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也是,能省就省,能摸黑做的事情绝不浪费一点。
隔壁,小周氏点灯缝补一件衣服,原身郑香莲也会,只是针脚长如手指,小周氏轻易不敢叫她做,只是嘱咐她要拿碎布联系,不要辜负郑长河和肖氏的期待。
具体在期待什么,小周氏不懂,她囫囵的觉得,这个家必须要讨好公公婆婆,其次是丈夫,接下来是儿子。
女儿,未嫁前就多疼一点,多教她一点技能,剩下的看天由命,嫁得好就好,嫁的不好就忍着。
黢黑夜里,丁黟躺在床上,十分渴望崔雨彤的灵泉空间,有那样大的金手指,要什么男人,要什么宠爱,独美不行?
即使要成亲,也不要将自己放在弱者的地步。拥有灵泉空间的崔雨彤,压根不是弱者,好歹在现在接受那么多年平等教育,天天喊着要独立,一到古代,跪得比谁都快。
教育:这是被背刺最严重的一次,学了个寂寞。
人格不独立的人,到哪里都不会独立。
后期,崔雨彤心甘情愿隐于后宅,为纪邢贡献无数灵泉空间出品的天材地宝,使得纪邢成为隐形的皇帝。
王子和公主的幸福,成婚后就不见后续,反而是下一代的王子和公主出现之后,会用大量的篇幅描写国王或王后的不幸福,以此来衬托王子和公主的幸福。
殊不知,国王和王后,也曾是王子和公主。
抱大腿就老老实实抱大腿,男人只会影响拔剑的速度。等到自己大腿够粗的时候,什么小狼狗、小绵羊没有。
崔雨彤还是不懂,将身家性命交由他人,是一件愚蠢的事。白瞎那么好的金手指,这种好东西,该是她丁黟的才是。
崔雨彤落地那天,丁黟想方设法瞒着家里人去看了一次,没有空间的痕迹。
崔大丫从河里捞出来,灵魂已经换了人。
即使丁黟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回到家之后,还是被小周氏扯着耳朵教训一番。
“我打死你个伥鬼,还知道回来。不是去挖野菜吗?野菜呢?”
丁黟拿出一小把野菜糊弄,小周氏啪啪两巴掌拍在丁黟背上屁股上,丁黟整个人都不好。
她被打了,还被打了尊贵的臀部,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小周氏还真能,她高高扬起手,重重拍下去,昏暗油灯,传来噼啪的声响。
“糊弄谁呢,那么大个人了,不知道要回家,看看天都有多晚了,你是要气死你爷奶,气死爹娘啊。”
小周氏边打边哭,泪眼婆娑呜咽 ,丁黟接触到她的眼泪,不敢动,任打任骂。
夏日天黑的晚,如今已经全黑,如今已经接近亥时。
小周氏打了一气,又心疼孩子,丁黟反过来抱住她,开始编。
“娘,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
丁黟的目光在周围转了一圈,看见大家都立起耳朵,想听听她到底能说出什么话来。
“就是什么?”郑长河看着平日里乖巧的小孙女欲言又止,眼中充满纠结,有点不高兴。
肖氏看情况不对,赶紧开口圆场,“香莲,长辈和兄长们都是关心你,怕你出意外,你可不能有什么秘密瞒着大家。”
丁黟手扯着衣角,偷偷看了在座的一眼,要说不说,仿佛十分为难,搞得大家火大,还是肖氏安抚众人。
“别冲动,听听香莲怎么说,香莲是个好孩子。”眼神鼓励丁黟,别怕,有奶在,放心大胆的说。
看气氛熏陶得差不多,丁黟才开口:“我拜了一个师父,今天师父考核,回来的晚了,对不起,爷奶,孙女不是故意的。”
丁黟拉扯着肖氏的衣袖,嘟着嘴撒娇:“奶,我真不是有意隐瞒你们,是师父说,没学会真本事之前,不允许我到处炫耀,有辱师门。”
这是家里大家长,搞定肖氏,就相当于间接搞定郑长河,下面的爹娘,唉,小问题。
郑长河狐疑瞅丁黟,问道:“你师父干啥的?”
丁黟为难的摇头。
“不知道?”郑长河瞪大眼睛,分贝提高。
“不能说。”丁黟赶紧解释。
“你什么时候拜师?学了些什么?这总还不能说吧!”郑长河没好气,儿子女儿长大后都和他不亲近了,娇滴滴的小孙女现在都有小秘密,他真是老了,不受人待见。
握紧身边老妻的手,郑长河一时间百感交加。老了,只有老妻和他为伴。
丁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顿时,那张用了三代人的饭桌,被拍的粉碎。
仰起头,丁黟自豪道:“师父现在教我这个,还有读书识字……”
“┗|`O′|┛ 嗷~~”没等她说完,小周氏冲上去,一巴掌拍到丁黟后脑勺,嘴里骂骂咧咧,心中想的是:我打了,你们可就不能再打了。
“你个败家丫头,饭桌给你拍烂,明天看你用什么吃饭,放地上吃吗?就不能拍凳子,拍墙,拍地。你这丫头,气死我了,看我不打死你。”
薅到墙角的扫帚,小周氏挥舞着,招呼丁黟。
其他人一听,惊恐的看着小周氏,还不如拍桌子。
凳子还在屁股底下,一巴掌下去,他们不得步桌子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