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沟。
华簪离开韶华阁,急匆匆来到小河沟。
她峨眉紧蹙,神情焦急,站在河边等待着留字条的人。
那长条木盒,华簪每日都会打开它,然后拿出里面的东西,当作至宝一样握在手中,玉指轻轻抚摸,然后对着它沉思许久。
她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何人偷走木盒留下字条。
是无聊之人开的玩笑,还是……
华簪正思索着,忽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回头一见,顿时火冒三丈。伸手化出三枚银针悬浮于掌心,朝着那人射去。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幻国先前的大将军景谙。
三枚银针飞过来时,景谙反应迅速,两根手指夹住了三枚银针。
“华簪馆主,本将军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这是干什么?”景谙将三枚银针放在另一只手的手心里,掂了掂,嗔怪道:“换做是别人,本将军早就将这银针物归原主,还在他身上了!”
虽然幻溟帝尊已经削去了景谙的将军之职,但他习惯了自称“本将军”,一时间改不过来。
华簪对景谙怒目而视,大吼道:“拿来!”
“拿什么?”景谙看了看自己手心里的三枚银针,又看了看华簪,“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景谙拇指内扣握住三枚银针、掌心向下、另外四指并拢前伸,用力甩动手臂朝着华簪发出银针暗器。
三枚银针径直飞过去。
景谙手法迅速,华簪还未来得及反应,那三枚银针已经齐齐插入华簪身旁的大柳树上面。
“本将军从不伤女人!银针已奉还,自己拔吧!”
景谙来此地,是跟随燃炫捉拿鬼面人,可是半路跟丢了,鬼面人和燃炫都不见了踪影,必须尽快找到他们二人才行。
他没时间与华簪纠缠,不耐烦的说道:“本将军从不伤女人!银针已奉还,自己拔吧!”说罢转头便走了。
刚走两步,华簪追了上来,拦在他面前。
“把东西还给我!”华簪瞪圆了眼,怒目撑眉地大声道:“ 不然我杀了你!”
景谙停下脚步,抱着胳膊,无奈道:“你是非要本将军将那三枚银针插在你身上,才算是还吗?”
“别装了!说吧!要我做什么才肯把东西还给我?”华簪以为景谙偷自己的小木盒,约在这里见面,是为了威胁她做某事,她心中已下定决心,无论做什么她都要把小木盒拿回来。
景谙急着寻找燃炫和鬼面人,无心与华簪多做纠缠,面对华簪的无理取闹,他只能耸了耸肩,无奈道:
“真是莫名其妙!”
说完,他从华簪身旁擦肩而过。
“你给我站住!”华簪擒住景谙的肩膀,不依不饶。
景谙回身与她交起手来,二人在河边你一招我一式,过了几个回合。
华簪突然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向后倾倒。
这时,景谙出于本能,伸手拉住了华簪的手腕,一个旋转,他的脚踩在一块尖石上,脚下一滑没站稳。
二人双双落水,景谙的身体成了人肉垫,还好小河沟的水尚浅,没有淹没整个身子。
落水时,四周溅起晶莹的水花,如闪耀的水晶一般。
华簪的唇,不期而然的触碰到了景谙的唇,她的身体完全压在景谙身上。
那一刻,景谙两眼发直,感觉心怦怦乱跳,似乎有一种极其紧张的压迫感。
一轮明月悬挂在夜空中,洒下一片银辉,照映在河面上,呈现出宁静而壮美的气势。
华簪猛的起身,愕然的瞪视着景谙,眼底满是厌恶之色。
景谙回过神,从水中站了起来,稍稍平复了一下胸中的那股灼热,沉声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无耻!”
华簪的眸光,已是杀气四溢,她一个巴掌狠狠甩在景谙的脸上。
景谙的脸,顿感火烧火燎。
平白无故挨了一个巴掌,让这个热血少年颇为恼火。
“你竟敢打我?”景谙怒指华簪的鼻梁,食指略微颤抖,“我告诉你!本将军这张脸,从出生到现在,没人敢打过!”
华簪的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
“偷了我的东西,竟还轻薄我!你若再不归还,”华簪摊开掌心,河边柳树上的三枚银针像是听到了召唤,“咻”的一声,窜出树身,飞入华簪的掌心,“我便杀了你!”
三枚银针在华簪的掌心散发着层层轻薄的黑气。
“你竟然在银针上淬了毒!”景谙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不是自小便拜了庐山百草王为师吗?怎会做出在暗器上淬毒这等卑劣之事!”
庐山百草王是人族的神医,此人精通草药,医术高超,终年隐居于庐山,世人皆知庐山百草王只会解毒,但却从不用毒。
“对付你这种人,自当用此卑劣之手段!”
景谙听了,一皱眉,“我这种人?!华簪你什么意思?”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我告诉你,老子一身浩然正气,岂能被一女子污蔑?!”
“少废话!木盒,你还还是不还?!”华簪瞪着眼,语气加重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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