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那一世,也是这么两个丫鬟。
谁能想到,那个怯弱的丫鬟,才是师原的探子,派来监视师枝姣的人。
脾气暴躁的丫鬟,没多久就死在顾侯府,死因不明。
同样的,他们都没将师枝姣看在眼里。
丁黟一把掀开盖头,取出空间里的食物吃起来,吃饱了,才有精力搞事。
桌上那一堆夹生玩意,不看也罢。
师枝姣那时候,一天没吃东西,第二天敬茶时晕倒在地,错过去宫里谢恩的机会。
按照惯例,伯爵以上的勋贵女主人,成亲后需往皇宫拜见嫔妃,一是认个脸熟,二是因为联络感情。
这条规矩,从太祖时传下来,至今未变。
太祖时,一起打天下的兄弟,纷纷封有爵位,那时候要联络感情。现在,皇室和勋贵之间,早已经没有感情。
晚上,顾侯喝得醉醺醺回来,打开门,张开腥臭的嘴,就想往丁黟身上凑。
丁黟没惯着他,一巴掌将人打晕,保证他第二天起来,什么都不记得。
第二天,验身嬷嬷一大早前来收元帕,看到上面干干净净,鄙夷看向丁黟。
丁黟自顾自换着衣服,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顾侯捂着宿醉的头,一句话不曾解释。
验身嬷嬷气冲冲离去,不用想,铁定是去告状了。
上一世,师枝姣难道不是纯洁之身,也没见顾侯府力护着一二,说赶走就赶走,说不给饭吃就不给饭吃。
落胎小产后,还要接受老太君惨无人道的折磨,还要充当顾侯府垃圾处理中心。
敬茶时,丁黟倒是规规矩矩敬茶,因为待会还要去祠堂拜见祖宗、加名。
场中的几句酸言恶语,刁难,丁黟通通没有理会。
赶紧的,将她的身份坐实后好干大事。
午后,顾侯府驶出两架马车,一前一后驶向皇宫。
本来的流程是,顾侯和丁黟去拜见皇上。皇上勉励几句,丁黟退出,则前往后宫,拜见皇后、诸位嫔妃。
接见两人,是在保和殿,保和殿隔壁的中和殿,有大臣正在办公,处理政务。
丁黟进入保和殿,就已经在计算出宫的路径,怎么能最大程度吸引外人的注意。
庆嘉帝四十来岁,保养良好的脸上,不见丝毫衰老的痕迹,看着比顾侯还年轻。
顾侯跪倒在地,丁黟却还在站着不动。
跪着的顾侯恼怒,扯了扯丁黟衣角,眼神示意她,赶紧跪下来,不要多事。
站着的丁黟未如他所意,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放声大笑,声音穿透力极强,保证殿外和隔壁都能听见。
“狗皇帝,拿命来。”
一脚踢开碍眼的顾侯,丁黟抽出一把大刀,当头砍向庆嘉帝。
庆嘉帝直接吓傻了,直到那把慢悠悠的大刀在他周围劈出一道道刀光,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发出高昂男高音。
“护驾!”
丁黟一巴掌拍在庆嘉帝脑袋上,给他注入一股煞气,让他动起来。
然后刀光裹挟着庆嘉帝,来到殿外,看样子,想要逃往宫外。
顾侯觉得五脏六腑都是伤,痛得痉挛,爬不起来,亦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丁黟带着庆嘉帝离开。
而他,很快被人包围,几十把刀架到脖子上。
顾侯目眦尽裂,无法阻挡丁黟,甚至无法阻挡自己成为阶下囚。
丁黟前面所有的坚持,都是因为夫妻一体,九族亦是一体。
少了怎么行。
庆嘉帝一路大呼小叫,吸引而来的人越来越多。
当两人来到宫门外,丁黟的刀,才真正劈到他身上,还是千刀万剐的架势,一小刀一小刀的片。
一片片一路,看着血肉模糊,实则伤势不重,还能大呼小叫。
当街弑君,顾侯府和师家,不仅九族没了,连名声都得臭大街。
遗臭万年。
这份大礼,丁黟准备了许久,没有比这更好的报复行为。
反正庆嘉帝也不是好人,何不成全她,正好用一用。
简称废物利用。
顾侯已经在宫里被拿下,跑都跑不掉。
所有前来解救庆嘉帝的人,都会丁黟隔绝在外,只好无能狂怒。
“贼寇安敢,放开陛下。”
丁黟乐了,想不到她的身份,升级得如此之快,都成贼寇了。
她记得昨天,他们还叫她贱人来着,说她玷污了顾侯。
就算是今天,宫内领路的太监宫女,还用嫌弃的眼神看着她,满眼八卦。
路上遇到的官员,看她的目光鄙夷,像是看什么脏东西。
真心感谢背后之人的传播。
庆嘉帝已经只剩一口气,脸庞因为恐惧痛苦而扭曲变形。
“事情差不多了。”
丁黟准备给庆嘉帝一个痛快,一刀劈出去,刺眼的光芒,只是一瞬间,却使得多人眼眸充血,一片赤红。
庆嘉帝的头颅高高抛起,早重重落地。
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死了。
一瞬间,现场按下暂停键。
丁黟跳上屋顶,声音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