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狗见何雨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极了村里那些咽气,放在门板上的死人,此时,他知道怕了,惊慌失措的拄着拐找他父母去了。
周家父母用尽了他们有限的经验,手忙脚乱的对着何雨水一顿施救,不是给何雨水掐人中,就是在那里喊魂,想着把何雨水的魂喊回来,可惜,躺在地上的何雨水一点反应都没有。
周家父母害怕:出了人命,会把事闹大,连累到老周家。匆匆借了一辆板车,把何雨水送去了离他们村最近的卫生防疫站。
卫生防疫站工作人员让他们去交医药费,周家父母一听要花钱便推脱道“这小女娃是他们路上捡来的,他们是出于善心做好人好事,和他们不相干的。”他们借口家里还有农活忙,推着板车溜了。
何雨水还算幸运,她这事发生在了新社会,在她没有家人陪同,没付医药费的情况下,卫生防疫站工作人员本着“救人为先”的医德,对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的何雨水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并对她已心力交瘁的状况、严重缺乏营养的身体,实施了极具针对性的治疗。
在卫生防疫站医生尽心尽力的救治下,医护人员精心的照料下,一周后,原本骨瘦如柴、眼神已涣散的何雨水,能吃流食了,嘴里还能发出蚊子似的叫唤声。医护人员听不清楚她嘴里说的是什么,只以为:这小女娃待在卫生防疫站害怕,在那里一个劲的求助。
几天后,随着何雨水恢复的越来越好,他们总算是听清她嘴里一直嘟囔的是什么了 “我要回家,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本来,再过几天,等何雨水身体恢复的稳定一点,卫生防疫站准备把她转移到“孤儿院”了。现在从她嘴里得到了一点线索,他们和当地“安管会”取得了联系。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附近的“安管会”人员找到何大清的时候,他正在轧钢厂后厨忙碌。“安管会”人员的一身浩然正气,把他心里的不情不愿,想放弃不管何雨水的坏心思吓得不敢表露出来。
何大清无奈之下,迫不得已的去请了假,带着钱,依照“安管会”提供的线索,找去了四九城城郊的那个卫生防疫站。当卫生防疫站医护人员领着他到何雨水病床前时,他都不敢相信眼前不成人形的女娃会是何雨水。当他心里庆幸不是那个“祸水”,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悠悠传来了病猫似的叫声:“爹爹,我是雨水…”
“爹你妈的蚌,有多远滚多远,你怎么就不能直接死了呢…”何大清一张面瘫脸,瞪着死鱼眼心里愤恨的想道。
此时,何大清心里是说不出的味道“有又被赖上的倒霉感,有对何雨水不懂事的失望感,有对何雨水从小就宠着的不舍之情…”五味杂陈、心情复杂之下,最终,何大清还是没有搭理何雨水。
何大清转头跟医护人员道起了谢,随后去付清了何雨水这期间在卫生防疫站的医药费用。在当地“安管会”人员的见证下,何大清领走了何雨水。一路上,何大清没发一言,何雨水则紧闭双眼,死气沉沉的趴在何大清肩膀上,两只骨瘦如柴的小手把何大清抱得好紧好紧。
何大清怀里抱着已没有几斤分量的何雨水,往家里赶着路,他这一路的心情是极其沉重的,过往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里反复回忆着“这雨水出生没多久,她的母亲因生她,出现了产后病发症而去世。”
“为了让她活命,家里唯一的儿子,小小年纪被迫辍学留在家里照顾襁褓里的她。”
“因为担心儿子照顾不周全她,自己辞去了繁忙的鸿宾楼大厨工作,干起了灵活自由的小买卖~摆馒头摊。”
“宠着、惯着把她养着,好不容易养到能喊能跑了,居然从她嘴里说出来‘她以为她是贾家的女儿’。”
“狠下心来,想给她做做规矩了,三天两头往外跑,一会走丢一会搞的半死不活的…”
何大清望着一路上出现的臭水沟,有那么多次,真想把怀里的这么个玩意扔进去就走,可这么些年的养育情,还是没能让他狠得下心来,最终,还是把何雨水带回了四合院。
李翠兰看到何大清把何雨水找回来了,见何雨水把自己搞的这副模样,她也不知道该怎么上去帮一把手。何大清见李翠兰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柔声开导道:“翠兰啊,往后别太把雨水当回事了。她现在虚的很,你有空时候煮点米糊糊给她吃就行,她是死是活,看她自己的命吧!”
聋老太太看着何大清怀里的何雨水,摇头晃脑的叹着气,嘴里嘟囔着:“‘三岁看到老’,这往后啊,我的小柱子有的要被拖累喽…”
何雨柱下班回家,得知何雨水回来了,马不停蹄的进了何雨水的后罩房小单间,何雨水见到了自己的哥哥,当即扑进了他怀里,抱着一个劲的哭。何雨柱看到不成样子的何雨水,心里也是感慨良多。
经过何雨柱的一番安抚,何雨水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下来。何雨柱见何雨水能好好说话了,便开口问她:这次是被谁带走的?面对何雨柱的询问,何雨水眼里除了恐惧就是迷茫,转过头沉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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