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帝尊,轻声说道:“华簪馆主的脾气,母后不知情,但父尊您定是知道的。”
华簪馆主是天玑君的女儿,身份高贵,故而嚣张跋扈了些,幻溟帝尊看在眼里,但却因为她父亲天玑君在朝中的势力,所以一直想将华簪许给二殿下为妃,因为二殿下从未表态,这件事也就迟迟未定下来。
“放人。”幻溟帝尊拄着椅子把手站起身来。
“帝尊,这不妥,分明就是景谙他……”
“行了!”
南岸的话又未说完,就被帝尊怒吐的两个字无情的打断。
“看守寒阙崖不利,致使鹤楼混入极刑台,劫走植灵郁离,你还不速速去追!”帝尊一声令喝,“若是抓不回鹤楼郁离二人,等着下地牢!”
“是,末将遵命!”
南岸抱拳领命,随即带领侍卫追赶出去,走之前经过景谙身旁,狠狠瞪了一眼景谙。
燃炫朝帝尊拱了拱手,带着景谙离开了极刑台。
出了门燃炫便问身后的景谙:“鹤楼已经按照我说的路线走了吗?”
“应该是的,星瑶已经将你的计划告诉了鹤楼,这个小植灵关键时刻还真的能帮上忙。”
“星瑶?”燃炫蹙眉疑惑。
“对呀,今日还多亏了她的帮忙,当时极刑台虽然有白烟笼罩,但是那南岸一直与我纠缠,我都差点没脱开身。”
“她是怎么知道今日的计划的?”
“啊?”景谙愣住,“不是您告诉他的吗?”
“我何时告诉了她?!”
“她明明跟我说你将计划都告诉了她,然后……”
然后就套出了景谙的所有话。
“星瑶呢?!”
“此时估摸着已经回到了林韵山居。”景谙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好!”
“嗯?”燃炫皱眉!
“华簪在林韵山居正闹着呢,这星瑶姑娘回去,二人见了面,还不得打起来,怕是星瑶姑娘要吃亏了。”
停住了步子,燃炫转身面向身后的景谙,神色很不友好的看着他。
“华簪当真在林韵山居?”
“是呀!”景谙说道:“星瑶一早跟我说,做戏咱就一定要做足,不仅要让华簪真的前去林韵山居,而且还要设法激怒华簪,让华簪真的去林韵山居大闹一场才行,不然这场计划糊弄不过去。”
“胡闹?”燃炫甩袖转身,直奔林韵山居。
果不其然。
一进院子,就听见屋子内噼里啪啦的打斗声。
华簪挥舞着鞭子,朝着星瑶的身上就打过去。
这要是一鞭子下去,星瑶非得皮开肉绽不可。
鞭子刚要落到脸上的时候,燃炫飞身上前,手掌接住了那一鞭。
“二殿下,您终于回来了,快救救我!这个母老虎要杀了我。”星瑶老老实实的躲在然炫身后,从肩膀处探出一个脑袋,害怕的看着华簪。
燃炫冷眼看着华簪。
华簪也是气呼呼的,她收起鞭子,别在腰间。
“二殿下,我们是有婚约在身的,你怎可以这般羞辱我?!”
羞辱?
燃炫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何来羞辱?
“是,我华簪喜欢你,我不知道我哪一点比不上你身后的小植灵,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但是没必要用这些羞辱之词伤我!”
燃炫听的莫名其妙,他转头看向景谙。
景谙站在门口没敢进屋,他使劲的给二殿下使眼色,让二殿下不要揭穿他。
“请你离开这里。”燃炫语气平淡的说道。
“离开?!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华簪愤愤道。
“我爹是天玑君,以他的势力,将来必定会成为你谋夺太子之位的左膀右臂,其中之重,你自己衡量!”
华簪离开时,使劲撞了一下景谙的肩膀。
好大的口气啊!
星瑶看着华簪渐渐远去的背影,才敢从燃炫的背后走出来。
“谋夺太子之位的左膀右臂是什么意思啊?”星瑶笑嘻嘻的问燃炫:“二殿下,您的太子之位还需要争夺吗?”
坐了下来,燃炫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紧不慢道:“不该你问的事情不要多问。”
星瑶给了他一个白眼。
“是是是,我不问,不问行了吧!”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计划的?”燃炫抬眸。
被突然这么一问,星瑶微微一愣,迎上了他那明亮的眸光。
笑了笑,星瑶说:“我的本事大着呢,”她伸出手掌,作出算命的手势,“我就这么掐指一算,就算出了您的计划。”
燃炫冷哼一声,将杯中的茶喝了个干净,放下茶杯时传来一声清脆。
“如果不是我,今日景谙都难以脱身。”
星瑶给二殿下续了一杯茶,双手拖着茶杯奉到燃炫面前。
“当时那种混乱的场面,您是不知道,”那南岸将军一直盯着景谙不放呢!所有人都在抓景谙,你让景谙如何脱身去解救郁离?”星瑶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坐到燃炫的对面,“如果冒险打开极刑台的结界,定会被南岸发现,告到帝尊面前,定会引来查办,再加上您在极刑台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