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名夙缘族的侍卫,跑进屋内,跪地拱手,“少主,雕题国的使臣谪仙君前来,是否宣?”
雕题国封了一位谪仙君,星瑶早就听说。
据悉,这位谪仙君,气质出尘,风度翩翩,而且,才能惊人。
星瑶倒还真想会一会这位谪仙君。
“宣,不,等等,”星瑶蹙眉,挥手对禀报的人说:“你先下去,安排这位谪仙君入住别院,好生招待,再将鹤教头和秦阳师兄叫过来。”
“是。”侍卫下去了。
不一会儿,鹤楼和秦阳二人肩并着肩走了进来。
“少主。”二人齐声恭敬一礼。
“二位不必多礼。”
星瑶现在是夙缘族的少主,所有人都要对她毕恭毕敬,这是规矩,所有人都不能例外。
“想必,少主找我二人,定是为了雕题国的使者一事吧?”
“鹤教头所言正是,二位请坐。”星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鹤楼坐下来,正在思索着,没有说话。
秦阳先开了口,“师妹,我看这雕题国的谪仙君根本不必见。”
“毕竟人家是雕题国的国尊亲封的谪仙君,将来是要继承雕题国国尊的,如若不见,未免有失礼数。”鹤楼说道。
秦阳继续说道:“咱们现在已经有了夙缘之力,我们的少主是最厉害的。”
“再厉害,也不可能以一人敌千军万马,我们是需要别国帮助的。”鹤楼说道。
“雕题国与幻国沆瀣一气,谁也好不到哪去,我们的目的是攻打幻国,谁知道那雕题国的谪仙君是不是过来诓骗我们的。”
在秦阳的眼中,看待事物总是有些偏激。
“秦权使,”秦阳是夙缘一族的左权使,鹤楼礼道:“话不可这样讲,雕题国虽然目前与幻国交好,并且两国联姻,但这并不能代表雕题国真的与幻国沆瀣一气。”
看这两人争执不休,星瑶无奈的摇摇头,坐在椅子上。
她觉得秦阳师兄想得未免有些……
这么说吧,虽然雕题国与幻国互相有联姻,表面上确实交好。
但是星瑶明白,这么多年来,荒古之上,哪个种族国家不想扳倒幻国呢?
千年以来,幻国执掌大权,其他种族只是苦无没有办法与之对抗,若是有机会,定会齐心合力一同对抗幻国。
“鹤楼教头,你继续说。”
星瑶坐在椅子上,双手扶在凤头把手上面。
“咱们应该与雕题国联合,但是,那位谪仙君咱们不急着见,先晾他几日,让他雕题国以为同我夙缘族联合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星瑶细细琢磨一番,觉得鹤楼所言有道理,这个办法可行。
于是,便没有理会那位谪仙君。
夜晚,一间简陋的屋子里面,两人对坐。
阿桃来时,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女扮男装,她整了整衣领,凑到凌修然面前。
“殿下,我看他们根本就不想与雕题国联合。”
“怎讲?”凌修然倒了杯水,轻轻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举手投足间气质出尘。
目光抬向房梁,布满了蜘蛛网,又从房梁落到床榻上,布满了灰尘,阿桃愤愤然说道:“你看,他们就是这么招待我们的!”
阿桃看了看凌修然手中的杯子,一把抢了过来,“您别喝了,这杯子多脏啊,还有这水,都不知是放了几年的!”
遥想当初,凌修然还不是凌修然,而是幻国二殿下燃炫之时,他是何等的高贵?
饮茶只喝庐山云雾,沏茶之水,必须是来自于丹泉。
可如今,历经世事,失去了至亲,自己也弄得一身伤,无论是心理上的,亦或是身体上的,都是常人所不能忍。
经历了这些,他还在乎什么呢?
一切皆已无所谓了。
“阿桃,你觉得如今,幻国对我来说是什么?”
阿桃看着凌修然那落寞的神情,幻国,曾经是他的家,是他的国,那里有他最敬爱的人。
如今,敬爱之人已逝,还有一位他敬爱的人,同样也是他的至亲,那便是他的父尊。
可是,他的父尊,却也想害死他的母后。
如果那日,夜澜帝后没有死在烨王的手里,那便一定会死在幻溟帝尊的手里。
事已至此,幻溟帝尊现在到处捉拿凌修然,并且下令杀无赦。
以这种情形来分析,幻国将来要吞灭幻国是早晚的事。
所以,现在凌修然必须要与夙缘一族联合才行。
“殿下,我觉得,幻国如今对您来说,已经是敌国了。”
“没错,来日,与幻国一战,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但以雕题国如今的势力,想要与幻国对抗,是以卵击石,我们需要夙缘一族的帮助。”
“我明白了,可是,这夙缘一族也太过分了。”阿桃看着桌上那陈旧的杯子,还有里面不知放了多少年的水,“殿下,我出去给您找点新鲜的水来,再弄些茶。”
话音未落,这人已经推门出去了。
燃炫阻拦不及,叹了叹气,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到破旧的床边,坐下来,脱了靴子,躺在床上,两眼望向房梁,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