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心情复杂无人知,秦卒们只知晓申越无缘故发笑,乐的自己掉下马车。
太子丹姿态已经放的很低了,为了就是能跟在嬴政左右,好克死对方。
但没想到一入咸阳,嬴政就不是他能靠近的存在。
太子丹气馁,不过好在仙师安慰他,距离虽远但仍然有效。而且这份心情持续到在看到赵国那两位公子之后,变得更加愉快了。
“赵嘉公子,赵迁公子,可安好?”明知故问的发问,太子丹心里有些乐呵,真没想到曾经对他无礼的兄弟俩,竟然在秦国落到这个地步,也是,毕竟那位小太子在赵国可过的不好。
“燕丹!”赵嘉看到他一愣,随后怒斥,“燕国岂能无信?!说与赵国交好,背地里却与秦国结盟!”
相比起兄长的愤怒,赵迁则是暗暗讽刺:“兄长说笑了,若是结盟,怎会连太子都迫不及待的送往咸阳,只怕是摇尾乞怜,就为了仙人。”
虽说太子丹对嬴政明显是有些不够格,不过在看到刷马的两兄弟,浑身脏兮兮的,根本不能和他这身整洁干净的衣裳相比,脏了脸,脏了发,就好像连身份也脏到了地里。
悠闲的整理衣袖,随后漫不经心的用脚一下又一下的擦着草地,虽然脚底并没有沾些泥巴。太子丹面色傲慢,故意不直视赵迁,反而用余光瞥他,也不生气,只是嘴里缓缓嘲讽。
“昔日赵王旧宫,不见你赵迁尊重兄长,反倒是来了这咸阳,当了秦王脚下的马夫,倒是守规矩了起来。”
“哼!”赵迁用鼻子重重的发出气声,随后拿着手上脏兮兮的木棍儿,边往太子丹那里走,边甩来甩去。
“快走,快走,闲杂人等赶紧离开。这里可是秦王太子的马,要是伤了可得罪不起!”
太子丹被这一招无赖击败,连忙向后躲去,也不再多说些什么,撒腿就跑,生怕那脏兮兮的木棍儿碰到自己,他可是燕国的太子,怎能碰这污秽之物。
“哈哈哈哈!干的好,赵迁!”赵嘉哈哈大笑,而赵迁也将木棍儿向逃跑的太子丹背影一掷,见没中也不在意,只是高兴的搭上兄长的肩膀,与其一同乐呵呵。
“真没想到,我们竟然会用这马夫的身份赶跑太子丹,呵呵。”苦笑一声,赵嘉将自己的木棍递给赵迁,随后向前方走去,捡那掉的木棍儿自己用。
手上的木棍儿依旧是脏兮兮的,但兄长依旧下意识的照顾他,连远处的木棍儿都不让自己去捡。赵嘉低下头握紧,是啊,谁能想到自己能与兄长有朝一日能那么愉快的共处。
脱离了父亲的期望,打消了对祖父位置的渴望,也失去了原本尊贵的身份,原来他们兄弟二人真是兄弟。
不过,还是看太子丹很不爽。赵迁磨了磨牙齿,那个嬴政小子,难道半点看不出太子丹不是个君子?真因为赵国那一次解围,就愿意如此重礼相待。
唉——赵迁叹气,他倒不是后悔往日没有对嬴政好一点,而是难受太子丹没有落得跟他们一样的境地。
凭什么对方能高高在上,自己却落入泥潭。
真希望太子丹会惹怒嬴政啊,这样就会把太子丹派来和自己一起刷马。赵迁相信,凭自己和兄长那么多日练习的技术,肯定能够碾压太子丹。
这边赵国与燕国的狗咬狗,并没有影响到秦王,在这个岁数算作整个战国都长寿的人来说,不过是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在互相推搡。
只是没想到今日,秦王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曾孙子好像长大了一点。
那缺了牙的嘴巴让人越看越想笑,不过作为曾祖父,秦王还是忍住了没有笑出声,凭借着自己多年为王的经验,很好的维持住了脸上的表情。
不然自己那好面子的曾孙子,可真要恼了几日不见他。
嬴政:“……”他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任秦王开始他自己的表演,他也就当做不知道。
随后讲述了自己离宫之后的看法。
“目前为止,旧韩地对秦法不在抵触。政目睹了,昏庸的韩王统治之下,韩民苦不堪言。政认为,可加大引韩人入秦的力度,若是畏惧秦,可先放于旧韩地慢慢适应,同时加派人手,派往军队守卫,威慑韩国不敢派兵阻拦韩人。”
“好,而且新一期的报纸已经记载好洰失女案,寡人已经让人送往各国,命令让每一位秦吏反复诵读,最好让所有人,不管是哪个国家都知道,秦国,依法治国,绝不偏袒。”
一老一小各说着自己的看法,秦王还赞叹嬴政出去一趟,却带回了许多人,大手一挥就准备让那些人种地。
反正明面上那些人已经流失,而作为暗地里重点进行的农家种植业,不仅有士兵严密看守,而且近了就出不来,那么这些人是最好的农人。
反正干活,干活,来的人通通都要干活!
两人对这点达到惊人的赞同,不知不觉聊到夜已深了,秦王恋恋不舍的离开,最终在嬴政目光中,一踏出房门,压抑不住的笑声终于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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