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犊子大小的兔子,在兽人世界里,属于正常大小。
在野兽中,这种体型还只是小兔子。
一个门内,一个门外,彼此眼神厮杀,一眼万年。
宿命般的见面方式,让人意想不到。
许久,丁黟扬了扬爪子,“嗨!后世之魂。”
凤彩脸色瞬间一白,接着恶狠狠看了丁黟一眼,落荒而逃。
“哈哈哈……”
丁黟狂笑,顺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好不欢乐。
刚才那一眼,她看到凤彩灵魂上,闪瞎钛金眼的光环,可是那光环不是纯洁无瑕,而是闪烁着各种黑白灰的颜色,外侧,丁黟嗨感受到这个天道虎视眈眈的一幕。
光环上有细小的雷电,雷电隐蔽,不仔细看,都看不到出来,它真要一点点腐蚀光环。
都不用丁黟出手,凤彩继续这样玩,迟早要将自己玩完。
可是丁黟遇到她,不削她才怪。
放过敌人,不是丁黟的性格,她的性格是眦睚必报,早晚发癫。
凤彩跑了,丁黟干了三碗奶还不够,还去厨房偷了不少肉亲自烤着吃。
半夜时,上吐下泻。木长老吓个半死。他知道丁黟今天见到凤彩,没想到一次都没熬过,难道这一次,他们又要失望?
木长老呆愣坐着,麻木地用元力帮助丁黟梳理身体,让她好受一点。
丁黟觉得胃难受,撑得慌,吐了一半,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又将剩下的那半吐出来。
兽奶和肉,混合胃液的酸臭味,在房间里久久不散。
吐完,丁黟蔫了吧唧,眼眸带泪,不好意思望向木长老,以为会接受一顿严厉的批评。
木长老只是踉跄几下,让她好好休息。
隔天,丁黟身体大好,准备去找凤彩麻烦。
同时,木长老也查清,丁黟受到的伤害,不是凤彩造成,而是自己吃撑了。
“哼!”木长老气不打一处来,天天盯着丁黟吃饭,多一口都不行。
……
凤彩在祭司殿有住处,丁黟一路问过去,却只见房间空空如也,很久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凤彩住在这?”丁黟指着房间,不相信。
“是的,凤彩就是住在这,只是,她好长时间没回来,回来之后又回去凤部落,应该这几天就会回来。”
祭司殿有一批刚成年的兽人,在祭司殿做打杂的工作,阿布就是其中之一。
阿布没有自己的部落,是被祭司殿某位长老捡回来,没有成为祭司的天赋,一直在祭司殿打杂。
阿布在祭司殿,就是个小透明,但这一次,他却选择接近丁黟。
“炎苗,再等等,凤彩很快就会回来,回来之后,我告诉你。”阿布脸上堆满笑,摸了摸丁黟的头。
丁黟歪着脑袋,问道:“确定凤彩在凤部落,我可以去找她?”
阿布阻止,“不行,炎苗,凤部落护短,离祭司殿不近,木长老不会允许你去,很危险。”
“很危险?”丁黟不相信,露出一副我是幼崽我怕谁的王霸之气。
阿布说服不了她,只能推到木长老身上,“具体原因,你去问木长老就知道。”
丁黟真的去问木长老,木长老松了口气,庆幸她没有莽撞去。
“凤彩是凤部落的幸运星,这些年,因为有凤彩的存在,凤部落的条件极好,吃穿用度远超其他部落。凤彩还在部落里高创新,提出许多新奇的点子,使得凤部落越过越好。”
丁黟不解,“那你们为何不跟着一起学?”
木长老失笑,接着道:“你知道为何凤部落喜欢出去和别的部落交流吗?也不能说交流,用凤彩的话说,那叫商贸。明明是好事,我们为何不跟着学?”
丁黟摇头,“为什么?”
“兽世界,每十年,兽人与野兽之间,就会发生一次大规模厮杀,每三十年,就会有一场超大规模厮杀,每一次,血流如注,很多小部落都会消失在厮杀中。”
木长老抱起丁黟,与其对视,“部落的意义,是延续,凤部落已经走向一条不归路。这几年,他们热衷于商贸,忘记自己部落兽人的锻炼,甚至他们的厮杀打猎技术,都已经退步。”
“炎苗,事有缓急,兽人部落的任务,先是活下来,然后才是活得更好。”
“厮杀没有来临,凤部落还能雇佣其他部落为他们保驾护航,等那一天来临时,保驾护航的勇士,将回到自己部落,守护自己的部落,无暇顾及凤部落。”
丁黟还是有疑惑,她问:“凤彩不是要考核大祭司的人吗,难道她护不住凤部落?”
木长老失笑摇头:“护不住,这些年,凤部落似乎所有的好运,都集中在凤彩身上,除了凤彩,没有一个拿的出手的小崽子。凤彩还说,小崽子应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当其他部落对自家小崽子进行训练时,凤部落的小崽子在玩。”
“兽人与野兽之间的厮杀,是所有人的事情,不是一个人的事。凤彩,只能护住自己,护不住凤部落,可笑凤部落自己看不清形势,任由凤彩胡闹。”
丁黟懂了,兽人现在更需要的是安全需求,没有安全,何谈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