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闻言猛的地抬起了头,不可思议的看向贾源。他从来没有想过祖父会舍弃自己,毕竟祖父是最看重血脉亲缘的!
“祖父,您……您在同孙儿开玩笑吧?”贾政的声音颤抖,带着几分不愿相信的挣扎,眼眶不自觉地泛红,仿佛下一刻便要有泪珠滚落。
贾源的神色依旧平和,却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政儿,你知道的,我从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贾政闻言,心头猛地一沉,仿佛被巨石压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怔怔地望着贾源,那双曾经给予他无数温暖与庇护的眼睛,此刻却显得异常冷峻,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与恐惧。
“祖父……”贾政的声音哽咽,他试图从贾源的表情中寻找一丝转机,哪怕是最微小的动摇,但可惜,他看到的只有坚定与决绝。
贾政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疼痛难忍。他紧紧攥住贾源的衣摆,苦苦哀求着:“祖父,祖父,孙儿真的知错了,您就原谅孙儿这一次吧!”
贾政虽不是自小养在自己跟前的,可毕竟是自己嫡嫡亲的孙子,看到自己的孙儿如此,贾源到底还是生起了不忍之心。他戎马一生,见惯了死亡,如今上了年纪,却看不得别人的眼泪了。贾源轻叹一声,扶起贾政沉声说道:“你,起来吧。记住,没有下次了!”
贾政闻言,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他感激地望向贾源,眼眶中的泪水在这一刻滑落,滴落在衣襟上,溅起一朵朵细小的水花。他连忙用衣袖拭去泪水,狼狈的站了起来。
“祖父放心,孙儿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贾政连忙对着贾源表决心。
“回去吧,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荣国府半步!”
“是。”贾政应了一声,缓缓退出了包厢。
见贾政离开后,贾源冷冷的看向贾代修和贾代仪。
“叔父饶命,我们兄弟也是听说赦儿……所以这才过来……”贾代修连忙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与畏惧,他的目光不时偷偷瞄向贾代仪,试图寻找一丝支持,却发现对方也正跪在那里,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贾源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二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听说?听说就能让你们两个不顾规矩和人伦,攀污自己的侄儿?你们可知若今日之事被有心人传扬出去,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
你父亲尸骨未寒,你们就敢做出此等事情,就不怕扰了你们父亲的安吗?”
贾源的话语如同重锤,狠狠地敲击在贾代修和贾代仪的心头。他们脸色苍白,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额头上的冷汗如细雨般滑落。
“叔父,我们……我们是昏了头脑,才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我们绝对没有攀污侄儿的意思,请叔父明鉴!”贾代修连忙辩解,声音中带着哭腔。
贾代仪也连忙附和:“是啊,叔父,我们只是一时冲动,没有考虑周全。请叔父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贾源冷冷地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他深知,这两个侄儿平日里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如今竟然还胆敢攀污自己的孙儿,简直是罪不可饶恕。
可是想到仙逝的兄长,贾源的心再次软了下来。他们再不成器,也是兄长的血脉,自己又怎么忍心伤害兄长的血脉呢?
二人见贾源面露不忍,对视一眼,忙磕头说道:“叔父,我们知错了,真的知错了。请叔父看在父亲的面子上,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贾源的眼神在二人身上停留了许久,那目光中既有失望也有无奈,最后全化作了一声长叹。
“罢了,罢了。”贾源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和妥协。
“多谢叔父!”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抹得意。
看着面前的二人,贾源沉声说道:“你们起来吧,这次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这京都也容不下你们二人了,我会派人护送你们两家回金陵老家,以后你们就留在老家那里为你们父亲守灵吧。”
“叔父!”
“来人。待他们收拾好东西后,即刻送他们回金陵老家!”
“是。”一道苍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紧接着一个穿着褐色劲装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来人站在贾代修兄弟二人面前冷声说道:“二位爷,请吧!”
“叔父,您不能这样对我们。我们是大房的人,就是犯了错也该有大房来处置!”贾代仪挣开来人的手,对着贾源大声吼道。
贾源没有理会贾代仪的怒吼,而是对着褐衣男子说道:“还不带下去!”
“是!”男人一个手刀砍在贾代仪的脖子上,然后扛起他就往包厢外走去。
贾源看向贾代修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成王败寇,侄儿无话可说了。”
“你还算有点担当,只是可惜了!”
“叔父。”
“嗯?”
“若侄儿是从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还会落到这个地步吗?”
贾源闻言,眉头微皱,随即又缓缓松开。他看向贾代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一声轻叹。
“代修,你错了。人生并非全然由命运主宰,更非出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