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确定是我?”丁黟接着问。
姜导拿出手机,在手机上上下下翻找,,翻出一张相片,递给丁黟,什么都没说。
丁黟接过一看,照片上是一个长相明艳的女子,和她有五分相似。
姜导在一旁补充:“年纪,长相都对得上,还是父母不详的孤儿……”
他没有再接着往下说,想来丁黟已经知道。
丁黟修长纤细的手指,摩擦着手机外壳,目光深沉。
“发给我。”丁黟站起身,居高临下睥睨姜导,“今天的事,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丁黟走出去之后,姜导一屁股坐下来,瘫软在地,艰难抬起手,擦了擦满头的汗水。
“好一个略通拳脚,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原来这个成语还能这么用。”
丁黟回到自己的窝棚,关上门,代表自己不想被打扰。
她一直在想,章听蓉死亡的真相,没想到会如此狗血。为了拉拢他人,丈夫将妻子迷晕送上别人的床,如今,亲儿子长大,接受权势,想要将曾经的污点抹掉。
这当中,谁都不无辜,除了章听蓉。
是她要来到这个世界吗?不是。
是她主动选择的父母吗?亦不是。
刽子手视她为不耻,却未反省不耻的为什么是她。
丁黟眼眸之中,出现旋涡,黑黝黝吓人。
傍晚,其他人早已陆陆续续回来,看她关着门,以为是被吓坏了,并未来打扰她。
吃饭的时候,丁黟淡定走出来,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仔细看便知晓,丁黟漂亮的眼眸,微微泛红。
唐中良说起他们拍摄多期的趣事,“姜导的节目,别看火得一塌糊涂,其中啊,有一些小秘密,你们想不想知道?”
向香跳出来接话:“唐哥,说说呗,姜导有什么糗事,下次遇到他,好拿出来嘲笑他。”
唐中良放低身体,瞥了眼摄像,几个脑袋凑在一起,用只有他们几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小道消息,这档节目之所以这么火,有人传言,是姜导每期都要献祭一个人换来的。节目拍摄十一期,已经有十一个人受伤,包括且不限于嘉宾,工作人员,还有NPC。”
向香拍了拍胸口,恍然大悟,怜惜看了眼丁黟,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幸好不是你。”
同时,心中有点遗憾,为何不是。
再一看,大家为了听秘密,挨得很近。
向香不自然挪了挪屁股,离丁黟一个人的位子。
和大美女坐在一起,压力太大,衬得她人黯淡无光。
七天的录制,在大家欢天喜地的过程中结束,三位常驻嘉宾直言,他们从未如此轻松过,感觉这一期的钱拿着,有点烫手。
向香自告奋勇为他们解决问题:“烫手,不可能烫手,可以请我们吃饭啊,大家吃个散伙饭也不错。下期我还来。”
转头问丁黟:“小章,下期还能见到你吗?”
丁黟摇摇头,“要进剧组。”
向香大失所望,心里发怵,她收回刚才的话还来不来得及。
抬头,几架摄像开着,三百六十度对准他们,保证不错过任何一个角落。
拿到手机那一刻,丁黟拨通曲宣的电话,“办公室等着,姐找你有事,你最好想好了再说,否则……”
否则什么,丁黟的阴恻恻,闻之可令人胆战心惊。
从闵西回去,航班直达,曲宣已经在接机口等着丁黟。
今天,他没用司机,自己充当司机的角色,载着丁黟一路飞驰,经过一段盘山公路,进入一座低调奢华的庄园。
“这是我家。”曲宣主动介绍,“爷爷想见见你。对于这次的事情,他会亲自向你解释。”
丁黟在后花园,见到八十多岁高龄的老人曲志和,曲志和精神矍铄,见到丁黟,眼神暗了暗,既不热情,也没有厌恶,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来了,坐吧。”
丁黟坦然坐在曲志和对面,看着他优雅的泡着功夫茶,轻呷一口,再放下。
“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那个男人是谁,曲书竹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
曲志和瞪她一眼。嗔怒道:“那是你妈,没礼貌。”
丁黟嘴角嘲讽,“不认她,对大家都好,不是吗,曲老爷子?”
曲志和一时间,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注视丁黟,想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丁黟坦然自若,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曲志和眼睛一横,没见过如此大胆的小辈。
喝了一口,丁黟嫌弃的放下来,堂堂曲家,老爷子喝的就这玩意,苦涩的味道充满口腔,纯苦,除了苦,没有其他味道。
丁黟的大胆,使得曲志和哭笑不得,他主动解释,“茶虽苦,何尝不是另一种人生。”
“知道,没苦硬吃,整那么高大上,还是掩盖不住,茶叶劣质,手法差劲的问题。”
曲志和怒视,七窍生烟,摸了摸右手边,没摸到拐杖。
“老爷子,你让我过来,不会就一杯苦茶招待客人吧,曲家,已经落魄到这种程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