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成一大步走来,丁黟低眉垂目,缓缓一笑。
开口问道:“解决了?”
成一羞愧低下头,冷汗直冒,扑通跪下,“王爷恕罪,那人跑了。十一十二守门外,门和窗都没有打开的痕迹,成六成七成八在院中巡逻,没有看到人进出。”
丁黟皱眉,他没问这个。
幺幺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话本世界,一切都是为了主角服务,钱暮卿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女主角,光环争强着呢,以后比这离谱的事情多的是,不要大惊小怪。”
幺幺的声音带着一丝隐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听得丁黟眉头越皱越有型,现场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成一趴在地上,不敢说话,不敢求饶。
“起来吧,此人着实有些怪异,你们看不住她。你们同本王一起长大。本王相信你们的忠心。”
“谢王爷。”成一站起来,额头一片红肿。丁黟看了一眼,没再关注。
“吴老在哪?”吴老作为承王府的府医,目前王府只有一个主子,吴老自然跟着主子走。丁黟觉得奇怪,他昏睡的时间里,吴老怎么不在,他醒来这么长时间,吴老也未出现。
“吴老说,他见到一个朋友,想要去会一会,顺便给王爷抓药回来。”成一想了想,“吴老昨天离开的时候,脸色不对。”
丁黟又开始在剧情扒拉,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他突然想到,吴老会不会认识下毒的人?
想了想,丁黟觉得这种猜测是成立的,“吴老回来,让他来见我。”
“是。”
傍晚时分,丁黟正在用膳,吴老风尘仆仆赶来,两手空空,头发散乱,灰头土脸,脸色铁青,好似和人打了一架,还打输了。
看到丁黟好生生坐在桌旁,吴老顾不得尊卑,冲上来抓起丁黟的手,手指搭在腕部,脸色开始变动,短短几个呼吸间,演完一组表情包。
“如何,吴老?”丁黟笑着问道,带着一丝戏谑,漫不经心,仿佛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吴老抬眼,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凤眸,明白承王已经知晓他的异常。
“王爷恕罪。”吴老躬身抱拳,老脸一红。
丁黟笑道:“吴老何罪之有。”
“唉~~~”吴老一声长叹,老实交代,“师门不幸,王爷所中之毒,乃师门弃徒所有,老夫无能,未能为王爷要到解药,还让人跑掉,愧对王爷的信任。”
吴老垂头丧气,看起来打的那一架,吃了不小的亏。
“他是谁?”丁黟随口问道,心里想着到时候去找人拿一份,用到乜闲身上,让他试试原身曾经受过的苦。
温承跃登基三年就驾崩,临死之前,身体宛如千万只蚂蚁在爬,爬动过程中,还时不时咬一口,同时大口大口吐血,这种情况,太医束手无策,偏偏他还没有马上死,生生忍受了一个月之久,每天都保持清醒忍受一波又一波被啃食的疼痛,太医开的镇定安眠药剂一点用都没有。
死的时候,温承跃骨瘦如柴,已经不成人样,浑身上下只有一层皮包裹着。
丁黟觉得,温承跃不是被毒死的,而是被折磨死的。
“他是老夫的一个师弟,多年前,不知道缘由,突然叛出师门,偷走师门毒经。此后的日子,师门一直在追拿他,却一直没找到,没想到被老夫在此刻遇上,老夫无能,让他跑了。”吴老挺直的背,一瞬间弯下来。
没抓到叛徒,对他打击挺大,打击更大的是,已经的小师弟,现在实力比他强。
“他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丁黟再问,他忽然福如心至,想到此人会不会和乜闲有关系。吴老都措手无措的毒,被乜闲三两下控制住,还能在后来的日子里,将其重新引爆。
在温承跃的记忆里,吴老的医术明显比刚出道的乜闲还厉害,却在乜闲来到他身边之后,黯然离开。
“他是一个孤儿,师父捡到他时,身上有一块质地不错的玉佩,上面刻着个‘乜’字,师父为他取名乜疾。离开师门的时候,他还不到二十岁,如今应该是五十多岁,却面容尽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毒药的关系,遭了报应。师父因为他,不到六十岁就郁郁而终,作为师父的弟子,这么多年都不见他回去看一眼。”吴老咬牙切齿,愤愤不平。
丁黟眼神有变化,果然乜闲和乜疾有关系,乜这个姓,极为稀有,一般人也不会想到用这个字取名。
“好啦,吴老,总有一天本王会替你抓住乜疾,押着他到尊师面前磕头谢罪。”
“多谢王爷成全,老夫有罪,暂时解不了王爷体内的毒。”
吴老自责不已,丁黟看得一阵好笑。
“吴老,不急,我先用内力将毒逼到一个角落,对日常生活不会造成影响。你什么时候想出解毒办法,我们什么时候解毒。”
吴老恍然大悟,他疑惑的问道:“王爷怎么会想到这个办法?老夫刚把脉时,发现王爷内力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反而更加深厚。”
丁黟仰头,自信满满,尽显尊贵,“兵法有云:围而不攻,世间万物本就相通,身体就是一个巨大的战场,为何不行?至于内力,之前那场刺杀,本王因祸得福,突破瓶颈,内力大增,否则还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