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带你出去逛逛,走吧!”
“好啊好啊,多谢祖父。”丁黟拍手欢呼。
范宏图打垮不在前面走,丁黟连奔带跑在后面追。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我终于能出门了。”
范宏图一看就没带过孩子,没说抱她,也没说等一下她。
丁黟已经很满足,能出去就不错,要什么自行车?
出去一趟,范宏图见识到传说中比熊孩子杀伤力还大的莽孩子,很不幸,莽孩子是自己家的。
带着丁黟出去,丁黟开始无差别打击别人,丝毫不嫌弃自己树敌多少,博南侯府会如何。
都快死了,哪里管的了那么多。
趁着这个机会,能诈出多少是多少。
范宏图是捂着脸回去的,他实在是愧对一众同僚老友,没脸见人。
回去后,侯府却传来一阵阵痛快的大笑声。
惊动博南侯府栖息的飞鸟无数。
隔天,丁黟在一声声莺啼燕语中醒来,昨晚的笑声,没有吓到这群可爱的小家伙,它们还有心思跑到丁黟面前叽叽喳喳,仿佛是在告诉她什么。
丁黟听不懂,只觉得好吵。
“嬷嬷。”让人将它们赶走,她再睡个回笼觉。
嬷嬷走进来,脸色为难,盯着床上抱着被子打滚的不愿起床的人,提醒道:“九小姐,今天府里来了不少人,夫人叫你不要出门,好身待着,回头她找你算账。”
丁黟将头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不怕,有事找祖父,是祖母让我这么干的。”
光明正大将自己摘干净,她不说,祖父不说,谁知道呢,总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嬷嬷。去将屋外鸟儿赶走,窗户关上,好吵呢。”
嬷嬷看着她,欲言又止,想半天,床上的人已经发出轻微呼噜声,睡得香甜。
外面已经吵翻天,究其原因,范宏图昨天带丁黟去拜访一种老友,联系同僚关系,没曾想,丁黟以一己之力,哐哐哐将人家的子孙辈小子,揍了几十人之多,没有原因,上去就开揍,一边揍,一边问人家服不服。
服什么服,莫名其妙的在自己无端挨揍,还要问他们服不服,欺人太甚。
“有本事你打死小爷。”
“你说的啊。”
丁黟骑在人身上,左一拳头右一巴掌,揍得可欢,一边揍一边叫嚣,“小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整的后面过来的大人,不知如何评价,要不要看看两人的体型,下面哪个是上面那个的两倍大,偏偏……
丢脸至极,不提也罢。
男人要面子,不好说,女人就不会,那可是她们的宝贝儿子,无缘无故被人打了,那还了得。
博南侯府后院待客厅热闹非凡,三个女子一台戏,十几个女人那就是几万只鸭子,这些夫人们,即使涵养再好,这会也是忍无可忍。
“各位,小女身体不舒服,改日我一定带她登门道歉。”
“世子夫人,昨儿还好好的,博南侯府女郎今儿就不舒服?别是糊弄我们。”
“就是,我家小儿,昨晚一直在哭,虽然我们家权势没有博南侯府大,也没落到被人欺上门而不管的地步。”
王氏头疼不已,今早知道小闺女的丰功伟绩,她差点背过气去。虽说博南侯府是以武将起家,可是现在不是兵权上交,走文官路线了吗?难道是骨子里的斗狠作祟,否则如何解释,小闺女一日之内,力挑几十位少年郎的程度。
王氏还想着如何将这个事情糊弄过去,关键她也不信啊,她的囡囡才多大,四岁多五岁不到,哪来这么大能力将人揍成那样。
久久不愿离去的夫人们,还是等到了丁黟。
丁黟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一群人还在叫嚣着王氏将人交出来,“世子夫人,今天说到底,本夫人也要见识见识侯府那位,到底是什么人物,下手如此之重……”
“你们要见我?”门口传来软软糯糯的小奶音,勉强四头身的丁黟背着小手走进来,一脸认真询问。
她已出现,几万只鸭子同时噤声。
打量,惊疑,不信……各种目光落到丁黟身上,丁黟小小的身姿,傲然而立,任由他们打量。
“怎么不说话,不是说要见我吗?”丁黟奇怪发问。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重新找到自己的声音。
带着质问责备的语气,“世子夫人,博南侯府要包庇自家孩子,也要找个像样的,这……”身穿薄荷绿篷眼针素罗百褶裙的年轻夫人率先提出质疑。
王氏更是头疼,正主站在面前,他们自己不认,怪得了谁。
“没有包庇,就是我呀,是他们先惹我的,我为什么不能打他们?”
一位年长夫人反应过来,问道:“小丫头,他们怎么惹你的?说来听听,要真是他们不对,我回去好好说他们。”
太小了,丁黟站在那里,身量矮胖,奶呼呼的,看着就是个奶娃,而他们的孩子,大多已经十来岁,正是狗嫌人厌的时候。要是被这么一个小丫头揍了,还揍得鬼哭狼嚎,他们也觉得没脸。
“真的,是他们先惹我的,”丁黟一本正经,满口胡言,“他们说我不好,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