充满了急切与感激,她紧紧握住兄长的手,生怕他因为情绪激动而更加虚弱。
青年闻言,目光在贾政和葛娉婷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信息,只是眼底的戒备之色却丝毫没有减少,反而又多了几分:“贾公子,你……你要帮我们兄妹?我们兄妹身无长物,日后只怕无法报答公子大恩。”
贾政见状,温声道:“我贾政虽非圣贤,但也知世间有诸多不公。你兄妹二人遭遇不幸,我若有能力相助,自当义不容辞。
葛兄,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们兄妹身上还真没有在下可图的地方。
葛姑娘虽然貌美,在下自小生在绮罗丛中,什么样的绝色没有见过,还不至于为了令妹做下强取豪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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